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巨浪“呼”的一下从床上坐起;他的头一层汗水。
不干饭碗不保,可没钱啊!钱呢?我急需钱还账啊!
干呢?危险性太大,查出来杀头之罪啊。
怎么办?比起杀头还不如丢掉饭碗,但自己年岁大了也没体力赚钱啊,高利贷会追杀一家,我唯一的儿子死定了……
干与不干都是死。
想到这巨浪又躺下……
如果干了,能缓一阵子,但纸是包不住火的……
巨浪一想起姨奶奶一家都被毒死的场景又突然坐了起来……
他惊恐的看着前方,眼里像要冒火一样。
最后他把头埋在双腿间,用两手撕扯着头发。
他要想个“万全之策”。
巨浪遇到一辈子都没答过的题;这题对个老管家来说真是“登天”的题,错,是比“登天”还难的题。
怎么办呢?他又躺下眼睛死死的盯着天棚。
他翻个身,然后传出“唉声叹气”的声音。
不大一会,他又坐了起来……
巨浪的房间是南北朝向,一丝月光照射进来,刚好照在坐起的巨浪脸上;凄凉而惨淡。
巨浪的家不在府上,他家离张府隔两道街;媳妇五年前病逝自己就搬到府上居住;每逢周六日回家看看,不在家住的五年,他儿子交往上了社会上不三不四的人,随之堕落。
吃、喝、嫖、赌样样俱全;无所事事,游手好闲;没钱了就伸手管老爹要,而且习惯成自然;要钱成了“天经地义”“理所当然”。
巨浪有三个孩子,只有这个老小是男孩,巨浪很稀罕他,毕竟是传宗接代的接班人,所以必须惯着,但惯着有点过了。
按巨浪的家庭在当地也算富户,毕竟是张府家的大管家,但这败家儿子的消费已经超出了老爹的范畴。
巨浪有次回家遇到高利贷的追讨者才知道儿子欠下的巨债,气得他真想“暴揍”一顿不争气的儿子,可又下不去手,毕竟从小到大对这个儿子没有伸过一个指头;生气归生气,但一切都晚了,还吧;“子不教,父之过”啊,后悔已经无用;最后他与高利贷们达成还债契约。
“唉声叹气”又从巨浪的房间传出来,月光照射处看不见巨浪的脸,他躺下了。
巨浪目前是“老母猪钻篱笆——进退两难”;更像一丝不挂的自己被吊在悬崖峭壁的树枝上……
月光照射处又出现了巨浪的头……根根白丝反射出凄惨的光芒。
他双手捂着脸一动不动……
句句严格按着道长的吩咐诵经打坐,标准的动作使人一眼就能看出功底深厚。
他闭着眼睛嘴唇微动……
屋内很静,一点点的喘息声都听不到。
突然,传来“嗡嗡!”的声响,是一只蚊子。
这个蚊子似乎很调皮,它先飞到窗户上,看看外边的景色……然后飞到句句的头上。
它是考验句句定力来的吗?
蚊子翅膀不停的煽动,“嗡嗡!”声在很静的屋内显得特别响亮,好像整个屋子都“闹吵”的快要沸腾。
它觉得叮咬头发没有“干货”,它“嗡嗡!”的爬到句句的脸上。
句句全神贯注的诵经根本不知道蚊子前来干扰。
蚊子终于“如愿以偿”,它这个吸血鬼踏实的得到了食物。
句句感觉脸上一痛,脸皮抽动了几下,但,姿势始终“纹丝不动”。
“嗡嗡!”声静止,蚊子贪婪的喝着句句的血液……
慢慢的蚊子肚子肿大并能明显的看到红肚皮。
蚊子很奇怪,为什么没有反抗?这血液怎么这么好得到?
蚊子是为了安全着想,而被吸者完全沉浸在诵经的快乐中,它怎能理解“鸿鹄之志”?
所以它才成了蚊子而不是人。
捂着头的巨浪被“毒药”闹得“焦头烂额”,根本无心睡觉。
怎么想怎么不对劲,怎么想怎么办不到,怎么想怎么不可能……
他已经很多次的坐起、躺下……
干脆不睡了,他从床上下来,在屋内开始踱步……
时而手支着下巴,时而摸着头,时而背着手……
最后他蹲在地上,月光将巨浪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突然,巨浪抬头,眼睛冒出希望的光芒,他好像是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