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卿感觉没看他多久,还没看够,可是视线却模糊了,她看不清楚他了。
她便垂了垂眼帘,将水杯放回到桌面上,状若无事地轻轻勾了勾唇角,道:“许久不见,竟有些多愁善感起来了。”
可天知道这段分离里,包含了多少煎熬与思念。她一脚踏进过鬼门关,她也害怕殷璄一脚进了鬼门关……人间那么大,往后该上哪儿去找他?
话音儿一落,殷璄已然至她身前。
下一刻,她便被一只有力的手给擒入怀中。
殷璄问她:“终于睡醒了?”
不等她回答,只刚一仰头,他便弯下肩背,俯身吻了下来。
卫卿仰着下巴,两唇相碰,她颤了颤眼帘,眼角泪意悄然横下,却不慎滴落在殷璄捧着她头的掌心侧。
她瞬时就伸手勾住他的肩颈,踮了踮脚,极力热情地回应他。
两人呼吸纠缠在一起,唇齿厮磨,缠绵而炽烈。
他探入她口中,卫卿碰到了他的舌,男人气息异常浓烈,攻城略地、霸道张狂,毫不收敛,她节节败退,脚下亦在寸寸发软。
殷璄手上握着她的细腰往上一提,便让她坐在了桌案上。
他欺身搂着她紧揉在怀,深烈地吻了她好久,吻得她唇上万分娇醴,呼吸起伏不定,唇畔溢出两声轻喘。
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卫卿便躺在了床榻上。满头青丝乌发铺满枕间。
她眉眼清灔如画,流光滟潋,微张着双唇,不待说话,又勾下殷璄,仰头去吻他。
卫卿身上套的他的衣裳被轻轻一扯即宽下,她也伸手扯乱了他的腰封。
衣裳一件件从床畔滑落。
殷璄俯身压下时,身躯相贴,那炙热灼烫的温度,烫得卫卿不住轻颤。
殷璄一边深吻她,一边分开她的双腿,抵上去时才发现一人已硬挺至极,一人已春水潺潺。
很渴望,将彼此狠狠占有。
殷璄不再停留,打开她的身子,将自己一寸寸逆行送了进去。
卫卿能感觉到身子被一点点撑开,涨得极致饱满充实。她双手紧紧攀住殷璄的后背,手指捻着他背上坚硬的肌理。
滚热的吻从嘴角溢出,吮过她的耳垂和纤细的脖子,一路往下。
卫卿张了张口,眼角绯色嫣然,隐隐湿润。她望进殷璄的眼眸里,见他亦是情潮暗涌,一**冲上来,就快把两人吞噬。
卫卿手指抚过他的眉目,唤道:“殷璄。”
刹那间,殷璄握住她的腰段,狠狠往里一闯,尽根没入。
卫卿一时控制不住,手指在他的背上挠出了一道红痕。
殷璄缓了缓,嗓音极为低哑沉磁,在卫卿耳边说话时,灼热的气息散落在耳畔,问她:“受得住么?”
卫卿将他抱得更紧,双腿缠上了他的腰,一边去吻咬他的喉结,一边在他身下扭动腰肢,磨他意志。
得到了她的回应,后来殷璄没再停过。
他一次一次,动作又迅又猛,恨不能把卫卿生吞了。
他每一次狠狠闯入碾磨,卫卿所有神经都被撩拨,感觉到他的昂扬和滚烫,像要把自己的肌理都要熨平一般……
卫卿被抛上云端,又跌入深海。
而身上这个男人,是她唯一的靠山。
帐外时常有士兵走动的声音,卫卿由起初的轻喘,到后面咬着牙关低吟。再到后来,咬着殷璄的肩膀,含糊地溢出难耐的妩媚酥骨的吟叫。
那声音半哑半娇,诱人至极,足以让身上的男人发狂。
卫卿感觉,身子里都快被他舂撞烂了,溢出一股子如潮水般的酥意,四肢百骸皆是酥透了……
卫卿眼角泪意模糊,随着他的动作在他肩头发出的吟叫变成了啼哭。
手指不受控制地死死攀着他的后背,不自觉地挠出一道道抓痕。
殷璄动作放缓,进出依然十分有力,在她身子里缠绵厮磨时,她身躯乱颤,咬唇啼哭变得更加混乱。
他便明白了,她大概不是难受才流泪的。
殷璄吻去了她眼角的泪,手上挽起她一只腿,哑声沉沉道:“卫卿,受不了的时候,你叫我。”
说罢便猛烈进行第二lún gōng占……
卫卿恍惚感觉,自己是被一只猛虎饿狼给一口口吞了。
可她心甘情愿啊,只想要喂饱他,只想要被他侵占掠夺。
帐外的天色,在她以为,明明应该越来越敞亮,可是却越来越暗,到最后外面漆黑一片,渐渐亮开了闪烁的营火。
而营帐内,仍是浓稠的昏暗。
她与殷璄身躯交缠,抵死缠绵。
卫卿浑身已经提不起一丝力,然殷璄身体绷得极紧,又硬又热,他凝着修长眉目,想从她身子里撤出之际,被卫卿死死缠住。
卫卿声音嘶哑道:“殷璄,不许走。”
殷璄一顿。继而猛烈地闯到底,没入她的花房,一边狠狠碾磨,一边灼烫喷洒。
卫卿被他烫得在他怀里shēn yín出声。
后来两人交颈相拥,谁也没先开口说话。
卫卿能抱着他,身边有他的气息和体温,她觉得踏实极了。
殷璄手指捋过她的鬓发,她歪了歪头,靠着他的胸膛。
殷璄问:“儿子长得像你还是像我?”
卫卿阖着眼含笑道:“很遗憾,除了眉眼像你以外,好像都像我。”
殷璄紧了紧她的腰,道:“是有点遗憾。”顿了顿,又低低道,“我没能在你生下他的时候赶回来。”
卫卿吻了吻他的唇,又吻了吻他的下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