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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的位置像是有千万条虫子张开血盆大口,狠戾地撕咬着,咆哮着,蚀心草,蚀心草。即为蚀心,怎么会没有痛苦?
可是梧爱,倘若我能替你承受这样的痛苦,该多好?
“皇上!”
众人一惊,一直隐在暗处的绝杀忽然出现,连忙运功想要替皇上疗伤。
趴在床榻前的凤九幽忽然狠狠挥开他的手,嘴角噙着鲜艳刺目的猩红,面色阴沉邪魅。
视线狠戾地盯着凤长兮:“你说过的……”
凤长兮哪里顾得上凤九幽的伤,扣住阮绵绵已经滑落的手软,眼底尽是惶恐不安。
伸手快速探上她的鼻息,纳闷呢微弱,几乎连他都察觉不到。心脏像是被什么紧紧的揪着,她已经痛得失去了知觉。
可是等她在疼痛中醒来,已经没了蚀心草,还有什么可以帮助她压制头部的痛?
房间中,似乎知道娘亲正在受着折磨,婴孩哭的惊天动地,皱巴巴的小脸上还带着血迹。
七夫人从昏迷中醒来,双手颤抖着抱过哭闹不止的孩子,望着那边已经没了生气的绵绵,瘫倒在地。
“哇哇……”
盯着那张苍白的几乎透明的小脸,那上面也带着丝丝鲜血。凤长兮不停地插针取针,顾不得额头的汗水,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哪怕是昏死过去了,可是阮绵绵的身体却因为疼痛在不停地轻轻地抽搐着,颤抖着。
一手捂住胸口,一手紧紧握着已经滑落的她的小手,凤九幽悲痛欲绝地喊着她的名字。
“梧爱!梧爱!”
“若是将来有一天我不能陪着我的孩子长大,请你在他年幼的时候,好好教导他,给他一个快乐的童年。若是将来他问父亲是谁,等他十五岁后再告诉他,他的父亲叫凤九幽。”
他不要她离开,他谁也不要,他只要她!
万虫蚀心的疼痛哪里比得上他失去她的痛苦,额上青筋在不停地咆哮着,似乎下一刻,会破皮而出。
“皇上,微臣要施针!”将之前的所有银针去尽数取出,凤长兮忽然转过头来看着凤九幽道。
他绝不离开:“我要陪着她!”
施针需要绝对清净,不能有半分差池:“皇上,微臣需要绝对清净!”
眼底尽是血丝,猩红得宛如地狱走来的魔鬼,凤九幽面冷如寒霜:“朕要陪着她!”
眼底划过一丝复杂之色,凤长兮冷冷道:“那皇上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这个时候,连他都快控制不住自己越来越慌乱的情绪,何况是刚刚吃过蚀心草汤药的凤九幽?
凤九幽没有任何言语,视线盯着阮绵绵的小脸,似乎成了定格。
“所有人都出去!”凤长兮冷冷道。
房内只剩下了三人,一人几乎没了生气,两人面色冷峻,可是那微微紧握的拳头,泄露了他们心中的惶恐。
“劳烦皇上扶娘娘坐好。”三排银针同时铺开在鲜血淋漓的床榻上,凤长兮面无表情。
凤九幽照做,一声不吭。
房内一片寂静,房外哭得嗓子都嘶哑的孩子终于不再闹腾,却还在轻轻抽泣着,小手不停地挥舞着,似乎想要进去,看看娘亲。
七夫人紧紧搂着小人儿,眼中尽是泪水:“乖,宝宝乖,娘亲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大出血已经制住,头部已经变成的宿疾的毒这会儿有神医在,一定不会有事。
守在门外的莫青忽然转身,身影猛然越向外面的院落中央。无须在第一时间将七夫人怀中的孩子抱在了怀里,同时给了七夫人一粒药丸。
“有人来了!”低沉冷漠的嗓音,无须警惕地盯着四周:“快吃下去!”
莫青一动,他怀里多了几枚药丸,这会儿天已经大亮,波光荡漾的湖面上,几只正在嬉戏的白鹤瞬间惊飞。
四周的树林在一瞬间变得萧杀起来,可是仔细一看,却没有半分不对。站在空地中央的莫青向前走了几步,站在原地双手抱臂,神态闲适,双眸凌厉如鹰。
“天字号与地字号,真是难得呢?”阴柔的男子嗓音从树林中传出,却看不到人影。
迷枝和小婢护着七夫人,三人一道向后退,不能当累赘。
莫青轻轻嗤笑一声,忽地蹙眉,眼中带恨:“西流国王既然来了,何必藏头露尾?”
“王兄与本公主可是光明正大来的,什么时候藏头露尾了?”娇俏的女子声音从树林中传来。
眨眼间,二十多人的队伍,整整齐齐地出现在众人眼前。
无须眯眼,眼底杀机乍现。抱着小宝宝,右手一动,背后的长剑一声铿锵长鸣,龙吟出鞘。
站在最前的喜赜不快不慢,声音带笑:“天字号的龙吟之剑,果然非同一般!不过若是想要贵国皇后性命无碍,不如心平气和地谈谈。”
脚下一动,无须已经到了莫青身边。
握着长剑的手背上青筋凸起,眼底尽是杀气和愤怒。竟敢拿小姐的性命相威胁,当真是可耻!
“不要动!”莫青小声道。
与此同时,房间里面再次传去女子凄厉的惨叫声,凄厉,嘶哑,几乎在崩溃的边缘。
无须面色一紧,再顾不得其他,直接跃了出去。
“天字号!”莫青一愣,也跟着跃了出去。
喜赜勾起红唇,双眸寒冷似冰,阴测测地道:“强取豪夺可不是暗门所为,暗门的信义,不过如此!”
他一说完,身后的四名侍卫直接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