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妙瑛走到自家住的那栋楼前,她看到有一个物体“唰”的一下从面前往下落,接着就听到“砰”的一声,像西瓜掉到地上炸开的声音。
她看到从高空坠落下来的物体,脑海里正想着是不是陨石什么的,垂眸一看,地上躺着一个人,身下全是血。
看到躺在血泊中的人,她惊呼出声,“啊!”她的恶梦居然成真了,躺在地上的就是十八楼的住户沈健,他正瞪大眼睛看着她,像是在指责她没有救他。
“这怎么可能。”柳妙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眼前发生的一切,是她昨夜梦境中的场景。一直处于惊呆中的柳妙瑛,直到听到警笛声她才回过神来。陆河川开着警车,飞驰电挚的到达了案发现场。
驾驶室的门开了,陆河川身着帅气的警服下了车,副驾驶的门也开了,一个微胖的身影蹿了下来,蹲在车边“哗啦啦”的吐了出来。
第一个到达现场的陆河川拿出了警戒带,对着蹲在地上吐的人说道,“别吐了,快来封锁现场。”仲芋一边伸手擦嘴,一边骂道,“陆河川,你这个孙子,开个车跟开飞机似的……”
仲芋一边和陆河川拉警戒带一边骂骂咧咧的。明明是几辆车一起从队里出发的,可陆河川这家伙到了几分钟后,那几辆车才到。并不是他们出警的速度慢,而是路上人多、车多,堵的水泄不通,就在这种拥堵的状况下,陆河川见缝插针的穿了过来。
仲芋最烦耍帅的陆河川,每次有警情的时侯,他把车开的都快要飞起来。
仲芋在心里骂陆河川这个家伙,看警匪片看多了,居然学电视剧里的警察出警的样子出场。警戒线拉好,同事们都到齐了,开始勘查现场。陆河川开始给目击者做笔录。身上沾了死者血的柳妙瑛,坐在花坛边,陆河川也蹲在她的身边,问她,“你是第一个发现死者从楼上坠落下来的吗?”柳妙瑛点点头,脸色有些白,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陆河川又问,“你能叙说一下当时的场景吗?”柳妙瑛又把案发经过叙说了一遍。陆河川做好记录后,看了一眼柳妙瑛脚上的血,他说,“你可以回家换身衣服,休息一下。”柳妙瑛没理会陆河川,她说道,“这个案子是谋杀案吗?”听到柳妙瑛的话,陆河川有些吃惊的看着她,“意外伤害致死。”柳妙瑛皱了一下眉头,她说道,“这明明是一起谋杀案,怎么会是意外伤害了?”陆河川听到柳妙瑛的话有些不悦,他说,“案子怎么定性,是需要我们**后才能得出结论的,不是你想把它定性为谋杀案就是谋杀案。”“小姑娘,感谢你的配合。”“你可以回家换衣服休息了。”陆河川一副酷酷的样子
柳妙瑛看着陆河川离开的背影,直皱眉头,这个小警察挺拽的。
柳妙瑛垂眸看了一眼脚上的血,白色的板鞋上沾了鲜红的血,特别的刺眼,她把鞋脱下来,随手扔进了边上的垃圾桶。
原本围在死者身边的左邻右舍,已经被警察拦在了警戒线外。
虽然离案发现场很远,但那些人还是踮起脚尖伸着头看着。
柳妙瑛一刻也不想在这血腥的现场停留,她光着脚转身往楼道里走。
她很想把身上的这身衣服也给脱下来扔进垃圾桶里,但脱下这身衣服就没有布纱遮体了,所以她忍着衣服上的血腥味进了电梯。
柳妙瑛打开门直接走向浴室,她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扔进了垃圾桶里。
洗好澡后她穿着拖鞋把装有血衣的垃圾拿下楼扔了。
她下楼扔垃圾的时侯,案发现场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死者躺的地方只有一滩血被白色的石灰线圈了起来。
看热闹的邻居也已经离去了大半,只有那些爱八卦的大爷大妈,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闲聊着。
一个大妈小声说道,“他活该死,这是报应。”
“听说他家天天深更半夜在家拖桌子拖凳子的,制造出的噪音很尖锐,楼下的老刘都被这噪音吵出了神经病。”
“是的,老刘也是可怜人,好好的一个人,硬是被这家子弄出了抑郁症。”
“都是邻居,这死鬼小沈怎么就不管管他家的熊孩子。”
“那熊孩子都是他给惯的,有熊孩子就有熊家长。”
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大多数人嘴上说这人死了可惜了,可心里巴不得死者早点死。
因为死者在这个小区的人缘不好,和左邻右舍的关系闹得很僵。
死者生前和东家吵西家打的,左邻右舍很讨厌这个恶邻居。
柳妙瑛站在那儿,听着大家议论死者一家,看着陆河川还在做笔录。
她正要转身走的时侯,陆河川叫住了她,“柳妙瑛,你等一下。”
柳妙瑛站在那儿没动,陆河川走向她。
“什么事?”柳妙瑛冷淡的问。
“刚刚你听到他们对死者的议论了吗?”陆河川指着那些闲聊的人群问。
“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陆河川向柳妙瑛确认一下死者沈健的人品,是不是真如这些人议论的这么差。
“为什么问我?”柳妙瑛不想评论死者的人品。
陆河川看了一眼笔录,“因为只有你一个人没有说死者人品差。”
“其余的目击证人都提到过死者的人品很差。”陆河川看着手里的笔录问。
“这重要吗?”柳妙瑛觉得面前这个警察真是菜,发生了人命案,不去找杀人的证据,却在这和这些大妈们谈论死者的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