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小巷后新田和一脸古怪的砚木说了这个典故后,砚木板着的脸也露出了无奈的笑容。
借着这个小小的误会,两人互相交换了名字。
然后两人漫步在繁华的街道上,两人反倒是没有什么话可说了,新田也就只好安静地跟着砚木在错综复杂的街巷中巡逻着。
作为一个宅男,学会自己找乐子是被动技能。
百无聊赖的新田开始仔细地外面五彩缤纷的招牌,心中暗暗记着几家看起来最好玩的店的位置时,一直以来沉默的砚木开口了:“新田,为什么会想着接近我呢?”
“啊?”新田虽然听到了,但是有些不敢相信,“你说啥?”
砚木有些不好意思,但又不想再开口,傲娇地加快了脚步。
嘿!你个小娃娃,脾气这么冲!?不过新田还是老老实实地也加加快了脚步,追了上去。
“奥力给!奥力给!我错了还不行吗?我刚才就是不敢相信你居然会主动开口所以没反应过来。”
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砚木还是老实地放慢了脚步,等着新田追上来。
“砚木……,你真是我的大哥,”新田喘了一口气,但还是不忘吐槽这个家伙,“你其实是想问我为什么不怕你吧。”
砚木还是没有说话,不过眼神已经看了过来,像是在等待着新田的回答。
“砚木啊,我是忍者啊,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是吗?”新田心中对着忍者之神说了声对不起,我也是形势所逼,不得不自黑呐。
砚木的脸色也柔和了一些,刚好附近一段路没什么人,新田就着这个话题聊了下去:“看你的样子很是为自己的身份苦恼啊,那你是怎么会想到加入黑道的呢?”
“你呢?”
明明是我先的好不好!不过看到砚木那张脸,要是自己和他在扯皮下去,自己还是得先说,新田也就不在挣扎了:“我啊~~~~”
新田脑海中闪过了自己在那间安静的卧室里,第一次感受到了魔力时,高兴地满地打滚的场景;想到了,自己在地下室如痴如醉的研究,还企图用科学的方法解析魔术,结果自己这个半吊子还差点弄出大乱子……自己为什么会成为一个奇怪的炼金师呢?
“也许是那是我与生俱来的能力,所以就不得不继续下去了吧。”哈哈哈哈,无形之间抬高了自己!新田美滋滋地想到。
砚木没有看新田的脸,这种时候还是不要窥视他人的内心了,听到这一番话,联系起自己了解到的,脑海中想的是:
一个身负家族责任的孩子,在懵懵懂懂的年纪,就被父母断定有忍者的才能,几十年如一日地进行着艰苦的训练,也许是偶然的机会,得知了外界的美好,于是在大晚上偷偷跑出来或是直接就离家出走了,想要寻找世界的美好,然后遇到了自己,唉——
新田看着砚木的脸色越来越差,不详的预感越来越浓了。你这是脑补了什么啊,我不就是炫耀了一下吗?这怎么一副看到从刚从乡下进城的娃娃的同情是什么情况?
还没等新田吐槽,砚木就说起了自己的经历:“我是一个孤儿,我们所在的孤儿院经常收到老爹的资助,老爹是苍天会下属东马组的组头。”
我靠!日本黑道都是这么温良恭俭让的吗?还有那个什么苍天会,取这样的名字真的不会被打吗?还有你啊,没想到你这个浓眉大眼的还是个黑道二代啊!
“我从小就看着老爹开着好车,出行都有人护着,手里有大把的钱,能够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我也想加入黑道,但是老爹很生气……”
那是一个傍晚,东马一郎如往常般来孤儿院看望了孩子们,刚十六岁的砚木找到东马一郎,在院子后面说出了自己的梦想,希望得到老爹的帮助。
一脸期盼的砚木没想到老爹给自己的是一记重拳,将他打到地上,“不行!你不适合干这行,老老实实当个老百姓吧。”
砚木祈求地看着老爹,但东马一郎还是摇摇头残忍地拒绝了他的目光。
“为什么!
难道在孤儿院长大的人……
连做梦都没有资格吗!?”砚木对着东马一郎喊道。
东马一郎看着状若疯狂的砚木,握紧了拳头,企图用拳头让他认清现实。但和砚木对视时,看着那双充满怒火与不屈的目光,东马一郎明悟了,拳头是说服不了这个小子的吧,长叹一声,转身离开了这里,只留下趴在地上痛哭的砚木。
……
“后来我还是选择加入黑道,但是老爹并没有把我招进他的东马组,而是把我安排到东马组的上级风间组当最低级的舍弟,现在的任务是看守夜总会,顺带巡街维持治安。”
e,该怎么说好呢,你老爹是觉得你的梦想太朴实了啊,就连我这个没加入过黑道的人都知道,混了黑,就永远离不开这里的说法,你个瓜娃子还真是楞得很。但新田又怎么能够说出口呢?砚木明显是不会听进去的,交浅言深可是大忌。
尽管新田心里有很多话想说,但最终还是闭上了嘴,拍拍砚木的肩膀表示安慰。
走出了这段安静的小巷,来到了繁华的街道,新田忽然想起砚木说他是看守夜总会的,那自己岂不是可以顺道去看看,毕竟日本这种喝酒夜总会可是最高级的地方。
新田越想越觉得可行,向砚木提出了这个想法。换来的是砚木打量的目光,眼神中透露着这小子成年了没啊,别到时候给店里带来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