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猛地按了下喇叭的李严看着面前弯腰搬向日葵的男人有些纳闷,这人怎么跟个机器人一样?
“你在干什么?”坐在副驾驶的墨汉庭幽幽睁开眼道:“我怎么不记得你家附近有这么一条巷子!”
“切、你想多了。”李严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道:“我家那老头儿即便是想建个巷子,那也只能是青楼···”
说完话的李严一边打开窗户一边把头伸出去道:“还不是李果儿那小妮子缠着我妈,非要让我来接她吗?”说完话的李严等着那店内的人再次出来搬花时立马招手道:“嘿、嘿,那个,你们能挪一下吗?”
“嗯?”只能模模糊糊发出一个音色的容止僵硬的将脑袋朝着声音的来源看去,黝黑的眼神有些呆滞的盯着李严···
“额···”总感觉在那呆滞的眸色中看到不喜与茫然的李严叹了一口气,打开车门将军装脱在座位上道:“等着,我去给他挪挪。”
看着下车来的人,容止本就僵硬的身躯更加僵硬了,本能的排斥使得容止连忙放下手中的花盆,立刻立正的站在一旁,一边打量一边疑惑李严开始撸袖子的行为。
‘这是要打架?’使劲眨了眨眼睛的容止挪了挪自己的一只脚,未开的双脚,已经摆出了迎战的姿势。
然而这样的容止不知道怎么就落在了李严的眼底,看着穿着明显不合身衣服的容止,眼神不自觉的对视上了那至始至终就没有转动过的眼珠,不由有些感叹:这么好看的人,可惜是个傻子!
算了算了,好人做到底的李严朝花店里面看了眼,结果正常人没有看到,倒是看到了那柜台上一只打着盹的狐狸。
难不成这花店就是这位傻愣子的?这么想着的李严双手一下子搬着三盆向日葵的朝里面走去问道;“这是你开的花店?”
‘什么叫开的?’内心纳闷的容止双眸中又出现了一丝茫然,随即慢腾腾的跟在李严身后,因为还不会转动眼珠,那模样就好似李严是个坏人,而容止的行为就好似一个怕被抢走糖的孩子一样。
又没有得到回答的李严纳闷的嘀咕道:“不会还是个聋子吧?”
‘聋子?’这句话听懂了的容止挡在李严跟前,漂亮的眉眼间全是认真的摇了摇头,然后张了张嘴,脸涨得通红,终于在李严越来越紧的眉毛下,憋出了一个字:“听!”
“咳咳···”倏地就忍不住笑了的李严,一伸手在容止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便抓着身形单薄的容止,放在了花店门口道:“你,站在这里,我,我来给你搬花,知道吗?别乱动!话说你也太瘦了,跟个小姑娘似的!”
说完话的李严摇着头,想着李果儿那家伙就要下课了,顿时也不磨蹭了,连忙三两下的将那容止估计要慢腾腾的搬上一个上午的向日葵全部移在了花店内。
一转身,笑呵呵的李严倏地对上了一双程亮程亮的眸子,顿时眉头一挑,随即回想了一下自己刚刚的话语,又忍不住的加深了脸上的笑容道:“嘿,我说你怎么还生气了啊?这不,这是让你多吃点,你太瘦了。”
说着话的李严见容止还是冒着火的眸子,顿时脸上有些挂不住的摸了摸鼻子道:“好了好了,我错了,我不该说你像个姑娘!不过,你也该看着我给你搬了这么多花的份上,原谅我呗。”
将李严的话听进耳内的容止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花店外面剩下的一点土屑,再看了看屋内摆得整整齐齐的向日葵,僵硬的点了点头,只是由于还是说不出话,因此苍白的腮帮子不自觉的鼓了鼓。
这在李严眼里,可真的是说不出的新奇,天知道,一个军队的大老爷们儿,什么时候能够看到这么消瘦得跟个小姑娘似的而且还比小姑娘要白的男人啊,顿时忍不住多嘴了一句道:“嘿、小傻子,我叫李严,哪天你没地方去了···”
话还没说完的李严一低头看到的就是容止眼里腾的一下又冒了起来的火焰,顿时声音一低,想到自己刚刚脑袋中的话语,脸色一黑,连忙朝车内走去道:“当我没说,当我没说!”
“啧!”坐回车内的李严连忙将车窗摇起来,但是单面的玻璃,使得李严还是能从车内看到容止带着倔强的眼神,顿时心中一堵,拉开刹车,嘀咕着道:“怪了,可惜是个傻子!”
“怎么?你现在做好事还管人是不是傻子?”墨汉庭打趣着道:“不过,就你刚刚那熟稔的样子,我还以为你和这漂亮的小子认识呢?”
“哪能啊!”李严挥了挥手道:“我成天在那基地,见到的可都是一个个油光桐面,哪里像他,白得跟擦了女人的粉一样,好了,不说了,我开车了。”
“ok!”墨汉庭收回视线,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又问道:“等会儿还从这里经过吗?”
“不···”话说到一半的李严突然改口道:“经过吧,这边不堵,怎么了?汉庭你有事?”
“嗯,待会儿给伯母带一束花过去。”
“行!”李严道:“不过你得给我妈买可以种的,她不喜欢折了枝的花。”
“嗯。”
······
等那车子离开,一直趴在柜台上从昨晚睡到现在的尤延终于非常给面子的睁开了一双眼尾带着一撮小白毛的狐狸眼,咧着个狐狸嘴笑得好不开心。
淡淡的望了眼尤延的容止迈着自己僵硬的步伐,朝着屋内走去,然后又呆头呆脑的坐在那从昨天开始就已经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