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眼时,已是午夜三四点的样子,嗯,我舒服的想要伸个懒腰时,咦,为什么有股好闻的味道,淡淡的龙涎香,安神凝气,我寻着这味道,刚一扭身,我眼睛瞪得比牛都大,楚容竟在睡在我身侧了,这个皇帝不是向来不在这宫里留宿吗?
这次怎么破天荒了,我小心翼翼挪了挪身体,想从楚容的双手间退身出来,不料却被他像抱小狗般扣在怀里,动弹不得,余光瞥了一眼楚容,看清他的脸时,我不由感叹道,这人五官别致的就像整容整出来的一样,360度无死角,身为女人,我十分的妒忌。
敛起目光,我僵直了身体,像条咸鱼般,不敢动,因为我怕弄醒楚容,毕竟这楚容是个大猪蹄子,保不定他现在只是睡觉,下一秒就翻脸不认人,强上了我可怎么办。
嗯,感觉自己分析得头头是道,我决定先不动声色,暗中观察。
就在这样一决定后,清晨,屋外鸟语花香,暖光透过折窗,打在案几上,古色生香,楚容翻了个身,一身轻松的坐直了身,好久没睡得这般安稳了,就在他一脸满足的表情后,转身看向身边的安凤曦时,他心里咯噔了一下,向来波澜不惊的楚容,在看向安凤曦布满血丝的熊猫眼前,竟是动了容。
他拧起眉头,问道:“安凤曦,你被人打了?”
这个混蛋,我…。这气咽在了喉咙,叫我十分生气,我盯着楚容,哀怨道:“比被人打还难受。”
“怎么?昨晚我睡你身侧,你现在应当感激涕流了吧,毕竟我可是不会在别的女子屋里过夜的。”这得意的死傲娇模样让我爆炸。
我咬住嘴角,僵硬的笑了笑,勉强赞同他的想法,呵呵笑着回话:“是,贱婢现在十分开心。”
这有气无力的模样叫楚容不由勾起嘴角,想笑却又憋住了,他起身叫我帮他穿衣服,我愣了一下,这四五层的衣服,我怎么知道哪件是内里,哪件是外里,哪件是外衫,哪件是裤子,这又不是t恤短裤。
眼下我筹码不展,楚容视线又不离开,直勾勾的盯着,好似在看戏,又好似在捉弄,我瘪了瘪嘴,垂下眼眸,拿起楚容的衣服像吃了苦药一样满脸的不开心,楚容见状挑眉问道:“怎么,安美人在佳茂没做过这种活?”
“要是做过,佳茂还敢把我送给你啊,你是想戴绿帽吗?”我嘀咕着。
听着我的话,楚容不知道听懂没听懂,反正他抓起我的双手,在我耳边暧昧着说:“要是不懂,那我便手把手教你怎么做。”
说完,他把我的手放到了他身上,我一个惊吓想要抽回手,奈何却又被他夺了回去,任着他摆弄,像个变态似的。
不过不得不说,他八块腹肌还是挺有手感的,只是,待他将我的手移去拿裤子的时候,我硬是僵直了手,连忙推脱道:“陛下,这万万不可,您这么尊贵的身体,怎么能让我这么个下贱的人随意触摸。”
“你怎么就下贱了?”
“这话是你说的啊!”
“可是我现在准你这么做。”
但是我不想做呐,我心里在呐喊。
楚容逼近我时,我突然脸红了,楚容见状笑了,他说:“你脸红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哈?我是真的没见过,我现在心里的苦在楚容看来就像笑话。
不过,好在他也没真想把我怎么样,他松开我的手,叫了李公公进来,说:“李海,这女人笨手笨脚的,连衣服都不会穿,你一会让钱嬷嬷来调教一下,对了,帮我备些衣服在这宫里头。”
“陛下您是想要住在这么?”我慌忙问道。
楚容侧眸视着我,道:“怎么,不行?”
“不,这是您的地方,您想到哪住都行,只是您讨厌安凤曦,安凤曦怕扫了您的兴致。”老哥,我是真不想你住到这宫里头,你要是住进来了,我的出逃计划怎么办?
只是,就算我这么说了,楚容却硬是要装出一副勉强的模样,说:“没关系,安凤曦这脸还不算差,看习惯了,可能也就不那么讨厌了。”
噢,这轻佻的语气叫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像泄了气的皮球,哀怨的看向阿俏,阿俏这丫头却笑开了花还朝我比了个胜利的手势,这不是值得开心的事吧……。
我现在是欲哭无泪。
楚容去上早朝,我一个人愣在了后院的这片空地上,直发呆,这花要是能快点长出来就好了,阿俏见我一脸不开心,她在我身侧问道:“安小姐,您怎么了?”
“这钱嬷嬷是什么人?”
说罢,我哀叹一声,蹲了下身,阿俏也连忙跪在了我身侧,回着我的话,说:“钱嬷嬷是太后的贴身丫鬟,宫里的内务总管。”
“哇,这官还挺大的,她是什么来头啊?”
“是太后儿时的玩伴。”
哦,这么说,这钱嬷嬷是太后的闺蜜,楚容该叫阿姨的,也难怪这么受宠。
话说,这楚容还真是行动派,前脚刚一说,后脚这钱嬷嬷就来了。
只见她身后带着两名宫女,手中各端着衣裳,在李公公的带引下来到了储誉宫,一眼扫过那华服,朴素却很的质感,这种土豪的用料,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衣服了。
那钱嬷嬷来到宫前,只听得李公公一声传唤,在后院翻土的我叹了声气,站起来,阿俏直勾勾的盯着我,道:“安小姐。”
见她焦虑的目光,我笑道:“无所谓,反正这嬷嬷说什么,我照做便是。”
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