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寒风吹,独立在庭院里,孤独袭身而来,望着天上的月亮,凝神静气,是有多久没感受过夜里的寒风了,唉,安凤曦,你最近很多愁善感,这一点都不像你。
我哀怨的叹了一声气,楚容靠近时,对于我这失落的口吻,微感担心,他没有平日里的锐气,温柔的就像在糖罐里腌渍了许久的蜜饯,他轻轻的将我蛇入怀里,覆上他黑色的狐裘,轻柔的问道:“安凤曦,这夜里风大,我不想受风寒。”
“怎么,陛下生病了?”并不了解楚容话里的意思,我耿直的回着他的话。
他扬起的嘴角,宠溺的就像在看小傻瓜一样,说:“对,很重的病。”
“这样吗?那怎么行,赶紧到屋里。”说完,我从他怀中缩了出来,推着他赶紧回屋,见平日里冷静的安凤曦此刻现出慌乱的举止,楚容竟有些开心,在我从身后轻推他的那一刹那,他一个回身,我一个惯性倒进了他的怀里,他伸开手接住了我,笑道:“我这太医都治不好。”
“这么严重,你不会死吧?”你要是死了,我要回去的计划不就泡汤了。
这话并无意撩拨楚容,但,在他听来却十分的甜蜜,他肃穆起表情,严肃着说:“会死,但有一个人能治。”
“那赶紧把这人找出来啊!”我毫不犹豫的回答他的话。
入套了,楚容盯着怀里的我,说:“不用找,这人就在跟前。”
“谁?”我左右环视了一下,这四周除了我跟楚容,好像没有别人了,我狐疑的抬起头问道:“不会是我吧?”
“正是。”
“额,我不是医生,又不会治病,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表示不背这个锅。
“可我得的是相思病,除了你,无人能解。”这甜蜜蜜的告白,竟让我皱起了眉头,楚容这玩笑开得真大。
当然,既然他乐意,那我便笑着附和,这笑容有点虚伪,楚容不笨,从我的笑容里,他看到了虚伪,他敛起了笑意,平淡道:“安凤曦这笑容是觉得楚容不够好?”
……。
我笑而不语,楚容又道:“你在顾忌着什么?出生?身份?抑或是文化?”
“在我们那里,只有一生一世一对人,安凤曦不是什么深明大义的人,自然也只认这个对的人,倘若这个人不能只属于自己,那便不牵强,也不追求,这样一来,大家相好,留个念头,日后好相见。”
“一生一世一对人。”楚容重复了我的话,当然,这话也不全是说给他听的,电视剧里也常演帝王无情,没有情深,只有,我只是不想变成这狗血故事里的女主罢了。
这寂静的夜,冷得更是发寒,程大人匆匆而来,楚容随他到了角落像是在谋划着什么,我借口脱身,他们帝江的事,我不想掺合,行至长廊深处,也许是作为保镖惯有的警惕。
风起了,吹走了我的头巾,暗夜里竟起了黑影,身后伸来一只手,我下意识的屈身右手灵活的甩开了那欲抓住我的手,左手勾成一个爪,用力掐住了那偷袭的人,将他重重的按在柱子上,咦,这胸好软,女的。
我定眼一看,初晨!?
远处渐行渐近的脚步声,我从错愕中回过神来,一把将初晨拉入了黑夜里。
沧禀山庄的大正好有了躲身之处,我敛起一身的大气,盯着初晨问道:“你跟踪我了?”
初晨屈身在我身前行了跪礼,礼数倒是熟练,我叫她起身,她低头不与我正视,直白的回了我的话,说:“是。”
我思虑了一翻,挑起了初晨的下巴回道:“果子还没熟,暂时不能将它摘下。”
听得我的话,初晨幽幽问道:“那奴婢何时才能将果子盛于盆中?”
这妮子给我的感觉是武功高强,但,这样恭敬的态度是怎么一回事?我心里纳闷了,回她的话:“那要看这盆子是否适合盛这果子了。”
“公主可是嫌弃奴婢带来的盘子?”
“安凤曦有资格挑盘子么?”
“没有。”
“那便是了。”
“公主可要快些将果子放到盘子里,不然,这盘子若是破了,想要再寻个一样的就没那么容易了。”
我懂她话里的意思,但,佳茂向来不管我,给的暗示是不是在安抚我,然后叫我好下手灭了楚容再自杀也不一定,总之,先稳住眼前人吧,毕竟,除了知她是卧底,对于她其它的来历还真是一概不知。
说完,初晨一跃而上跳到了树上,消失在黑夜里。
这时,在长廊上与到了找来的楚容,只见他行色匆匆的抓住我,说:“你没受伤吧?”
“怎么了?”
“我叫你在一侧等我,不是叫你离开,你怎么一声不响的走远了?”
“陛下不是与程大人有要事要讨论么?我只是识趣的不去听罢了。”
楚容气结又沉了下去,冷静的训诫我,说:“以后再也不许不声不响的从我身边走远。”
“是。”此刻我可以小小的自恋一下吗?帝江的最高统治者竟然会关心我……。
正自深思时,山庄起了躁动,只见掌柜匆匆而来,忙对楚容说:“楚公子,请快些回屋,外面危险。”
“发生什么事了?”楚容淡定的问着。
掌柜回道:“山庄混入了几只老鼠,小的已叫人前去灭鼠了。”
“山庄平日密不透风,这老鼠是怎么混进来的?”
楚容这话无意,却有种冰冷的感觉,像是在问责,掌柜埋头像个受训的小职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