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拂起照面迎,尾发随起落飘返,孤影登高寂谷声,兀然高空独鹰鸣,颌首含眸殇萦身。
楚容凝视眼前人,安凤曦时而安静的叫人害怕,时而又精灵的叫人生气,他让捉措不透这女人心中所思,心中所想,唯有可能,便是尽量叫她保有这份初心,快乐,活着。
站在这山谷上,眺望远处正从云雾里探头迟到了的太阳,楚容这个人一大早把我拉来就是为了给我看这景?
景美则美矣,就是这帝江的天气叫人抓狂,说变就变,这风也冷得起劲,冻得我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双手蛇抱在胸前,心里嘀咕着,这天气,比个赛也不安宁。
正专心想着比赛的事,楚容从身后为我披上了狐裘,我一个惊吓,惊动了身体,猛回头看去,楚容正以一种我无法想像的温柔脸对着我,他将狐裘重重的按在了我身上,好像怕我要推掉他的好意一样,双手从身后环抱住了我。
我身体僵直了起来,对于楚容这诡异的行为心存狐疑,半信半疑的道:“噢,陛下,安凤曦做错什么了?”
“听闻你后院有块十分美丽的花田,不带我去看看么?”
“额,谁告诉你的?”
“皇城是楚容的家,你在家里捣腾着什么,我怎么会不知道。”
楚容得意的笑,让人生气。
“哼。”
“怎么又不开心了?”
“只是对陛下的行为感到难以理解,既然是陛下的家,为什么我瞎捣腾,陛下也不管管?”
“我母后,也既当今太后年少时,在皇城也瞎捣腾过,除了危及性命的事情外,我父王从来不管母后,所以我不管你。”
我听得这话,与与楚容对视时,用一种怀疑,困惑,不解的眼神看着他,看得他气结,然后又无奈的深深叹了口老气,揉了下我的脑袋,问道:“你这脑袋是干什么用的?”
我不假思索的回了他的话,说:“显高。”
邻牙俐齿,这是楚容对重生后我的评价。
风正一次拂面轻轻来,清柔又不失凉意,可谓风正好。
随着楚容下了山,走在前面开路的楚容边走边扫开的脚边的杂草,说:“安凤曦,这次打赌,你要真是赢了,我便许你皇城与怡红楼间来回走动,不过,你须得回答我,你后院的花田有何用?”
“向花之地,田自安身,花为信仰,田即灵魂,花若被毁,田随花亡,安凤曦只是喜欢花罢了。”
楚容对于我喜欢花这事,颇有深意的笑了,我当然不知道他在笑什么,这个人,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好说话。
楚容笑着见我发愣,他回身扶着我下了山,说也奇怪,对于楚容这些天的好意,我好像习惯了,不自觉就任由他扶我下山,可能,我忘了,他是帝皇,向来只有人扶他,没有他扶人,这个时代里没有男女平等一说。
眼瞧渐行渐近的大臣们眼里闪过鄙夷的目光,我当然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只是大家都碍于楚容,心照不宣罢了。
我可没笨到现在就树敌,自然的收回了被楚容扶着的手,楚容先是一脸不解,我假意温婉一笑,笑里带着温柔,婉约,轻恬,不自觉扰了一下楚容的心曲,也许此刻他觉得安凤曦是美好的,但,安凤曦自认这很可笑。
他敛起目光,走到自已的马前,我像平日里他的红颜目视他上马,转身正想回属于自己的马厢,谁想,人还没迈步,楚容以高超的凌空将我搂到怀里,带上了马,额,我去,其它人不知道,他的大臣们可是要生吃了我,我侧头露出一脸嫌弃,啧了一声。
声间虽小,但楚容却是听得清清楚楚,他斜眸扫过了一众人,再看看怀里的安凤曦,不由得意的笑了起来,然后故意问我:“安凤曦,我们就这样去马场,如何?”
“你是皇帝,你怎么说怎么好咯!”我非常不满的嘀咕着。
显然,楚容也只是问问罢了,并没有想要征求我的意见,随后,他打发大臣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便骑着马,在士兵的保护下,策鞭扬长而去,这个皇帝还真是随心所欲。
郊外马场。
今天,除了程泽,其它人全部不许进入,楚容包场了,这个可恶的帝三代,你爸是给你攒了多少钱才叫你今天这么挥霍。
可是,马场是他家的,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像我这种搬砖的苦工,怎么能想像得到有钱人的世界呢!
信天,听命吧,安凤曦。
程泽亲手替我牵来了三匹马,这个比赛的规则不分马的等级,三局两胜。
楚容将红马牵了出来,还顺便把另两匹皇马也给牵了出来,果然皇帝的马就是不一样,反观自己的,除了那天收的瘦马再加两匹还算不错的马外,好像少了点什么,好在,我的马全是雄的,红马却是一匹母马,掐指一算,嗯哼,我露出了可耻的笑容。
来到赛场,马师都坐上了马,楚容的马师可都是尖端的,这裸的压倒性,叫程泽都有点替我担心,他小声问着楚容,说:“陛下还真是一点都不留情。”
“我若是留情了,只怕某人会不开心。”
我歪头盯着自己的马师,思考了一下,行,就赌一把吧!
楚容挥手将自己属于下等的马牵了出来,我挑了中等马迎击,果不其然,我的马赢了,见我赢我,楚容一脸淡定,反正,这是预料之内的事情,楚容侧眸盯着我,笑道:“你赢了一局。”
只是他没有看到我脸上的笑容,见我这般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