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九卿不动声色的抖了抖脚,把那些秽物抖落在地。
“皇兄说带我看看天下奇景,日间昙花一现,不知昙花呢?皇弟我还是个小孩子,自然充满好奇,望皇兄多加包涵。”
嗯,她不仅是小孩子,还是“熊孩子”。
最好当个小孩闻则啼哭的恶人。
公叔成知道公九卿在暗中怼他,怒笑道
“喏,这个不是吗,你来晚了,前几朵已经谢了,这昙花你拿去,慢慢欣赏吧,就当是母妃赏你的。”
公叔成拿起一个装了栀子花苞的白瓷花瓶,让宫女递给公九卿。
公九卿接下,“谢娘娘赏赐昙花。”
屠戈从侍卫群中,走出接过公九卿手中的花瓶,退回到侍卫群中。
“给你的东西,好生收着,不然,可别让让陛下认为我亏待了太子。”
丽妃让公叔成回到她身边软榻来坐着,又亲自给公叔成倒了杯茶。
“自然不会,娘娘对儿臣的好,儿臣记得。”
丽妃特意俢成的柳烟眉,随她的脸部拉升而上挑。
“那真是太好了,听太子久病,你现在可好点了?需要什么,跟母妃说。”
“好多了,太医医术精湛,儿臣谢过娘娘挂心了。”
“哦~,那些庸医,我儿身子骨这么健康,那些妻妾全都是个不下蛋的货,太医调养了这么多年,也没个成效。”
“娘娘息怒,娘娘贵相,儿孙福自然有的。”
公九卿打太极一样回避所有的敏感话题,宫中十二年,她仍旧讨厌与这些宫妃打交道。
任这些宫妃,新人不闻旧人哭,皇家薄情,权利在自己手中,要什么得不到。
何必整日围着一个建斌帝,荒废了美貌。
不过,很多都是为了家族,为了虚无的荣华,门楣的光宗耀祖,全都将自己当了后宫的花肥。
“娘娘,昙花儿臣已赏过,儿臣药还未服用,便不在这恼您的心了。”
公九卿待着久了,有些厌倦,这对母子聊天聊的够久了,何苦留着她在这寿成宫中。
“哪的话,你那未央宫,鸦雀繁多,有些不吉利,我叫你来,也是一片心意,叫你来沾沾喜气,身体才能好起来。
你既然药未服,就回去吧,有空也多来看看我这当人后娘的。”
这小太子,丽妃逗弄的没趣,公九卿留在这,她也不能跟她的儿子聊太多话题,确实不如让公九卿回去算了。
毕竟太子身份在那,很多朝臣都盯着呢,陛下身体不好,总要有皇子登基的。
丽妃看茶中,水纹涟漪泛起,有些晃神,太子命大逃过一劫,堕马未死,看来要想些别的办法。
“儿臣告退。”
公九卿知道丽妃还有公叔成,打的什么注意,她死了,这帮人也别想太好。
更何况,她是死了,又从乱世回来的,某种程度上,公九卿也算是个阴魂不散的恶鬼吧。
没有宫女再来送他们,公九卿,屠戈,一前一后的走着。
“主子,那果盘真的有毒吗?”
屠戈传音入公九卿耳,轻声问道。
“我不知,我从未吃过用过嫔妃的东西。宫中,不信,才能保命。”
公九卿给屠戈回话道,她不能传声,这话被人听了去,也无妨。
回未央宫的路上,经过御花园,御花园经过几代扩建,占地面很大,形成了各种风格的园林,几株古树婷婷如华盖。
公九卿没想到,会在御花园的布满绿萝的幽深长廊上,看见夙辞朝站在那里。
绿萝爬满了长廊,几乎遮蔽掉所有光线,乍一眼看到,夙公公抹满脂粉雪白,看不清五官的脸,还是很惊悚。
朱公公说,夙公公帮她拦住了有心窥探未央宫的人,按理,她是要好好感谢的人。
公九卿主动上前,“多谢夙公公帮我隐瞒。”
夙辞朝转过身子,低头打量已消失一月有余的太子。
“这是杂家应做的,不如太子到内侍阁来,跟杂家好好讲讲这段时间,有哪些奇遇?”
“太子殿下看起来,并没有长高,灵丹妙药,怕是没寻到吧。”
夙公公敷满脂粉的脸,活像个唱戏的,有点阴深的声线,让公九卿一颤。
她想起来,她走之前,是搪塞夙公公,说她去游历山水,寻找长高的灵丹妙药了。
没想到,夙公公还记得她的说辞。
公九卿被噎到了,“这灵丹妙药,曾经有帝向东用童男童女求仙丹,至死无果,我只是一月多的时间,怎么能找到呢?”
“太子这么鬼机灵,也有找不到的东西?”
“公公谬赞了,我还要去吃药,等下让小厮给公公送些特产来,就不叨扰公公了。”
“是该吃点药了……”
夙辞朝看公九卿急匆匆走掉的背影,他与公九卿的身后的小厮视线交错,虽然对方很快低下了头。
夙辞朝知道这个不是宫中原来就有的人,又是靳家派来的,估计是靳家二公子靳烨恭吧,不然公九卿不会让人跟着。
也罢,他本来就是知道太子回来,看看太子有没有缺胳膊少腿。
不然,真是坏,事情。回到未央宫,朱公公赶忙凑上来,看看太子有没有被丽妃虐待。
这些嫔妃的心眼比他们这些净了身的太监,还要肮脏多了。
虽然朱公公也知道公九卿不是省事的主,背后做了许多小动作。
“没事,朱公公,我带了些小玩意回来,你去给苏太医,苏青医师,夙公公,都送去。”
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