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老爷子心中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明明知道外孙女打人是不对的,而且打的还是长辈,但是看着苟夫人被踢到的那一瞬间,他这心里别提是多痛快了。
当下看了那夫妻俩人一眼,赶紧朝明玉道:“玉儿,祖父跟你一起去。”
温老夫人倒是也想走,却被她弟妹苟夫人一下扑过来拽住:“大姐,你可要给我做主啊,成涛可是你唯一的亲弟弟啊,我们俩人加起来一百多岁的人了,今儿就被这样一个小黄毛丫头打骂,您难道就一点都不心疼么?还是比起来,你还是心疼你那外孙女?”
温老夫人脑子里乱糟糟的,一面是嫡亲的弟弟,一面又是自己的外孙女,手心手背都是肉啊。可是这思前想后的,觉得弟媳其实也没做什么,就是嘴巴不干净罢了,玉儿一个小辈,怎么能动手打人呢?
于是当下便道:“你放心,回头我一定让那丫头给你们道歉。”
又说明玉兜着苹果,牵着温蓉安刚离开院子,就见外祖父追了上来。便问:“祖父,当真没有想起得罪什么人么?”
温老爷子不知她怎么就提起这件事情来,一面坚定的摇了摇头。
就听明玉说道:“温家的生意,由舅老爷接手多少年了?”
温老爷子听到她的话,心里忽然有种及其不好的感觉,“快三十八年了吧。”
就听明玉说道:“不用再让温家子弟们查了,舅老爷一家满身的戾气缠身,这阵法多半是因他设下的。”只是旋即想到外祖父对舅老爷的态度,皮笑肉不笑的看朝温老爷子:“不过,我看外祖父对舅老爷一家这般包容,想来这阵法拆不拆也无所谓了吧。”
温老爷子却因她那句是家中阵法是因为舅老爷而设下的傻了。
既是因舅老爷设下的,那为何这报应在他温家子孙的身上?他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去看大孙子?急忙去查二十年前和舅老爷结怨的人家都有谁。
几乎是明玉带着温蓉安才到大表哥这里,她一脚把苟夫人给踢倒的消息就传了过来。
虞氏把那苹果一块块的切好,正在喂床榻上孱弱不已的温世景,听得这消息有些担心的朝明玉看过去:“不会有事吧?”
明玉摇头:“我没事,她有没有事就不好说了。”然后便道:“温家被人设下这等霸道的阵法,多半是跟舅老爷一家有关系,不过外祖父外祖母向来都这样么?”
虞氏苦苦一笑,“你不知道当年温家受了些劫难,祖父祖母年少夫妻相互扶持,才重新将支离破碎的温家给慢慢的扶起来,方又有了今日的辉煌,祖母就舅老爷这么个亲弟弟,自然是倾力帮扶。”
明玉听到帮扶俩字,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哪里是帮扶,我看就只差拜个神龛把他们供起来才是。”然后瞥了眼床上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的大表哥:“我看大表哥气运极好,如果去参加科举,必然是扶摇直上青云,不过温家人不参政,实在是可惜了。不过他这么多年才病下,也是因这一身气运,此番从京城回来的途中,必定是沾惹了污秽之物,回来又因家中这阵法才病倒。”
她说的这些,虞氏听得云里雾里的,但是有一样却是听出来了,温家子弟们成这副模样,只因是舅老爷在外得罪了人,所以温家受其牵连,替他受这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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