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网 】,♂小÷说◎网 】,
到了所谓的黑牢,阮绵绵才明白,为何说到黑牢,新竹脸上眼中为何会露出那般惊恐的神色。
站在黑牢入口,鼻尖问道一股腐烂的味道。有些反胃想吐,压住心底的不适,用手捂住口鼻,阮绵绵慢慢向里走。
新竹跟在一旁,身体在微微颤抖:“王妃,您不用进去了。这里,这里的味道”
阮绵绵蹙着眉头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瞥了新竹一眼。
新竹一愣,再也不敢开口说话,只能跟在王妃身后继续向里走。
这里虽说是后院,但是几乎看不到人影。九幽宫很大,这后院处于九幽宫的西北角,院落里面长满了野草。
明明是风轻云淡的天气,可是站在这黑牢的入口,却有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初春的阳光很温和,只是这会儿依旧驱不走那黑牢森森的入口给人的阴寒之感。
带着新竹一步步往里走,里面隐隐传来滴答滴答的水声。脚下很干净,并不像闻到的那般,到处都是腐烂物。
走了不一会儿,光线越来越弱。里面黑漆漆一片,几乎什么都看不见。新竹跟在王妃伸手,手扯着王妃的衣袖,每一步都走的胆颤心惊。
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整个身体猛然一滑。阮绵绵眼疾手快,伸手将她直接捞到了身边。
新竹刚刚站稳,察觉到有什么在慢慢地沿着库管向上爬。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眼睛向下仔细一看,居然看到一道黑影。
新竹看到那道黑影,吓得大声尖叫。不过尚未叫出口,直接被阮绵绵捂住了嘴巴。
眼底神色冷漠,冷冷地看着新竹,阮绵绵压低声音道:“你现在转身,回去在外面等着!”
惊恐不安地新竹一边使劲儿搓着库管一边颤抖着声音:“不,奴婢要跟着王妃,王妃去哪里,奴婢就去哪里。”
阮绵绵瞥了一眼新竹,黑暗中注意到新竹的五官有些扭曲,不过眼底带着一丝倔强。
她看向黑牢里面的眼神,虽然颤抖不安,可是更多的是欣喜和期待。
眼底划过一丝深色,阮绵绵蹙起的眉头一点点松开。将新竹扶到旁边的干燥处站好,阮绵绵淡淡问:“新竹,我给你一个机会,为何要引我到黑牢来?”
新竹身体一颤,在黑暗中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王……王妃,奴婢……奴婢”
阮绵绵神色冷然,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我不喜欢拐弯抹角的人。”
新竹一愣,咬着牙忽然跪了下去。
阮绵绵并没有直接扶起她,而是稍稍侧身皱起没有看着里面黑漆漆的过道,想着里面到底有什么,让新竹这样的丫头有胆子鼓动她到这里来。
新竹跪在那里,旁边就是让人闻着直恶心的腐烂物,并不知道最初是什么,但是现在黏糊糊的。
虽然看不清楚,可是直觉告诉她,那是长年落在这过道里的树叶之类的腐烂物。又或者,不仅仅是植物的腐烂物,还有动物的。
一跪下去,新竹便开始呕吐起来。
阮绵绵站在旁边蹙着眉头问:“里面有你想见的人?”
虽然是问句,可是声音很笃定。
呕吐了一阵子的新竹跪在地上,声音有些嘶哑:“王妃,奴婢……奴婢确实是想要王妃求殿下绕过玲珑姐姐。可是……”
“可是奴婢还有私心,奴婢不想岑公子死在这里。”新竹咬着牙,声音有些艰难。
果然被她猜对了,眼底露出一丝了然之色,阮绵绵看着新竹问:“你说什么?岑公子?”
新竹垂着头低低道:“是的,岑公子。”
“哪个岑公子?”阮绵绵的眉头不觉紧皱了几分。
新竹的声音带着哭腔:“是……是环城岑府的岑默岑公子。”
心中竟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不过岑默?视线再次落到新竹身上,阮绵绵的声音冷了起来:“你怎么认识岑府的人?”
新竹低着头,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奴……奴婢很早很早之前,在岑府侍候岑公子一阵子。”
“后来因为奴婢的爹爹从景陵城到了岑府将奴婢领了回来,又送到了九幽宫,奴婢便一直在殿下这里做事。”新竹低着头,不敢看王妃的眼睛。
凤九幽抓岑府的人做什么?
忽然眼眸一沉,阮绵绵问:“他在哪里?”
新竹快速抬起眼眸,眼底带着丝丝欣喜:“他,岑公子就在里面,没有到黑牢里面去,在外面的石屋中。”
跟着新竹到了里面,发现新竹虽然害怕,不过并没有丝毫迟疑。一边走阮绵绵一边问:“他在这里多久了?”
新竹抿着唇,声音很低:“快两个月了。”
快两个月了?阮绵绵想起之前见岑默还是中秋时候的事情,那时候岑默代表岑家给太后祝寿之后已经赶回了环城。
心中疑惑很多,阮绵绵也不再问,直到跟着新竹到了石屋看到躺在地上没有半点儿动静的岑默,眉头猛然拧紧。
“新竹,你若想他活着,就去找些治疗内伤的药来!”
新竹一愣,连忙点头,快速转身。走了两步,又小声道:“王妃,再向前三十米,玲珑姐姐在那边。”
比起刚才外面的环境,这个石屋还算干净。不过没有光线,紧紧是点着油灯,根本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时辰。
石屋并没有上锁,似乎一点儿也不害怕屋中的人逃走一般。事实上看到岑默的状况,也根本不怕他有力气逃走。
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