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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还能到处走动时,阮绵绵与无须每天都会到人工湖这边来。一坐便是一个时辰,有时候会在八角亭中的软榻上睡上一个下午。
那日在湖边说过的话,像是不经意提到的而已,阮绵绵再不提及,无须了解她的性子,也再不询问。
可能是因为娘亲的话提醒了她,近日来阮绵绵一直想着孩子父亲的问题。她曾经说过,若上天垂怜还能再有良缘,不许任何人阻拦。
可九幽阻拦了她一次又一次,霸道又傲慢。
这日坐在靠在软榻上看着坐在旁边石墩上的无须,阮绵绵笑着问:“无须,在你心中,可有放不下的人?”
显然没有想到阮绵绵会问他这样的问题,无须面上露出一丝无措,垂了眼帘淡淡道:“有。”
眼底露出好奇之色,阮绵绵笑着问:“可否讲讲?”
无须面露尴尬之色,别开眼:“没什么可说的,我喜欢她,她不屑于我而已。”
阮绵绵一愣,无须这样的男子,还有女子不屑的?怎么可能?若是她……哎,那她的孩子,又怎样才能拥有一个完整的家?
无须似乎不想多说,直接转移话题:“这些日子洛桑王的人经常在大院外面打转,你若是想去那里,记得跟我说。”
抛开心中担忧,阮绵绵笑着点头:“我现在这样的情况,估计再过一个月,除了在后花园转转,哪里也不会去的。”
孩子才是最重要的,到了八个月,她的身子,估计也很难到处走动了。
晚上回到房间,因为下午睡得太久,夜里吃的有些多,这会儿竟然有些睡不着。
只能平躺着,阮绵绵瞪着眼睛望着黑漆漆的床顶。月光透过窗棱斜斜地洒进来,一室柔和。
忽然,眉头猛然皱了起来,外面一道黑影划过。
阮绵绵猛然侧头,一手拖着小腹,一手撑着床架,快速起身到了窗前。
又一道黑影一闪而过,阮绵绵凝眉站在窗边,静静听着外面的动静。稍稍侧头,发现外间的房间里,两名婢女已经晕了过去。
娘亲的房间就在隔壁,隔壁很安静,没有任何动静。而这个大院里,除了她身边的几人,没有人知道娘亲就是她的母亲。
揽月对外宣称的,是请过来照顾她的夫人,很有带孩子的经验。
心稍稍放了下来,撑着腰扶着小腹,阮绵绵静静地等着。引蛇出洞和调虎离山的算计,她向来是不会上当的。
屏气凝神,袖口中的飞镖轻轻划落手中,阮绵绵冷冷地望着窗外。
月色静好,可是这样的夜晚,竟然无端地透出丝丝杀气。
不一会儿,又有几道黑影到了这边,向里侧的墙壁靠了靠,果然看到一人用手指弄破了窗户,然后从外面伸进来一根小小的竹筒。
眼底划过一丝冷笑,掩了口鼻,阮绵绵看着淡淡的青烟从竹筒里冒了出来。眼角余光一瞥,两尺外的窗户上,有同样的小洞。
“可以了。”男子刻意压低的声音。
另一人道:“据说懂些武功,还是小心为上,再弄一些。”
“那些分量,足够放倒三头牛了。”
“好,一会儿我从这边,你从那……”
“砰……”
“啊……”
两人尚未来得及行动,身体直接倒了下去。阮绵绵蹙眉,忽又快速松开:“无须。”
外面传来无须略微担心的声音:“可还好?”
本打算拉开房门,不过想着这会儿是深更半夜,身上穿的也少,搁在门把上的手又收了回来。
“没事,我很好。”
似乎看到外面的人松一口气的情景,然后是无须低沉的嗓音:“去休息吧,有我在。”
第二日一早,用过早餐后,阮绵绵看到无须领着两名黑衣男子到了她面前。
“留了活口,想要问些什么,直接问。”将两名黑衣男子丢在地上,无须淡淡道。
看了看那两名男子,阮绵绵笑着摇头:“不用问也知道,带下去吧!”
无须微微一愣:“你知道是谁的人?”
阮绵绵笑着道:“怎么会不知道?”
黑衣男子之一颤抖着声音开口:“求……求娘娘饶命,娘娘饶命!我们……我们也是迫于皇命,不得不如此!”
无须眉头猛然蹙了起来,眼底划过一丝杀气。
脸上依旧带着笑意,阮绵绵看着开口的男子问:“你说是皇命?你可知什么是皇命?”
男子连忙道:“小的知道,皇命自然是皇上的命令!娘娘饶命,小的们也是逼不得已,小的们是奉命行事,求娘娘饶命!”
“是啊,娘娘,娘娘饶命!”另一男子也开口哀求。
眼底尽是笑意,阮绵绵看着两人道:“倘若凤九幽手下尽是你们这样的酒囊饭袋,贪生怕死之辈。西北边境的大捷,想必是在黄泉路上班师回朝了。”
无须垂下眼眸,遮住眼底的情绪。
“顾青儿给了你们什么好处,或者说,是抓了你们的妻儿,还是怎么的?”这样的贪生怕死之辈,绝对与凤九幽无关。
而顾若影的人,很早之前她就领教过顾若影的狠辣,怎么会派这样的人前来动手?
除了顾青儿,再无别人。
两名黑衣男子一愣,连连道:“娘娘饶命,小的们说的句句都是是实话,是皇上气恼娘娘跟着别的男子私奔,所以下了密令,要取娘娘首级!”
手中的银针在一瞬间离开手心,眨眼间没入了两名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