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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之翼愣了一下,问:“十七叔并无不臣之心啊,他一直都很低调,除了出征之外,也从没见他染指过任何权力,就算出征归来,也都将兵权交还给父皇!”
“这才是他的可怕之处,哪有人不爱权的,即便他手里没有兵权,可是只要他一出马,听他号令的人何止百万?他不涉朝政,却能让满朝文武和举国百姓对他歌功颂德,赞不绝口,之前墨城瘟疫闹出的乱子,虽然有你大哥从中挑事,可那些要让凤九霄取代你父王执掌江山的呼声,也未必全是假的,这难道不可怕吗?”
太后叹了一口气,道:“晏无悔和凤九霄的关系有些耐人寻味啊,听说她在为凤九霄治病,凤九霄多年来受心疾所困,看了不知多少大夫,也无济于事,却让晏无悔找到了治疗的方法,若是真的治好了……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凤之翼越听越是心惊,他倒是一直很尊敬凤九霄,从未把凤九霄看作敌人,哪怕他现在有心要争位,也觉得凤九霄从来都不是假想敌。
作为天元第一战神,凤九霄的地位的确是超然众人的,可是这不是应得的吗?
他也没有发现凤九霄有丝毫染指皇位的想法,倒是每一次都为他那个父皇排忧解难,哪怕是拖着病体,也从来没有让人失望过。
他这般为国尽忠,难道会是个狼子野心之人?
“所以啊,在肃亲王彻底病愈之前,你父皇要想办法将晏无悔送走,远远地送走,再不让她回来!”太后道。
凤之翼吸了一口气,道:“可是……这样对无悔太不公平了,她并未做错什么!”
“她帮凤九霄,就是错!”太后直言不讳。
凤之翼问:“可十七叔并未有过不臣之举,那不过是父皇自己的猜想,也没有得到过证实!”
“如果你是皇帝,你身边有一个声望极高,能力极强,随时可能威胁到你的皇位的人存在,你还能这样说吗?”太后反问。
凤之翼茫然地看着太后,最后道:“如果是足够信任的人,哪怕他再强,我也相信他 !”
“没有这样的信任,当皇帝的,不能信任任何人,兄弟,妻子,儿女……通通都不能相信!”太后露出些许悲哀的神色。
凤之翼问:“那当皇帝又有什么意思呢?”
“没有意思,当了皇帝就成了孤家寡人,站在权力的巅峰,就必须要承受那份常人所不能承受的孤独,所以翼儿,哀家才要你放下那些小情小爱,因为那会阻碍你,辰王就是备受其累,要不然也不会落得现在这样毁誉参半的境地!”
太后走过来,拍拍凤之翼的肩膀,道:“翼儿,彦王已死,辰王声名不佳,现在正是你的好时机,你不能任性,不能违背你父皇的意愿,你要抓紧机会,努力表现,将来这天下都是你的,一个女子算得了什么?”
凤之翼沉默着,眼神从疑惑到迷茫,从迷茫到清醒,从清醒到坚定,也不过只是一瞬间。
“如果真如祖母所言,当了皇帝就必须要摒弃情爱甚至是亲情,那我还真是不愿意当这个皇帝,人生在世,若断情弃爱,还有何乐趣,天天提防这个,害怕那个,实在不是我所愿!”
凤之翼向来是个洒脱之人,对权力本就没有那么强的**,他之所以回来争权,也是希望能够为所爱之人争取一片安宁之地,能与所爱长相厮守罢了。
如果权力也做不到,甚至会将所爱推得更远,那何苦要去争呢?
凤之翼最后看着太后,不带任何期待地问:“祖母是不准备答应孙儿的请求了,是吗?”
“哀家绝不会答应你,这都是为了你好!”太后丝毫没有松口的意思,尽管她看出凤之翼眼里的失望之色。
凤之翼微微点头,道:“是了,您总是为我好的!”
“翼儿,你若是不能断了这些不该有的心思,你终究是成不了大气候的!”太后语气沉重地道。
凤之翼凉凉一笑,掩去眸底最后一丝的温情,道:“孙儿记住祖母的教诲了,今日是我不该来叨扰祖母,请祖母恕罪!”
听了凤之翼这话,太后还以为他想明白了,道:“你来对我说任何话,我都不会怪罪你,这是咱们祖孙二人关起门来的事儿,可是你决不能在外面也这样,更不能对你的父皇说,知道嘛?”
凤之翼但笑不语,只是笑容里没几分真心。
“好了,晏无悔的事儿,你不必关心了,哀家最多派几个得力的人去给她当陪嫁,也好保她在南夏好过一些,这也算为你尽了心意!”太后露出慈爱的笑容,好像她做出这样的承诺,就可以安抚住凤之翼的心。
凤之翼没有再多言,因为他明白,和太后是说不通道理的,人和人之间,明明那么亲近,却也常常像是活在了两个世界。
“祖母,孙儿告退!”凤之翼拱手作揖。
太后点头,道:“去吧!”
凤之翼没有直接出宫,而是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这皇宫里的一切,他在这里长大,在这里生活很多年,这里很熟悉,却又很陌生。
太后虽然警告他不能去找皇上,但是凤之翼不甘心,他还想再试一次,哪怕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凤之翼毅然决然地朝着皇帝的书房去了。
没想到进去的时候,会遇到凤之辰,这让凤之翼略有些懊悔,来的似乎不是时候。
凤之辰的脸色似乎不好看,而坐在那里的皇帝也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