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最终,在江寒第二条经脉完全炸开之后月花容的冰墙也随之瓦解。
此刻无论是笑倾城还是月花容都不敢睁开眼去看江寒的样子,但她们唯一知道的就是,现在的江寒还活着。
因为那沉重的喘息,早已穿破那轰隆隆的水声清晰地传到了她们耳朵里。
上一次的江寒仅仅是爆开一条斗窍便已经趋于死亡,而这一次,接连爆开两条斗窍岂不是彻底要了他的命?
可江寒知道,现在他还不能倒下,既然两条斗窍都已经自爆完毕又怎么能倒在这最后一步?
“来吧!”
“疆良。”
江寒闭目,终于轮到了和这个自己纠缠最深的血脉。
吼!!!
感受到了这一切疆良也透体而出,仰天怒吼,现在的疆良已经和江寒没有什么隔阂了,血脉相连中它再也没有了往日里那种漠不关系,反倒是不断长啸、嘶吼,像是用这种方式来鼓励江寒,早一点再次把血脉觉醒,早点再把斗窍完全开启,再蹬王座。
斗窍的炸裂不同于其他的伤势,因此江寒体内的魔界花再逆天也不可能取代斗窍的位置,它能做的也许就是护住江寒身上的表皮及血肉,而不至于让江寒在斗窍炸裂的情况下沦为骷架或者失血过多而死。
不然的话,只怕是江寒的两条经脉炸裂之后纵然是神仙也无力回天了。
江寒此时只想一鼓作气完全把三条斗窍炸开,知道途中最忌讳的就是停顿,因此随之再有各种声响继续接连响起。
没有了那冰墙的阻挡此时笑倾城完全就是用自己的在硬抗,到了后来她的翅膀甚至都被打落进了身子,在她的后背上此时已经满是累累伤痕,但这些,全然都比不上她内心的痛楚。
因为她知道,此刻就在那上方,江寒承受着比她更剧烈万倍的疼痛。
嗡
随着最后一道声音消散笑倾城亦立刻抹去了自己脸上的眼泪,死死咬牙,身子化为一道幻影瞬间出现在了江寒的身边,甚至连她的长发都因为闪动中的劲风以及骤停而狠狠地飘散了许久。
“尊主!”
“小城城,本座本座没事咳咳”江寒咳了两口血出来,只感觉浑身变的绵软无力,那种往日里实力在身的感觉完全消散不见,但纵使是这样,江寒仍是咧嘴一笑,有些虚弱道:“把本座的容儿保护好了吗?”
月花容此刻连忙出现在江寒的视线之内,颤抖道:“尊主,容儿没事。”
“没事就好,那么告诉我,下一步该怎么去做?”
“尊主,下一步需要我们把你把你送到地心毒火之中,由容儿发动屏障保护你的全身,从而让那地心毒火只能够焚烧到你的经脉,只是那样会会很痛。”
“痛?”江寒闻言忽然放声大笑起来,完全不顾那嘴中溢出的鲜血,放声道:“有看着自己最尊重的人眼睁睁死在自己面前那么痛吗?有被人、被整个世界抛弃那么痛吗?有没有,眼睁睁看着亲人受苦而无能为力那么痛?”
“有没有,终有一日你们有危险我只能束手旁观那么痛?”
这还用问?
在江寒的心里,肯定是没有的。
无论多么剧烈的疼痛,也比不上上面那些痛之万一!
此刻面对江寒一连串的质问笑倾城已经说不出话来了,随后只是从储物袋中慢慢摸出一根晶莹剔透的绳索,细细捆在江寒身上,随后扭头示意月花容给江寒上屏障。
月花容微咬着嘴唇,手指接连翻动,随即在江寒的身上出现了一层淡淡的光韵,看上去就像是个鸡蛋壳一般把江寒完全包裹了进去。
“尊主,容儿的护盾只能抵挡毒火对你的侵害,而毒火最毒的地方就在于可以完全焚尽所有人的经脉、斗窍以及斗海,所以一旦你感觉有什么不适的话就立刻用手拉动绳索,我会立刻拉你上来的。”
江寒此时已经完全没有力气说话了,仅是虚弱地点头示意。
看江寒的样子笑倾城就知道江寒肯定不会随便的放弃,随后扭头示意月花容再劝说江寒两句。
“尊主”此刻月花容亦是忍不住开口道:“尊主,这地心毒火的确有些恐怖,如果你真有感觉什么不适的话一定要尽快拉紧绳子,我们一定立刻把尊主拉上来,切不要想着拼命,你还有许许多多的使命为完成呢。”
江寒张开眼看了一下月花容,再次点头,示意他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
笑倾城想来是个雷厉风行的女人,知道到了这一刻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去收手,因此即便是把江寒亲手送往绝路她也一样要去这么做,没有任何可以再挽回的余地。
“尊主,一定要记得我们说的话。”笑倾城最后一滴泪落在江寒的脸上,随后被那炽热的温度蒸干,下一秒,无尽的火舌把江寒完全吞没了进去。
嗤
这一次,本来还极度虚弱到没有精神的江寒立刻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虽然江寒有月花容的屏障做保护但还是不能完全隔绝外面那恐怖的温度,江寒身上所有的血液几乎在一瞬间完全凝固,衣服也彻底化为飞灰,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也发痴滋滋的声音,像是随时都能把他彻底化为一片灰烬。
紧接着,地心毒火的恐怖之处也彻底显露无疑,那炙热的温度不仅仅让江寒外表的皮肤难受,更是随后蔓延到了他体内的每一处角落,几乎刹那就将江寒体内的血液燃烧至了沸腾。
这种痛,简直难以用语言来形容,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