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今天我们两人的聊天,就不要与别人说了啊,特别是大伯娘。”
“不会说的。我知道说了她又得生气,说我出来瞎嚷嚷。”
“大伯,呐,这是五两银子,是小妞我孝顺你的,你拿回去,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喜欢吃的,可别又给大郎哥花掉了,知道吗?”
“小妞,我不要,我不要吃什么,你快收回去。”唐大贵一看,是一个五两的银锭子,忙推迟不要。
“大伯,你收着,那支人参是你要送来的,我懂你的心意。你要是不收这银子,就把那人参带回去,我也不要。”
“这……好,我先收下了。小妞,以后家里田地里有啥要帮忙的,尽管来与大伯说,大伯能帮得上都会帮的。我也知道,那时候爹娘将你们赶出来,不问你们的死活,让你们伤了心,与我们亲近不起来。但是我们毕竟流着相同的血,只要你说,大伯一定帮你的,知道吗?”
“我知道了。以后有事,定会叫大伯帮忙的。”
“行,那我走了。”唐大贵把五两银子收起放到怀里,与唐黛告辞一声,回了祖屋。
唐黛也从书房里出来,去了李氏房间,看看娘亲好些了没有。进屋一瞧,李氏正靠在床上,半坐着。
“娘,你好些了?”
“吃了你的药,睡了一觉,感觉好多了。只是还是不能起来走动,这样靠着,头不晃动,晕就还好。”
“恩,等晚上吃了药,再睡一个晚上,明天你就可以起来走动了。”
“刚刚我咋听到你大伯的声音了?他到我家三楼来干什么?”
“哦,是我没事,找大伯聊聊天。娘,其实,我觉得大伯挺可怜的,祖屋那些人,也就大伯人老实,性格忠厚,人又善良。可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你这孩子,你与大伯聊啥了?突然这么感叹!你一小孩子,别想那么多,好好的过我们的日子就行了。”
“也没多聊。就是因为昨天大伯娘突然变了性子发疯,我觉得奇怪,就找大伯了解了解。”
“是,赵芬真是变完了。别说是你,我昨天都不敢相信,突然说那些狠毒的话的人是她!我到现在都觉得自己是做了一场噩梦!”
“不说她了,现在一提到她我心里就膈应。娘,你不能靠坐久了,来,我扶你再躺下。”唐黛心情有些低落,将李氏扶下躺着,又回到书房里拿笔练字,让自己的心情静下来。
回到祖屋的唐大贵,到自己房间里,见唐赵氏又坐在那里发呆,拿手摸了摸胸前的银子,想想还是没有掏出来给唐赵氏,自己收着了!
见他进来,唐赵氏眼皮动了动,身体没动,也不说话,自从在唐黛家闹完后,她就是一直这副样子,对这里的一切都不感兴趣似的,就算是唐大贵这么一个大活人进来,她也没什么反应!
这副模样的,还有一个人,就是唐大郎,知道彻底没了希望,要么再继续念一年,明年再考,要么,就放弃念书走仕途这条路,而这两条路,都是他不愿意选的,所在就躺在床上挺尸!
唐大贵在两个人房间里转了一趟,没一个人理他,心里也难受,怪自己没有用,大郎没中秀才,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才让儿子与媳妇恨死了他!
受不住这压抑的气氛,就又出了门,往村长唐有望家走去,想找唐柱子说说话,村里其他人他都合不来,只爱与唐柱子交往,但唐柱子那时病重,他也不好来打扰他。
后来,听说因为小妞的办法,现在柱子经常出来走走,身体也好了起来,所以想想也只有他听听自己的心里话,就是柱子不能喝酒,要不然,他去买点,两人整几盅。
晚上又是快半夜时,小青才赶回了唐家村,唐黛依然像以前一样坐在书房里等她,只是今天不是一个人,而是凤容若陪着她,唐黛赶了他几次也赶不走,只好任他坐在桌对面的凳子上看书,反正不许他占她的椅子,她的椅子是她专门设计的懒人椅,可以坐,可以靠,还可以半躺着看书!
“小姐……我,回来了。”小青推开门,见道。
“恩。情况查得怎么样了?”
“查出来了,说也凑巧,我打听到那个男子家在哪时,正好找到了他家不远处的一个茶馆,坐着喝了碗茶,听到有人在悄悄议论这件事,我就顺着他们的议论查到了。”
“与赵芬相好的那个男子,听说是常年在外跑生意的,人长得俊俏,在外是沾花惹草的那种。当年,他在外面做生意时,就勾搭上了一户人家的小姐,但那小姐家父母不同意。而在家里,应是同一时间,又勾搭上了赵芬,还表现得两个人爱得死去活来的。其实不然,这都是那赵芬的一厢情愿。”
“后来,那家小姐派人来打听,知道了那男子在家又有了相好的,还准备订亲时,就在家闹得自杀,可是自杀没自杀成,却被诊断出怀了身孕。那小姐家不得不同意,只好又速速派了人来,通知那男子,那男子一听,立即就选择了那小姐,也不与赵芬告别,偷偷的去了那小姐家,与那小姐成了亲,现在最大的孩子都十几岁了,与唐大郎是同年出生的。”
“那男子走的时候与父母商量好了说辞,说是外地有笔大生意他得去谈,如若赵芬来找他,就让家人这么告诉他。而他去了后,也就做了那人家的上门女婿,因为那小姐没有兄弟姐妹,他在那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