几位科学家看到目前也只有这华山一条路可走,纷纷表态,愿意进峡谷一探究竟。老段见大家的意见开始倾向于进峡谷,也没辙了,只好叹了一口气说:“恭敬不如从命,我就陪大家伙儿往这峡谷走一遭,看看到底会怎样!”
地球化学家笑着说:“老段,这里又不是阴曹地府,没什么好怕的。”
“不不不,大家要注意!我刚才和李老师站在峡谷口,就一会儿的功夫,出来就特别困。我估计峡谷里二氧化碳的浓度很高,待会儿过峡谷时,大家一定要用湿毛巾堵住口鼻,或者用氧气瓶罩住口鼻,关紧车窗,吹风调到内循环,快速通过。”陈艾丽大声提醒大家。
她这么一提醒,大家又都紧张起来,犹豫不前。
老段焦急地问:“万一这条峡谷很长,怎么都走不到头,咋办?我们岂不是困在里面等死?直升飞机来了都找不到我们。不行,我不能让你们冒险,那样的话我有推卸不掉的责任。我们还是原地等待救援吧。”老段越说越激动。
地质学家开口了:“根据这一带的地质构造,这个峡谷应该不会太长。而且如果是很长的大峡谷应该早有记录,可我们都不知道它的存在,我估计可以很快穿过去的。”
“那也还是很危险,我们本来可以规避风险的,不必要去冒险,不要作无谓的牺牲。”老段还是不同意。
李光瀚心里着急,他惦记着磁场异常的成因和地底的电磁波到底是从哪里发出的这些亟待解开的谜题,他想了想对老段说:“要不这样吧,我先进去看看,我拿一部卫星电话随时和你保持联系。如果顺利,你们大队人马再跟来,如果有什么状况,我马上退出来,不让你为难更不会让你承担责任。”
第一辆越野车上的司机要求给李光瀚开车,与他同去探险。他一直为自己带错了路而自责,现在正想找机会弥补。
陈艾丽也要求同他们一起进峡谷,她眼巴巴地看着她的“领导”老段。
老段明知陈艾丽是故意当着众人的面拿他当领导,实际上他哪里管得了她呢?最关键,陈艾丽的任务是保护李光瀚,肯定得同意他们一起进去了。
已经下午三点了,李光瀚、陈艾丽、司机三人做好了准备,带上了足够的干粮,水,汽油,每个人脸上绑了一条湿毛巾。司机关紧车窗,关闭外循环,向峡谷深处开去。
老段领着五位科学家和其他工作人员在原地待着,等待救援。他环顾四周气势磅礴的土林,感叹到:“这里怎么像个mí_hún阵呀,明明来的时候这个形状的土林在车的左边,回去的时候应该在右边,没错呀,怎么会又转回来了呢?”
“土林的分布是纵横交错的,不规则的,我们脚下又没有路,很难保证方向不偏。最关键的是指南针还是出了问题。”地质学家担心地说到。远处的褐黄色的沟壑在渐渐暗下去的阳光下显示出层层叠叠的阴影。让人联想起一个词:“地老天荒”。
大营地里郑警官按照老段的要求把电脑给伊丽莎白操作,让她核对坐标。伊丽莎白欺负郑警官英文不行,陈艾丽、李光瀚他们又不在,拿到电脑后,装模作样地看了看地图,又在一大堆的计算公式的掩护下,联系上了拉塞尔。
拉塞尔接到伊丽莎白在藏族家庭旅馆偷偷打出的电话后,马上和雇佣的本地司机开着大吉普,装备了各种野外生存用品从西海药厂出来了。经过了两天两夜的紧赶慢赶,终于快要到扎西镇了。伊丽莎白在电脑上联系他的时候,他和司机已经筋疲力尽,准备到了扎西镇好好休息一晚。
伊丽莎白眼看着大营地的工作人员都出去救援了,没有多少人在,她觉得这是个逃跑的好机会。
她要求拉塞尔到扎西镇后不要休息,直接往西再走200公里,停在大营地的不远处,藏起来。等到夜里,她伺机逃出来与他们会合。
拉塞尔看到这个命令,气得一拳打在车梁上。“这个疯女人简直不顾我的死活。且不说营救她,送她偷渡出境要冒多大风险,山高路险,坎坷难行。事后追究起来,她跑了,我逃不掉,还不是由我承担责任。要不是看在高薪的份上,真是不想干了。”拉塞尔心里忿忿不平。但是,他转而一衡量利弊,他还得继续忍气吞声。因为,更重要的原因是可以利用职务之便获取“梦晶兰”和“白菊管状花”来做实验,研制自己的混合神经药物。这两种药材只有青藏高原的才最正宗,药效才最好。
拉塞尔叹了一口气,告诉本地司机,今晚没法在扎西镇好好休息了。
李光瀚和陈艾丽坐在越野车上,车颠簸着越过大小石块,顽强地向前挺近。渐渐地越往里走,越来越多地看到地表有一些鼓起的圆型土包,土包表面的土裂开了,往外冒着气泡,仿佛都能听到“汩汩”的声音。
李光瀚瞬间明白了,这是冻土遇到温度升高后融化,从里往外释放二氧化碳,峡谷幽深,气体不易散出去,逐渐聚集在山谷里。难怪刚才吸入了峡谷口的气体后会那么犯困。看来这里的温度升高情况很明显,这难道就是大灾难来临前的表象之一?
陈艾丽也明白了,她看了一眼李光瀚,她的嘴鼻包在湿毛巾里含糊不清地说:“这些冻土里深层的地方会不会还有很多远古时期的动物尸体呀?如果是那样就更可怕了,青藏高原可是亚洲水塔啊!”她说完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