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如若我们真对她动手,小公子阿曦若是知道了……”追魂说到这里不说了,凭小公子那倔强的性子,恐怕会与阁主反目成仇。
“唉……这孩子,吃了唐小妞的mí_hún汤了!我一直没敢下手,就是顾虑他,我这好不容易才寻回来的孩子。我这辈子就是愧对他,还有他娘,他娘人间蒸发了似的,怎么也找不到,寻不到。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小公子是因为唐姑娘救了他的命,才这样不舍的。这样心性的小公子,阁主才会最放心啊!……”也最好用亲情拿捏住他!
“罢了……暂时还是别动,等曦儿再大些,明白事理了,对她的感情也淡了,我们再动手也不迟。而且,这前面几次,她也不是主动对我们动手的人,没有将我们做为她的对手,也是幸事。追魂,你下去罢,我得好好想想一些事情。”江野摆了摆手,示意追魂退下。
“是,阁主,属下告退。”
追魂退下了,屋子里安静下来,江野脑子里却一直在想着十几年前的那场纠葛。
想着阿曦可怜的娘,当时是因为他一时糊涂,与别的女子有染时,被她大着肚子撞上了,因为伤心愤怒,还导致了她的难产,若不是自己懂医术,才尽力救了她与儿子,可是,她还是恨上他了,在阿曦满月的当天,趁着阁里办宴庆祝,他不设防,她竟然带着阿曦一同离开他了,那晚,他因为高兴,喝醉了酒,等第二天他酒醒后,才发现娘俩都不见了,此后,十几年来,任凭他怎么寻找,就是找不到妻子,曦儿若不是偶然被发现,可能此时还在唐家村做别人家的儿子。
他那时候也还太年轻了,没有经住诱惑,被阁里的魅惑使者,心悦她的花狐狸缠上了,那时阿曦他娘因为怀着阿曦,不能侍候他,他一时没有坚持住,就让花狐狸上了他的床,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事被阿曦他娘发现后,会是一家人生离死别!
万金买不了早知道,也买不了后悔药,他要早知道,也绝不会放任自己荒唐一次,背叛阿曦他娘。
他,找不到母子两个,就将这愤怒转移到花狐狸身上,他知道花狐狸心里是爱他的,可是他只爱阿曦的娘,心里的真情不再会给了第二人个女人。后面的日子,他就如了花狐狸的愿,日夜在床上折磨她,折磨够了后,又狠心的将她扔给了宁知章做姨娘,这些年来,她心里也是恨他的吧?!她死的时候,是不是在骂他的无情无义,骂他的狠毒?!
阿曦他娘失踪了,现在花狐狸也死了……这世界上最爱他的两个女人都不在了,唉……!
那孩子应不是他的,他每次都会在事后,在自己的监视下逼她喝了他亲手调的避子药才会让她离去。她怎么配生他的孩子?
听说她去了宁府后,身边的男子就走马观花的换,想故意激怒他,让他去接了她回阁,可是,她怎么就想不到呢?我这颗心不在她身上,我又岂会在乎她与哪个男子苟合呢?江野想到这里,在静寂里轻叹了一声,一头银色长发在微光下反射着冷光,让人看了不禁寒意顿生。
腊月二十六,像往年一样,经过大家一齐努力,这一天所有的福利,当月的工钱都准备好了,一早唐黛就发了本村作坊里的,吃完早饭,又去了其他四个作坊,将所有的福利发完后,到家都已经天黑得掌灯了,唐黛揉着小腰,靠在椅子,朝着娘亲李氏诉苦,说是又要花钱,还得受累,李氏听得一脸笑,嗔了女儿一眼,说是晚上她亲自下厨给唐黛做好吃的,唐黛才又开心的笑眯了眼,坐那不动等着娘亲给她做好吃的。
腊月二十八,年味越来越浓了,整个唐家村的人都在准备着过大年,唐黛正坐在家里,陪自己师傅仙僧下棋。然后,却是有一个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人,来到她家陪她过年来了。
当听小青来书房禀报说,凤世子来了,唐黛呆愣了一晌,不相信的看着小青,直到小青重复了一遍,才知道是真的,丢了手上的棋子,起身立即出了书房,下楼去。
仙僧老头一看小徒弟见色忘师傅,不高兴了,在书内大声嚷嚷。
“哎,小丫头片子,你师傅我这好不容易要赢你一棋了,你跑啥跑?快回来陪师傅将这盘棋下完了,那臭小子既然来了,又不会立即现在就走了,你这么着急干啥?”
“……”唐黛。依然不理,跑下楼去。
“丫头片子,臭丫头……你又装耳朵聋了,不理师傅是吧?相不相信为师,马上就去弄点药给你真药聋了!”
“……”唐黛无奈,只好又转身回了楼上,去陪师傅将棋下完。
楼下正坐在大厅里休息喝茶的凤空若,听着仙僧那破锣嗓子的大声嚎叫,知道这一老一小因为他来了,还有下棋的事杠上了。嘴角微翘起,放下了手里的茶杯,起身往楼上走去。
二楼唐绝的书房内,正一左一右坐在桌前的二人,各执黑白棋子,杀得难解难分。仙僧卯足了劲,非得这棋赢了自己的小徒弟,唐黛则是不想陪着师傅在这耗时间,想早点将师傅打败了,好结束了棋局,去看凤容若。
凤容若走进书房,见小丫头一脸杀气腾腾的模样,而仙僧一方,瞬间已落了败势,笑了。
“凤容若,想不到你竟然来了,这大过年的,你怎么有时间来?”
“我是有公务路过,进来看看。”
立在凤容若身后的楚陌,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