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冶器师现当家人申屠颖带着一帮人浩浩荡荡来到皇城。申屠颖此番进京,身边带着两个美女,一个是与他自小有婚约的师姐俞巧慈,一个是他的小师妹赵婉儿。俞巧慈是那种落落大方的美,赵婉儿则是小鸟依人的温婉。申屠颖更不用多说,相貌堂堂,走路带清风。
申屠颖及两位美女带着法器住进永承王王府内,其余人则住在离王府不远处的客栈。
燕几道站在房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上官还带着三位远道而来的客人进府,他朝坐在院中的西陵瑄说:“瑄,你不去看看吗?”
“有还叔在。”
“不好奇那个年轻的当家吗?”
“以前见过几次。”
“那你不好奇他带的两位美女?”燕几道从屋顶上一跃而下,坐在西陵瑄身边,不客气地拿过他手中的杯子喝了一口,邪邪笑道,“这申屠颖看起来像个正人君子,或许是个不折不扣道貌岸然之徒!”
西陵瑄手持书卷,抬眼看了一下燕几道,见他眸子一闪而过的狡黠,不由得会心一笑,心知近来浑身闲得快要发霉的燕几道想做什么。
燕几道迅速收好自己的小心思,说:“瑄,你那个侄子啊,还真是把所以麻烦事都推给你啊。”
“宫外最安全的地方也就是我这里了。”
“那也不能把陌生人放你府上住啊,又不是旅馆客栈的。”
“他所带的这件法器事关重大,由我看管也是情理之中。”
燕几道立马一脸崇拜地看着西陵瑄说:“瑄,你真是个好脾气又善良的人!”
忻城来送点心,见燕几道没大没小地和西陵瑄嬉闹,立马沉下脸嘟着嘴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燕几道用手指戳着忻城的脑袋说:“小小年纪,怎么一点朝气都没有?”
“哼,坏人!”忻城还在为主子的花草打抱不平。
“我是坏人啊,这个我知道。”燕几道笑嘻嘻的说。
忻城见他这副厚脸皮的模样,立刻气呼呼地吼道:“我讨厌你!”说完就跑走了。
“这小子脾气还挺大。”燕几道笑道。
“这件事情的确是你的错,我不会护着你的。”西陵瑄悠哉的说。
燕几道想起之前冲自己发脾气的那个有血有肉的西陵瑄,说:“比起现在这副两袖清风的无趣,我更喜欢之前闹情绪吃醋的你。”
西陵瑄继续品茗读书,并没有想要搭理他的意思,而燕几道见他这副模样,笑得更加肆无忌惮了。
待申屠颖三人在客房住下后,燕几道立马登门问好。
申屠颖极有礼数,举止投足间都彬彬有礼毫无破绽。
“在下是永承王爷的一名门客,胡言。”燕几道学着申屠颖的模样朝对方握拳作揖,“王爷素来喜欢安静简单,如有礼数不周请多多担待。”
“胡兄言重了,是我们打扰王爷清净了。”
“申屠族长客气了。”
两个人言语上礼尚往来一番后,燕几道愣是没有看到两个美女出来,最终悻悻地结束客套对话,走了。
这日晚上,燕几道站在屋顶上感受习习夜风,听到动静才俯视下方,眼睁睁看见一个宫女从枯井里走了上来。不知道是夜幕之下穿着深色衣服的燕几道与瓦砾融为一色了还是这个宫女眼神不大好使,愣是没有发现屋顶有人。
宫女将手中的信鸽放了出去,白鸽飞到墙头“咕咕”地叫个没完,夜深人静,鸽子的叫声又引来了猫鸣狗吠,一时间吵嚷个不停。
燕几道蹙眉心说:“歌舞升平啊这是!!!”
不多时,一个人便出现在后院,竟然是申屠颖!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几句话之后,申屠颖便随那名宫女一起消失在枯井中。
次日早膳时,燕几道问西陵瑄:“申屠颖是从什么时候进京面圣的?”
“五年前他随他父亲,也就是冶器师第十二代传人一起参与祭祀大典。去年做了当家人后,便开始独立面圣。”
“他宫里有熟人吗?”
“这个不大清楚。”
“那他多大呢?”
“还有几个月就满二十了吧。”
“年纪轻轻的就成一方当家人了,看来他实力不容小觑啊。”
“是,申屠颖从小就是人人夸赞的冶器神童。”
“我貌似有所耳闻,说他心头肉上的三滴血便能将打造成的兵器注入灵,变化成神器。”
“这极其伤元气,而且每练成一把神器便会减寿十年。”
“现在三界祥和,要这么多神器作甚!况且每年祭祀大典都会有神灵帮着注入灵气幻化为神器不是嘛。”
“是,有些传闻传得多了便夸张了。”
“按理说黄帝时期冶器师祖师的血脉一点一点延续至今,灵力会削弱,可是我却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非同一般的气息。”
“冶器一族当家人二十岁之前都会自带神罩,妖魔不侵,平平安安长大,但是二十岁生辰那日便是大劫将至,度过的可延年益寿,没能度过去则万劫不复。”西陵瑄说,“国巫曾预言,冶器师一族将会出现一名令过气名号回春的天才家主,唯一可惜的便是天妒英才。这个预言后半句只有圣上和前任家主知道。”
“啊?”
“早早定下娃娃亲也是为了给他冲喜。”
“那你怎么知道的?”
“西陵皇说的。”
“你知道你家后院有个秘密?”燕几道朝他挑眉。
“你是说密道吗?”
“你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