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显得很懵逼。
阳冲哼了哼,「你这个祖宗不厚道,死了都不留下点什么,人家祖宗都是千缠万贯的留给子孙后人。」说着,看向楚风,「你说呢?」
意有所指。
楚风看都不看他一眼,不过说来,圣教能活到如今,当真是沾了祖宗仙人的光荫。
白泽怒道,「这是我祖宗,说话注意点。」
「否则我便离去。」
阳冲立马嘻嘻哈哈,稀奇的拿出香烛纸钱祭拜,还代表性的鞠躬,碎碎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楚风都看不下去,这狗日的见谁都拜。
白泽刨了刨地。
说,「记得不错,盗墓应该要先点灯,然后探路、点穴等等,你这样祭拜我祖先是没有用的,怎么,磕头也没有用的。」
阳冲起身。
一脸青黑,差点就磕了,这崽子倒是什么都知道,看着楚风,不知道这个人脑袋里装的是些什么,白泽滴血认主后继承了不少他的见识。
「这些纹路……」
阳冲仔细端详、摸了摸。
「应该是某种沟槽。」
「流动的。」
话落,楚风在地上画了个圈,「这是重点,圈起来,既然是流动使用的,水、还是空气?」
阳冲舔了舔嘴唇,「应该是血液。」
「小崽子的血液,他祖先是守护神兽,没理由不是他的血液。」
白泽毫无反驳之力。
苍白的。
白泽的血液红的可怕,果如阳冲所言,碑身的阵纹纹路碑血液流动灌满后,开始发生变化,山丘大有破碎之势,二人急急后退。
轰隆之声不绝入耳。
在接触到纹路的那一刹那,白泽如愿以偿知晓了许多的讯息。
山丘崩裂。
天空竟然下起了暴雨。
很突然的。
显现出真容,这根本就不是山丘,是一座巨大的墓冢,当岁月斑驳之后,当守护者离去后,被尘土覆盖,一切并不是原貌,也有可能故意为之。
暴雨淋湿了一切。
洗刷掉了覆盖墓冢的一切,它的顶峰是阵台地,许多的青铜雕像,例如青牛、神犬、巨象等,围绕着阵台源地,群星拱月一般,护着阵源地的巨石圆台。
阳冲、楚风惊骇不已,这等大手笔,只能是出自上古时期的道者,磅礴大势,一点也不比巨碑低,同时没有任何的威胁,毕竟这是正确打开墓冢的方法,护墓大阵也在一点一点的剥离。
眨眼间,生出奇怪的迷雾。
朦朦胧胧间。
青铜雕像变了色,每一种雕像变成它的本色,栩栩如生,竟然还在缓缓移动,似要冲出迷雾袭来一般,在一连贯的动作后,中心圆台被打开,露出一幽长的通道,显然着就是墓冢入口。
一切平静。
迷雾犹在。
冲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仙气,这些物什不是仙气所致,是最为原始的机关。
「不好,迷雾有毒!」
阳冲大惊,连连后退,可白泽横冲直撞,在他的脑海里,有某种指引,径直奔了过去,消失在幽长的通道内,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消失。
阳冲说,「毒雾不简单,不仅仅能从口鼻侵入,哪怕你不呼吸,也从钻到你的身体内,比你们圣教在矿脉中使用的白骨毒雾还要厉害。」
回想起在圣教第一矿脉的时段。
楚风掂了掂手中圣教之剑,幻出白泽兽的精血,「既然他能过去,那么便用他的血液。」
是奏效的。
通道通往更深处。
最后看了一眼阵台的各种雕像,仿佛在观察着你的一举一动,让人不寒而栗。
楚风已经感应不到白泽的气息,彻底的消失,好像脱离了滴血认主,没有多大的在意,解除契约又如何,想要的不是兽宠也不是墓中宝物,而是一缕缕残留的仙气。
二人走了很久。
终见亮光,走近后,才发现是一处空洞,仅有房间大小,仅有一土色棺椁摆放在其中,再无别的出口,白泽却不知所踪。
「这就是主墓室?」
阳冲不信,「未免过于寒酸。」
墓冢外部如此华丽,墓内却是‘贫穷’的,空洞内很干燥,看不出哪里有什么通风口,也未着见任何的雕刻或者留下什么历史的见证。
忽然发现厚实的棺椁一边,摆有石台,立有一碑,写着:
守墓人
及其简单,普通的石碑,没有任何的纹路。
阳冲说,「不仅仅是守护神兽,原来还有守墓人,只是岁月的流逝,再承担不起守护的责任,将自己埋葬这里,到死也要看一眼。」
楚风点了点头。
空气中蕴含着悲凉气息一般,闻之鼻酸,吸之热泪盈眶,多么执着的守墓人,那一定是有莫大的执念存在,无法想象当时他逝世时的情景。
「碑中有仙气。」楚风说道,发现了二人最想要的。
不知道为何,阳冲竟有想离开的想法,不再打扰他们,让他们安静的存在,永恒的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