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敛话一出,容止便没有任何怜惜之意的从柜台后面一跃而起,手中正是稳稳当当的拿着赤敛扔在两人身上的毛毯。
“······”赤敛望着眼前的一幕,咽在喉咙里面的话语滚了滚,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而是转身将店门锁好,将柜台后面的三支向日葵拿起,朝着店后面的卧室走去。
见此,容止的心稍微放下了一点,没有说话,说明还不是太生气,刚准备抬脚跟上去,哪里知道走在前面的赤敛突然又停了下来,回头淡淡的看了眼容止。
后者立马立定站好,赤敛收回视线,走向前,瞥了眼还在继续睡的尤延,拿起柜台上面多出来的盒子,转身回去了卧室。
跟在赤敛身后的容止也有模有样的朝着柜台后面看了看,眼神呆滞的转了转,跟在赤敛的身后,为了不让将军生气,他就大容大量的先顺着这个男人好了。
而跟前的赤敛就算是有过人的本事,也还是没有读心术,不、应该说就算有读心术,这飞僵也没有心脏,算了算了,他一个正常的人还能与一个只有一魄精魂的封疆计较不成?
即便就算有人发现,应该也不会将今天的天象与这飞僵联系起来罢?现在,现在就该祈祷没有什么世外高人闲来无事望天!
还不知道自己将飞僵留在赤敛那儿的第一天,就惹事了的洛昙正大摇大摆的坐在太师椅上,摇着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晃动着,艳阳高照的天气,硬是让洛昙自我营造出了一种秋困的既视感。
说实话,她也想下去操练操练,但是这十人现在显然经不起自己的折腾,这要真弄坏一个两个,莫无畏还不得找自己拼命?
想着,洛昙便后知后觉的看了眼坐在自己身旁的两位伤残人士,无奈的又是仰天一望,今天的天怎么有种说不出来的压抑?
“报告!”突然洪亮的一嗓子,直把洛昙脑海中七七八八的思绪全给震飞了,半掩不遮的茶色眸子一下子清明了过来,微微扭头看向啊勤务兵的洛昙不紧不慢的问道:“找我?”
“额、”小兵也是微微一愣,随即看了看四周继续用洪亮的声音道:“李教官说训练场上唯一的女教官就是洛教官了,请问您是洛教官吗?”
“是啊。”洛昙轻轻的回了一句道:“有什么事吗?”
“报告,长官,您的家属在外面等您。”
“家属?”洛昙轻声呢喃了声,随即眼睛一亮,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好心情的朝着训练场上吹了一声口哨道:“小崽子们,今天的训练就到这里了,散了散了啊!”
“是!”这下是真的提着一口老气回答齐齐的朝着洛昙回答的。
倒是洛昙可不管这里面有多少怨气,直接留给了零班一个望尘莫及的背影,快速的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我天好快···”不知是谁突然感慨了一句,然后回头一望,才知道所有零班的人都是这样的一副面孔,顿时心里平衡多了。
倒是莫枭抬着自己吊在脖子上的手臂蹭了蹭被晒得流汗的眉骨处,暗自想着,回去后一定要把这个洛教官翻查个底朝天,尤其、尤其是那个令她这般急切的家属!
根本不知道自己手底下的兵开始傲娇的洛昙看着眼前的基地铁门,脚下一跃,双手双脚直接攀上了铁门,双手抓住那尖刺,往那尖刺上猛地一个翻身。
双脚顿时稳稳的落在了铁门的后面,徒留那从安保室出来的两个老兵目瞪口呆的面容。
“这、这、这是那个新来的教官吧?”老兵不可置信的戳了戳自己的同伴。
刚准备将铁门上的电流关掉的同伴同样眼带震惊的点了点头道:“是吧,应该是吧,她是绝缘体吗?”
“可能是手套吧···”老兵摇了摇头,反正已经登记过了,自己的饺子可别凉了,至于这些年轻人该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去吧。
眼睁睁的看着洛昙越过那铁门上尖刺的洛槿,双手倏地握紧,瞳孔猛地一缩,若不是旁边洛一的提醒,或许手中的这碗长寿面早已没了一个完整的容器。
早就盯住洛家专车的洛昙直直的朝着那熟悉的车身跑去,精致的小脸满是张扬的笑意,半垂着的眉眼,向上弯成了一轮弯钩的唇瓣无一不向他人展示着年轻的热烈与开心。
“哥!”看看在车门前停住脚步的洛昙,深吸了一口气后,收敛住脸上的笑容,神情认真到严肃的洛昙慢慢的将手伸向车把锁。
她有点怕,有点怕他哥和之前一样,只让洛一去国外给自己过生日,她有点怕车内没有与她曾经相依为命的哥哥!
然而,下一秒,那辆从来没有开过车窗的迈巴赫却悄无声息的打开了车窗,淡茶色的眸子倏地对上了那双深邃得有些阴鸷森冷的眸子。
顿时所有的喷发而出的感情重新被收藏了进去,怔愣在原地的洛昙抿了抿嘴后,刚准备斟酌着怎么叫面前的人。
与洛昙无措不一样,洛槿的眼底更多是压抑与深邃,看着自己一手养大的小丫头,洛槿露出了自从洛昙离家后的第一个笑容,因为压抑而沙哑的道:“怎么?自己的生日都忘记了?”
“哥!”被生日二字彻底撸顺毛了的洛昙立马松口的唤了一声。
“进来。”看着朝自己再次露出肚皮的如同猫崽子一样的小丫头,洛槿笑着摇了摇头,打开车门道:“哥哥给你做了长寿面!”
“好。”洛昙再一次紧紧的捏了捏自己的手,打开车门,伸腿迈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