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惇出兵后,一天里居然渺无音信。
次日三更,濮阳南门出现一支数百人骑队,显得形色匆匆,为首一将浑身血污,显得狼狈不堪。
到达关城之下,骑队中便有人朝关上高喊道:“快开城门,夏侯太守回来了。速开城门!”
城楼上的兵卒揉这稀松的睡眼,仔细打量着城下之人,果然是他们的太守,夏侯惇。
此刻夏侯惇比起昨日几乎是换了一个人,一身盔甲污秽不堪,头盔也已不知所踪。昨日出击的数千人,目下只有几百名和他一样疲惫的骑兵跟在他的身后。
“城下可是夏侯太守?”城上一人问道。
夏侯惇抬头一看城上之人,有气无力的回答:“正是夏侯惇!元将,速速打开城门放我等进去!少时贼兵将至。”
“什么?夏侯太守四千余众竟敌不过区区两千半渡之兵?”桓邵阴阳怪气的说到。
夏侯惇面露愧色,咬牙切齿的道:“吕布,陈宫两个贼子狡诈。令氾嶷领两千骑渡河后沿河扎寨,我率众进攻之时。高顺却带着数千人从背后树林中杀出,我军腹背受敌,因而大败。。。。。。仅有数百人随我逃了出来。元将此非说话之地,请速开城门,速召李世民领军前来濮阳据守,否则濮阳危矣!”
“哈哈哈,数千人?何来的数千人,高顺不过是前日夜里带了两千歩卒偷偷过河,埋伏在树林里。而后氾嶷才带着骑兵过河,沿河下寨。汝刚从城中出发之时,我以命人将汝行军路线告知了氾高二将。汝不过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罢了!”
夏侯惇此刻突然悔悟,“是你?你这贼子,我有何亏待与你,将濮阳尽托于你手,贼子竟敢叛我”
“叛你?汝不过曹贼帐下一匹夫,我乃河内名士,安能曲居一匹夫帐下?委身事你,不过是等今日看汝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惨状罢了。来人!放箭!”
城楼上顿时箭如雨下,夏侯惇怒极骂道:“桓邵,我必枪挑了你这狗贼,尽诛你全家!”
麾下的骑兵拉住了夏侯惇,逃离箭雨的攻击,直接投流民营方向而去。
城楼上的桓邵看着夏侯惇狼狈躲避箭雨的狼狈,和咬牙切齿的样子,忍不住更加放肆的大小,朝着夏侯惇逃跑的背影大声喊道:“匹夫且逃命去吧!稍后氾高二位将军的兵马到来,先取下这濮阳城的钱粮,再取汝和李璋之首级!哈哈哈!”
果然话音刚落,南门外的地平线处,隐隐出现不少快速移动的火把。。。。。。
“五哥,这高顺的歩卒都已经躲到林子里埋伏去了。”黄河北岸的一处小山丘上,小道。
“氾嶷是说好今日渡河的吗?”小五用温柔的声音,对面前一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人说道,挥了挥手里的信札:“你主人的字那是龙飞凤舞,我看不懂,我问你氾嶷是今日渡河吗?”
面前之人此刻门牙已经被小五一拳打掉,张开带着血水的嘴巴,用颤抖还带着漏风的声音说道:“回。。。。。。回大王的话,我家主人只叫我送。送。送信到这河边,给氾嶷和高。高顺二位将军,其余不知。”
“哟呵,还嘴硬?你五爷我最喜欢就是英雄好汉。别当五爷我不知道,你家桓邵哪老狗既然能叫你来送信,岂有不知道收信之人何时到来之理?大哥说五爷我脑残,五爷我认了。怎么?你也敢来欺五爷我脑残吗?”说罢抽出腰间的抽出短剑,剁掉了信使的四只手指。
两个哈士骑左右挟住,堵住了信使的嘴巴不让他喊出声音。待信使痛的浑身颤抖,只剩喘气,再也喊不出声音之时。小五继续问道:“现在你是不是还觉得五爷我是个脑残?”
看着面前晃来晃去的带血短剑,信使已经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剩下一个劲的喘气,“你还喘?五爷我原本还想留你个尾指让你抠p眼。看来你要是还能活,下半辈子得夹跟棍子擦屁股了!”
“不,不,不。我说,我说。氾嶷今日卯时起渡江,我家主。主人。。。。。。不,不,是桓邵那老狗让我们买通了的哨探辰时才通报给夏侯太守,夏侯太守点兵来到也必然午时过后了,氾嶷已经过江列阵完毕,等待厮杀了。”
小五又剁了信使另外四只手指,用冷水泼醒,问了同样的问题,得到一样的答案过后,给小黑使了个眼色,小黑便带着两名哨骑匆匆离去。
“奉孝,我刚才生气的样子帅气不帅气?”从濮阳城回来,李璋一屁股坐在军帐里,朝旁边的郭嘉问到。
“我要是桓邵,你刚才恐怕就回不来了。”
“哪里哪里,我们桓先生算无遗策,现在正等着看我等匹夫走投无路,痛哭流涕呢。奉孝以为,今日一战,我等有几成把握?”
“世民觉得,嘉和桓邵是,按你的话怎么说的?是一个档次的么若我说毫无胜算,世民现在会不会改变主意回去求求桓先生,饶过我等一条狗命?”
“唉,只可惜这哈士骑的第一战,璋无缘参与。却让小五个小子占了先啊。”
此刻营帐偷偷闪入一人,“禀校尉,五爷和黑爷说万事俱备,将依郭先生计策行事!”
“传我将领,五百骑军随我先行,后续步兵继续前进。今日必杀氾高二贼!”正在急行军夏侯惇接到了和李郭二人同样的信息,带着骑军全速赶往六十里外的大河北岸。
辰时刚到,大河之上雾气刚刚消散。上百条渡船搭在军马缓缓的停靠上了北岸,此时人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