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唤了初晨端来一盆漂浮着泡沫的水跟一盆沙子来,正好手中的小石头可以用上,我左手的小石头丢向泡沫,右手的小石头丢上沙子,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我问楚容:“陛下方才看到什么了?”
“小石头在泡沫的那盆子里不见了,在沙子上清晰可见。”
“那便是了,倘若没有扎实的基地,你纵是再怎么平步青云也不能防没有掉下来的那一刻,如果接住你的是那沙子,那你大可往前,但是,如果接住你的是那泡沫,那陛下觉得这往前可还正确?”
“安凤曦的意思是帝江还不足以撼慑世界?”
“陛下这话本就叫安凤曦觉得奇怪,你纵是再如何强大,也不该在还未成事前就大放阙词,如果你的德已足以载下这物,那安凤曦觉得陛下可往前一试,但,这德若是载不住这物,还执意往前,那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回话叫楚容不禁勾起了嘴角,他又问道:“那我要如何载下这德?”
“很简单啊,就好比全世界都是青铜,独有你一个王者,要输不易,前提是不可骄傲。”
“那这王者又该如何做起?”
“所谓民以食为天,国以民为本,这民若是三餐温饱,不愁吃穿,有瓦遮头,自然,国就能强民,民也能富国了。”
“这以民为本,朕又何尝不想?”
“陛下若想了,先从赋税着手如何?”
“哦,那是要减税?”
“减税不等同于免税,陛下何不普惠天下,值百抽五,轻徭薄赋,便于经济民生,一来减轻民众的生活压力,二来可为帝江增加劳动力,以惠调力,何乐而不为?”
“以惠调力。”楚容露出了难得的笑容,程泽点头称道。
而我,只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借鉴了一点小知识,楚容应该不会太把我当一回事吧?
“安凤曦,你这几日不要出宫了。”楚容凝视着我,淡淡道。
额,好吧,反正楚容本来就易变脸,既然他不想让我出宫,那听他的,我点了点头,行了行礼说:“妾身知道了。”
“不要露出这种难过的表情,明日到长清宫平鸾殿来。”
长清宫平鸾殿,这不是楚容的会议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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