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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之晴一大早就去了医院,言小曼正睡得香甜。良之晴给言小曼买了水果篮,轻手轻脚把水果都洗净剥皮,切成小块放碗里。
“你来了?”言小曼温柔的声音响起来。
良之晴一撇头,看到言小曼自己坐起来,背靠在软垫上:“你再多睡会儿吧,现在还早。”
“不了,疼得睡不着,又不想吃止痛片。”言小曼无力笑笑。
良之晴把吃的递给言小曼:“我给你买了点稀粥和水果。”
“你好细心,你的男朋友有福气了。我昨天听你简单介绍了自己,特意上网搜索了,你真了不起,自己是女神,男朋友也是男神,好幸福。”言小曼吃东西的速度很慢,看上去很费力。
良之晴当过人类,生个病每次都疼得要命,更别说要命的病了:“你也曾经也幸福啊,在我眼里,不管从前还是现在,一直是女神。而且,我和他不过刚开始,指不定日后怎么样了。”
“遇到相爱的人不容易,要好好珍惜。”言小曼笑得无力又美丽,看得人心惊。
“恩,我会的,你也要好好珍惜自己,多看一天阳光是一天,加油。”
“咚咚咚——”霍灵烟笑着出现在门口,“之晴你来这么早?我刚跟小曼的主治医生说了,以后我来负责照顾她。”
“那再好不过了。”良之晴很高兴地对言小曼说,“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医生朋友。”
“多谢你了。”言小曼感激地冲良之晴笑笑,再冲霍灵烟点头致意。
霍灵烟给言小曼进行了日常检查,不着痕迹地冲良之晴使了个眼色。
言小曼何其敏感,直截了当地对霍灵烟说:“没关系,我都这样了,医生你有话直说吧。”
“你……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我知道。”言小曼出乎意外的没有震惊也没有难过,反而很淡然。
霍灵烟忍不住道:“其实我看过很多病人,乐观的活得最久,没准儿你运气好,能撑久一些。”
“可是,我的身体越来越疲惫了,呕吐和流鼻血的频率也越来越高,哪怕我再愉悦,有些事也是无法更改的。”言小曼迎着阳光笑了,“这样温暖的阳光,我知道我享受不了多久了。”
“我会尽力的。”霍灵烟无奈地转身离去。
良之晴看了言小曼一眼,跟上霍灵烟的步子:“霍医生!”
良之晴触碰到霍灵烟的手腕,霍灵烟一个急刹车停住步子,转过身严肃地看良之晴。
“我告诉你,收起你可怕的想法,这不可能!”
良之晴想起霍灵烟的特异功能,正色道:“为什么不可能?之前施成益不是也看到他的爷爷……”
“良之晴,你疯了吗?且不说那是违背原则的事,否则我们为什么会让施成益暗中调查?再者,如果这世上每个人快死了你都要救,你觉得自己能活多久?”霍灵烟简直难以想象良之晴的思维模式,从不发脾气的她都忍不住暴走。
良之晴叹了口气:“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慢慢死去,我做不到。”
“你没转化前南飞尘就应该跟你讲过,我也跟你强调过,一旦成为血族,面对我们的就是长生不死,同样我们也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看着亲朋好友死去就是其中之一。这才只是刚开始,她也不过是你的普通朋友之一,良之晴,你是不是疯了?”
良之晴冷静了一会儿,咬着牙:“对不起,我知道了,我会陪她走到最后。”
又是一个不眠的夜晚,施成益在黑暗中穿梭。施家大院太大了,想要找一样东西着实不容易。施成益把十字架的形状铭记于心,却始终没能在目力范围内找到类似形状的东西。
到了深夜两点,除了赶通告的南飞尘,照顾言小曼的良之晴,所有人集中到林中小院里,fay也在旁听。
“这是我在父亲的书房里找到的,就在书架后面,我用手机拍下来了。我觉得父亲不是把钥匙藏在家里就是单位上,只是我找了两天,把他常去的地方都找过了也没有,只好来求助你们,顺带汇报下进度。”施成益说完,把照片发到群里。
fay似乎察觉出不对劲,缓缓往施成益的方向走来:“你是不是背着大家做了什么?”
原本认真看照片的众人听了fay的话,全都看向施成益。施成益心虚地将右手背到身后,往后退了两步。
rock何其聪明,跟fay一起,快速把施成益制服,只见施成益的胳膊内侧,有一道长长的口子。
“血族的伤口一般会自动愈合,除非是自残或者用银器和桃木。”fay看了施成益一眼,“你最近遇到敌人了?遇到了你应该会跟我们讲,看来你自残了。”
“血族用自己的血救助人类是大忌,搞不好狼族猎人会介入。”rock紫金色的眸子里满是冷酷,看得施成益心悸。
“我……我不是有意,那毕竟是我爷爷。”
“那你知不知道,一旦被发现,会处罚的不仅是你,还有你爷爷。你爷爷岁数大了,根本禁不起折腾,你这样等于害死他。如果你是老血族就罢了,新生血族受了伤气味会很明显地发生变化,连fay这样法力高强的妖族都能发现,更别说那两位了。”rock一向冷静,此刻这番话讲出来却满是冰冷。
有特殊的气息慢慢靠近林间小屋,除了施成益,所有人的神色俱是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