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架是包着蓝色毛绒的,这个地方毛的方向向右,而其他的地方向上,说明这里有东西拖动过,我怀疑是藏尸地点。而且有一个地方的毛被刮掉一小块,凶手应该是戴了首饰或手表。刚刚检查发现没有人有蓝色绒毛挂在手部……凶手真的太仔细了。”
“也不算无用功啦,起码说明我没有撒谎,我醒过来之后凶手已经把尸体藏在行李架上了,所以我才没有发现尸体,而且不是可以排除没带首饰手表的人了吗?”邱子冉十分兴奋,恢复了开朗。
“不,不能排除,当然有可能凶手已经把首饰手表摘掉藏起来了。”张以幽说道。
“即使这样也是有了关键性的线索,如果找到被藏起来的手表首饰也是一大突破。”男人说道,“而且这是最好的情况,如果凶手把挂在首饰手表上的绒毛摘掉随便扔了的话,我们就相当于什么都不知道。”他抬眼看了看邱子冉和在场女性,“不过我觉得可以排除女性了,把一个10来岁的孩子徒手举上行李架,还十分安静不被任何人发现,不像是女士能做到的事情。”
“我赞同。”白静笑道,“所以在场的四位女士,恭喜你们排除了嫌疑。”
“有什么好恭喜的,我本来就不是凶手。”主妇李诗韵嘟囔道。
白静没有理会,继续道,“那么现在成路,我,高正,冯兴,还有……”他看了一眼男人,“这位先生还有嫌疑。戴手表的有我,高正,冯兴……和这位先生,如果我们找到了另外一块手表,那成路的嫌疑就大大增加,如果没有另外一块手表,那么成路的嫌疑就基本可以排除了。这节车厢里面没什么能藏东西的地方,大家就找一找吧。”
大家都同意,所有人都动了起来找手表,成路无奈道,“我没有戴手表的习惯,这样找只是在浪费时间而已。”
“现在几点了?”张以幽问道。
“17点47,还有两个小时13分钟,那我们18点30如果还没有找到手表就停止。”白静说道。
张以幽趁着找手表的时候凑近去了男人身边,“你觉得是谁?”
“不知道,这是随机抽取的凶手,我们就已经少了动机这条线,只能从证据出发,难上加难。”他边翻着窗帘,边说,“而且藏尸这个举动……很奇怪。”
“为什么奇怪?为了拖延我们发现尸体的时间吧?”张以幽皱眉想了一想,“好像是有点奇怪,既然为了拖延我们发现尸体的时间,为什么到后面又把尸体挪下来了?”
“像一场戏,”他冷笑,“自导自演。”
“你的意思是?我们发现的证据……是凶手故意给我们看的?”张以幽一头冷汗,“怎么可能有这么可怕的人,刚刚收到要杀人的任务,就策划了这么多?这还是人吗……”
他斜了她一眼,“我也能做到,也许做得更好。”
张以幽无语,很值得骄傲吗?
“如果只有我自己,我会跳过找手表这个步骤。”他说道,“你跟我去现场,看看尸体,有没有更直接的线索,也许我们可以还原作案手法。”
为什么这个人总是自说自话,虽然她确实想看看现场……
“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张以幽问,“凶手是什么时间点去把尸体挪回床上的,我们所有人在一起的时间和邱子冉发现尸体的时间间隔极短,不到10分钟的时间……说实话,我觉得除了邱子冉,任何人都没有时间搬动尸体。”
他沉吟片刻,“非常有道理,把小女孩从上面搬下来确实不需要绝对的力量,一些技巧是可以做到的,但是把尸体举上去,这种高度差,邱子冉应该根本没有这种力量,但是如果说邱子冉和凶手狼狈为奸……一切就都说得通了,当然,邱子冉是凶手而她还有一个帮手也是一个答案。先去看看现场有没有什么线索。”
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我找到手表了!天啊,上面还挂着蓝色绒毛!”
两人对视一眼,飞快地跑到了声音来源处。只见崇新静举着一块手表,一看就是女士表,圆环相扣的表链上,挂着一丝蓝色绒毛。
成路大叫道:“这他妈绝对不是我的表!我怎么会戴这么娘炮的表?”
白静走上前去接过表仔细端详了一会儿,“这确实不是成路的表,表链都不够他的手腕,而且大家身上的东西都是日常自用的,这明显是一块女表。”
在场的女士突然人人自危,手上戴着表的只有崇新静,也就是说,这块表有可能是李诗韵,邱子冉或者张以幽的。
形式突然逆转,本来大家都同意绝对不是女性作案,然而突然发现了这块表……
张以幽不想辩解什么于是静静的看着事情发展。
邱子冉突然激动,“这表不是我的!我只戴ck的电子表,这块是机械表,而且看起来这么贵,这绝对不是我的!”
“空口无凭,你先冷静。”白静说道。
邱子冉咬着下唇,不再说话。
“现在18点20,这么快找到表,看来我们还算走运。”白静笑着道,“这表算得上是直接证据了,只要确认这表的主人,我们这案子就算破了。”
“很简单吧,”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冯兴说道,“把这表在她们手上挨个试一下,大概就能知道是谁的了。”
白静点头,拿着表走到张以幽面前。他眼神很平静,张以幽168大概到他的耳朵上面一点,视线基本平视地看着他。白静举起表,“你自己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