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安然地卧在曾祖父的大腿上,雪白的顶羽一抖一抖的,尾羽自然垂落,舒服得不行。
不知道是不是鸟做久了,宁夏终究也染上了鸟的习性。舔毛,磨爪……一个不拉,还喜欢别人摸她的头。明明她以前最不喜欢别人摸的说。
“夏夏最近有乖乖地修炼么?”阿翁一边抚毛一边问道。
“有。母亲教了我铁勾爪和翼旋,我已经能打下第二节梧桐树的叶子来了。”
“好,那就好。你要听你父亲和母亲的话乖乖修炼,莫要偷懒。届时幼生礼好好表现,让那些俗人睁大眼睛看瞧瞧我席鸑的曾孙,闭上他们的臭嘴。”
太翁,想打脸恐怕没这么容易。她倒是挺想争口气,但是有自知之明的。
自己的身体先天就比别人若,也没有自带的天赋武技,起点本就比别人低。又加上不是什么天才,学习妖族武技的效果也就一般般。想在强者如云的凤凰族出头简直是难上加难。
不过,努力一下还是可以的。想到母亲和太翁高兴的脸,宁夏觉得自己还可以抢救一下,更努力些。
“对了,夏夏,你阿父今天就要归家了。你知道吗?”太翁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询问膝上的小雏鸟。
知道啊。她就说因为阿父要回来才会被母亲“赶出”洞府的。太翁,她要失宠了。宁夏闷闷不乐地趴在男人膝上,黑珍珠似的眼珠显得十分委屈。
“啊哈哈哈。傻孩子,你阿父将近三十年未曾归家,阿秀也是思夫心切。你就原谅她吧。难道来太翁这不好么?”席鸑逗弄垂头丧气的鸟儿。
“太翁,阿父是只什么样的鸟?”宁夏拒绝被调戏,话语一转,又问了这个问题。
“他是一只很好的鸟。”
不知道为什么,宁夏有点想笑,噗哈哈,什么叫一只好鸟,哈哈哈哈。而且这说了不等于没说么?阿父,你知不知道你祖父给你发了一张好人卡。
看着宁夏的呵呵脸,席鸑竟准确地捕捉到宁夏的某种小情绪,大力地蹂躏了下某小鸟的顶羽。
“傻孩子。你想知道的话,等你阿父回来了,亲眼去看看就是了。”
宁夏继续缩在太翁怀里继续装死。
突然,外边传来一道响彻云霄的鸣叫,是同类。那叫声清越,高昂,不含有任何意思,满溢着喜悦,令人心生欢喜。
“啊,你阿父回来了。”席鸑将宁?小鸟?夏放到地上,示意她跟上,走出洞府。
太翁的洞府在半山腰,最合适眺望风景的地方。
远远看见一只青色的凤鸟在族地环绕,姿态优美,方才的叫声正是他发出的。
底下也传来一阵鸣叫,比起青色的凤鸟,这个显得要柔和许多,叫声中满含着星星点点的柔情。
体型稍微娇小些的三色凰鸟缓缓升起,追上那青色凤鸟。两只鸟在半空中比翼齐飞,脖颈缠绕,尾羽交缠,在半空中交旋,形成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呵呵。年轻一辈就是有活力,我好多年都没见到你母亲这般大胆了,自她成婚以后。大概是太想念对方了。”看见俩人难得出格的表现,太翁摇摇头,嘴角却带着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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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孩子吧。”温润的男人眉眼含笑地坐在客厅,他看到不远处的宁夏笑得更欢了,朝她挥了挥手。
母亲不见人影,大概在厨房里忙活,偌大的厅里只有一个男人。宁夏站在洞府跟前,跟男人来了个灵魂的对视。
看见对方那个挥手的动作,某鸟有些不高兴,这种招呼宠物狗的动作是怎么回事?
所以她骄傲了,不肯走过去。
男人也不生气,竟自个走了过来。不等宁夏躲开,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抱实了。
那张俊脸离她极近,怀里也有阵好闻的味道,意外地令鸟安心。虽然别人都说他是自己的父亲,毕竟没啥实感,宁夏还是挺不自在的。
然而这位帅哥并不打算给她适应的时间,他打了个直球,狠狠地亲了她一口。湿湿热热的,不知道是呼吸还是口水,宁小夏的毛都要炸起来了。
看着炸毛的白团子,席永觉得有趣,又狠狠撸了下宁夏的背部。
经过鉴定,这位自来熟的阿父十分讨厌。
经过五年鸟类生活的宁夏已经彻底染上兽类的习性,她不喜欢生人摸她的羽毛。
当阿秀出来的时候正好碰上父女俩人“友好相处”的场面,心中好笑。事实是一个在恶趣味地逗弄,一个在持续炸毛。
“你们看来你们相处得不错啊。夏夏你这么快就黏阿父了?”女人放下梧桐木碗,打趣道。
母上,您哪只眼睛看到她“黏”父亲的?
备受打击的宁夏垂头丧气,也不在意男人抱起她来,陷入了低潮。
一筷子笋丝悬在她面前,宁夏歪头看了眼男人,对上他温和的笑脸。她突然有些脸红,不自在地低下头,一口咬住笋丝。
女人在旁边微笑地看着父女俩。
阿父回来的日子和以往没什么不同,还是和以前一样吃饭睡觉摸毛毛。啊,不,还是有些不同的。
在宁夏再一次被“赶”出洞府的时候,她表示阿父什么的最讨厌了。
她只能去太翁的洞府里“避难”了,将孩子推给老人家,心里不感到惭愧么?宁夏有些气呼呼地想。
对于宁夏最近经常来洞府,太翁表示十分高兴。他向往含饴弄孙的日子很久了,奈何大孙子晚婚,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