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浪袭来的时候,走在前面的珩无宗和九霄门的弟子们都纷纷御剑避开了。
待他们都御剑到上空时,地面又忽然恢复了平静,仿佛刚刚河中翻卷出的巨浪都是他们的幻觉。
“这,这河是怎么回事?”韩卫东有些害怕地小声道。
“怕什么,不就是个浪吗,已经没事了。”石恒秋不耐地瞪了韩卫东一眼。
“我们还是小心行事,离河远一点。”这时江淮南就得发挥他作为师兄的作用了,“御剑容易迷失,都下来吧。”
等江淮南指挥他们一个个下来,清点好人数之后,这才烦躁地想到,纪长愿这混账东西也不来帮忙。
待他瞪着双眼看向后面时,发现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人影儿。
弟子们也跟着江淮南看了过去,没有见着走在队伍后面的三人。
“怎,怎么回事?六师兄和,和无休师弟呢?”韩卫东惊呼道。
“是被刚刚的巨浪卷走了?”有弟子猜测道。
“夜月君也不见了!”一个九霄门弟子喊道。
“他们,不会是遭遇了不测……”
“怎么办?”
江淮南虽是面色也不太好看,却一点也不慌乱,他大声吼道:“安静!”
“以他们三个人的修为,还轮不到我们来担心。”
各弟子想了想,觉得江淮南说得对,那三人除了修为低些的醉无休,都是他们望尘莫及的高度,况且醉无休的气势那么可怕,相信也不是简单的角色。
见他们冷静下来了,江淮南对九霄门弟子道:“没差几头四眼三齿兽了,你们也不用和我们一起了,各走各的吧。”
不是江淮南不近人情不想带着九霄门弟子,而是这几个九霄门弟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待在一起恐会生出乱子来。
“不行,你们的一目晶还没有去除完,我们会被“言出必行不做则死咒”反噬而死的!”
“就是,你们想死,我们还不想死呢!”
江淮南哼了一声,冷冷地睨着他们道:“纪长愿那点儿把戏,也就能骗骗你们。”
见他们还是一脸的不相信,江淮南又耐这性子说道:“纪长愿连咒术课都偷懒不去上,哪儿来的闲心研究这些东西。”
事实并非如此,江淮南并没有说出来。
纪长愿年少便天资聪颖,修习咒术不久便能创造出非传统的咒术,可他生性顽劣,弄出来的咒术往往不是什么正经东西,还常常用来整蛊师兄弟。
教他们咒术的长老气得请来了宗主,宗主大手一挥在纪长愿身上加了禁咒,只要纪长愿一日不清心,就一日不给他解咒。
要想纪长愿清心静气,那比登天还难,纪长愿自己都不愿意尝试,直接放弃了解咒,不再去研究新咒术。
九霄门弟子听江淮南这么一说,面色成了酱紫色,感情自己是被纪长愿当猴儿戏耍了。
“你珩无宗竟然耍我们!”他们恼怒道。
江淮南瞥了他们一眼道:“那是纪长愿,不是珩无宗,要报仇找他去。”
九霄门弟子心中气结,却也知道不该再与江淮南纠缠了,一个个提着剑气势汹汹地去砍四眼三齿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