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铎铭也是百般气恼地用力锤了一下墙壁:“一天天的没个安宁日子!”
“到底是怎么回事?”冉馨忍不住皱起眉头来看着陆铎铭:“那女的什么来路?”
“你听见了,那是我后妈。”陆铎铭半死不活地说道:“贺扬跟我说你的情况了,你也不是完全不记得对吗?”
冉馨愕然点了点头。
陆铎铭道:“我和贺扬的生母名叫颜姝,是镇州有名的企业家,她十六年前因为一场意外去世了,随后我爸就纳了这个二房,她叫沈青,典型的两面三刀,自小我和贺扬就饱受她欺凌”
冉馨听得糊里糊涂,不由打断道:“自小?”
陆铎铭点点头说道:“大约我们七岁那年,她意外被人谋杀,那个时候沈青一直在勾引我爸,我们一直觉得这件事和沈青脱不了关系,奈何一直没找到证据。”
“你爸好歹也是一方霸主,沈青是什么样,我怎么觉得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冉馨不由叹气。
陆铎铭微微摇头,问道:“若不是你亲眼看到,说她不是人,你信吗?”
冉馨尴尬地摇了摇头:“如果我不是亲眼看着她自己扇了自己一巴掌,我还真不信。一个女人对自己的脸都能下狠手”
“你是说她真是自己扇了自己一巴掌?”陆铎铭不可思议地打断了冉馨的话:“really?”
冉馨频频点头:“贺扬是打了她一下,不过,也算不得很重。”说罢冉馨仔细回想了一下,补充道:“没你那两下打得重。”
“不打死她是看在我爸的面子上。”陆铎铭鄙夷地说道:“其实我早想揭穿她的真面目。但是贺扬觉得我爸为了国家日日操劳着,滕家上上下下的事还都靠她打理,若是真把她打死了,我爸还要伤心难过。左右我妈已经不在了,我们也不该给我爸凭添伤感。”
冉馨不由道:“贺扬这么想,其实也有道理。她这么缺德,趁你爸不在整治一下总可以吧?”
陆铎铭看向冉馨的目光忽然变得无比怪异:“你行吗?”
“我可以试试。”冉馨不以为然地瞟了陆铎铭一眼。
陆铎铭又向她走近了一步,说道:“贺扬这个人,心中只装家国事,执行起任务来不要命。我和我爸都很担忧他这点,希望他成家立业,心里有所牵挂,珍爱生命。于是先先后后给他找了六个名门出身的大家闺秀给他送进公寓,无一例外被他赶了出来。恰好工作需要,赶上你毕业,他这边需要人手,我爸觉得你各方面都不差,又和我家是世交,说不定你俩能成,就将就要了你。”
“什么叫将就?我有那么差吗?”冉馨愈发被陆铎铭不怀好意的表情所惊吓,支支吾吾问道。
陆铎铭装模作样地细细打量了她一番说道:“你呢,美艳不可方物,据说在军校里就受同学的追捧,我想着寻常俗物入不了贺扬的眼,那么军校出来的女军官或许可以。不过你业务能力的确差了点,体能不及格,格斗吧,你是女人,力量小身体素质差可以理解,关键是你连电台都用不明白。当然,我看中你的枪法和反应能力。”
听着陆铎铭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冉馨终于烦躁地说道:“反正我也什么都不记得,就算我成绩好,我现在也等于什么都没学过。”
“所以你就先在滕家待着吧,明日请医生来给你好好看看脑子。”陆铎铭鄙夷地说道。
“喂!”冉馨不满地皱皱眉道:“我脑子好着呢!”
陆铎铭意味深长地看着冉馨说道:“不如,先交给你个别的任务?帮我好好收拾收拾沈青母女?”
“她女儿,不就是你们同父异母的妹妹?”冉馨有些为难地看着他:“好歹是妹妹吧?”
“你看她像么?”陆铎铭提起这个妹妹,眼中透出些许厌恶之色来:“论起偷梁换柱、李代桃僵的本事,她可是比她妈妈还要厉害。”
“可是她们何苦要和你们两个作对呢?”这是冉馨最不解的问题。按说,滕家就只有她一个夫人,又深得丈夫的信任和爱护,又何故非要和两个年轻有为的继子过不去呢?
陆铎铭冷然一笑,说道:“有我们两个存在,滕家的财产与她女儿可就没有半点关系,她好不容易熬进滕家,她甘心吗?”
冉馨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那我知道了。我觉得,对付她,我会有主意的。容我想想。”
陆铎铭却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将她往屋外拉,一边说道:“这个你有空再想,现在有一件更麻烦的事可能需要你帮忙。”
“什么事?”
“我需要你去我爸书房救个场。”
“什么?”冉馨听得糊里糊涂,不明所以地看着陆铎铭:“贺扬怎么了?”
以冉馨的观念,贺扬只是惹恼了滕新戎,他们的确需要好好谈谈,至少滕新戎想方设法为贺扬选妻的行为,证明滕新戎是很关心他的。方才看他的样子,精神还算好,伤口也应该没有发炎。就算伤口发炎,他也是应该找医生,冉馨并不觉得自己能有什么用。
“你没见我爸很生气吗?”
“见到了。”
陆铎铭停住脚步,说道:“我呢,在我家里是脑残一般的存在,三天不惹我爸生气,我爸恨不得都要给我颁个奖。所以我劝的话,通常是损兵折将,没有半点胜算,不如你去。”
“我去干嘛啊!”冉馨一边听着陆铎铭的话一边往后缩:“他们两个生闷气,关起门来聊聊就好了,我有什么可掺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