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都没看地上那顷刻间断了三根肋骨的两人,洛昙默默的扫视了眼周围面色各异的村民,冷声开口道:“你们也不知道?”
“不不不、我、我们不知道···”一个个大老爷们儿将妇人推在跟前,躲在身后跟个缩头乌龟一般结巴着回答着洛昙的问话。
“是吗?”洛昙简直都快被气笑了,在被易阳叫过来的路上,就已经把这个村子里的大大小小的事情摸了个通透。
从有记录起,这个村子里面倒是因为那个传说,吸引了不少爱好冒险的青年人过来,只是这些人,无一例外,没有一个完好无损的从章家村离开的。
因为、都失踪了,多么可笑,都失踪了?按照易阳的说法,那些东西一个月才出现一次,一次杀一人,所以,那些没有在这里待上一个月的团队,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被这些人当做替罪羊拒在了村内···
事实上洛昙还真的犹如昙花一般轻轻一笑,同时干净利落的转身朝着易阳道:“一个小时之内,至少找出来他去哪里了!否则,我会叫袁少卿那小子去给他陪葬!”
“我、尽量!”自诩见过许多大世面的易阳,在面对浑身不加掩饰杀气的洛昙时还是忍不住的浑身不太自在,那感觉就像是、像是许许多多的刀剑正密密麻麻的蛰伏在你的四周,稍有不妨,后果···易阳觉得可能到时候有事的不仅仅只有袁少卿一人。
看了眼垂下脑袋的易阳,洛昙稍稍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杀意,扭头朝身侧的老白道:“章家村人,全部给我废去一双腿!”
“队长!”老白嗫嚅的看了眼洛昙,低声问道:“里面的孩子?”
“你觉得呢?”洛昙咧着牙齿看了眼微微有些不忍的老白,慢条斯理的欺身上前,一把抽出老白腰间别着的手枪,头都没回的伸手朝着自己身后便是两枪。
“啊!”顿时,一声几乎响彻云霄的惨叫声充斥着每一个人的耳膜。
“洛少将!”被这两声枪声吓了一跳的易阳不赞同的看了眼似乎变得无比残忍的洛昙,出声制止道:“他们也都是可怜人!”
“可怜人?”洛昙眯着眼睛反问了一句,随后笑靥如花的看向老白道:“你是不是也这样认为?”
还惊诧在洛昙突然出手中的老白,怎么也没想到原来洛昙的怒火已经到达了这个地步,耳中的哀嚎加上洛昙那句极度温柔的问话,就那么一瞬间,差点就要点头的老白猛地惊醒。
倏地单膝跪地,垂头惭愧的摇头道:“不是!”
“呵、”不明意味的笑了一声的洛昙也没有叫地上的老白起来,而是拿着手枪转身慢慢的对准了另外一人的额头,然后在那刺鼻的骚味中,慢慢的将手枪移至了男人的膝盖。
同样也问到了这股味道的易阳面露不忍,刚准备上前制止,没想到洛昙的身后像是有眼睛一样。
“砰”的又是一枪,子弹与易阳的脚尖只此一厘米不到,顿时把易阳吓得立马来了一个标标准准的立正!
没有感受到疼痛的男人微微松了一口气,手中也是一松,将被他突然拽到跟前的妇人丢在了一旁。
“这···”眼睁睁的看着这自私一幕的易阳,摇了摇头,转身专注的摆动着自己手中的罗盘,他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对于这件事情上,竟然还没有一个二十三岁的小姑娘通透,哎!
这章家村过去这么长时间,当真是一点改变都没有,自私残忍,连自己相濡以沫这么长时间的老婆也是随意的拿过来挡枪子的人,还算是人吗?
偌大的一个章家村,若是真想得到解脱,便不会残害那么多外来人了。照理说一月一人,几百年的时间,一人一军魂,理应早已抵去了章家的孽。
可是今日一来,这孽不仅没有淡化,还一直在加深,也就是说,章家村的人抵去的命少之又少,多出来的孽却是那些无辜的外来人,这章家村早已不是人了,他们早已没了人性了。
只是,在想通的那一刻,易阳又不得不佩服起跟前的洛昙来,就凭着自己给的那么一点资料,便能想透这些,难怪,队长经常要说我悟性低了。
可没想到自己的形象一瞬间就高了这么多的洛昙则是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个裤裆都湿了的男人,挑眉道:“怎么就扔了呢?我刚刚那声可不算呢!”
“什、什么?”男人不可置信的低头看着被自己扔到一旁神色恍惚的抱着自己儿子的女人,视线朝下,那膝盖处根本没有想象中的颜色,顿时气得立马想将挪走的女人拖过来。
没想到一直没有做声的男孩儿却猛地双手推开男人,男孩儿尖细的声音恶狠狠的盯着自己的父亲道:“你滚,你滚开,你不准伤害妈妈!”
“那好,你来给老子挡!”男人眼中通红,一把拽过男孩儿挡在自己膝盖前,抬头望向洛昙时,脸上浮现了一丝扭曲的笑容,咧着一口黄牙朝着洛昙道:“这个子儿没了,老子还能再生!”
只可惜,跟前的男孩并不安分,一个劲的踹着自己的血缘父亲,只是到底还是个孩子,男人的铁臂狠狠的箍在男孩儿的脖颈处,渐渐的男孩儿便没了力气,只得转动自己大大的眼睛,望向旁边一个劲只知道哭泣的妇人。
那一刻,易阳与老白都捏紧了自己的拳头,都想狠狠的一拳打在那男人的浑身各处,狠狠的。
倒是洛昙,却是一边淡然的看着哭泣着的妇人,也就是男孩的母亲,一边伸起了自己的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