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你先别激动,毕竟我比你小五岁,还没到为睡眠犯愁的年龄。”钟新翰神补刀来了一句,“看在我是小孩子的份上,您这位大人能不能牺牲一丢丢睡眠时间,陪我玩一圈就好?”
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过了好一会儿任宛珊的声音才传来:“好吧,给我十分钟,梳洗一下,你也快点,别让我等,酒店门口见。”
钟新翰还没来得及回答,耳边就传来“嘟嘟”声,任宛珊直接挂了电话。钟新翰只得拼命将摄影师往外赶,声称自己要换衣服了,不宜录下来被观众看到。
十分钟后,钟新翰在酒店大门口东张西望,却怎么都没找到任宛珊那抹娇小、黑色的身影,正准备打电话,肩头被人一敲,一回头,看到一身鹅黄色沙滩裙的任宛珊赫然出现眼前。
一改往日着装风格的任宛珊,在鹅黄色的衬托下越发显得娇小明媚,五官都明朗起来,仿佛变了一个人,叫钟新翰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你发什么呆呢?”任宛珊伸手在钟新翰眼前晃动。
钟新翰回过神来,竖起大拇指:“你今天真漂亮呢,平日里为什么总朋克风打扮呢?这样有女人味的打扮其实更适合你。”
“费什么话?还不是为了配合晚上的跳舞,这裙子很累赘,天天穿会要我命的。别啰嗦了,想去哪里直说。”
“先去游乐场,再出海游行吗?这海岛无非这几个项目,咱们的钱剩下最多,一并花了。”钟新翰此刻跟个小孩子似的,满眼都是星星,举止也蹦蹦跳跳的。
任宛珊不耐烦看了钟新翰一眼:“随你,总之,留下点钱给我吃大餐就成。”
“那我们从旋转木马开始!”钟新翰环顾四周,很快锁定第一个目标。
任宛珊看着一堆小孩子在上面,也是气出内伤:“这是小孩子玩的吧?”
“进了游乐场的都是小孩子!”钟新翰话音刚落,下意识拉起任宛珊的手,兴冲冲往前飞奔。任宛珊本想挣脱钟新翰,见钟新翰高兴,挂在脸上的笑容很明媚,放弃了打算。
两个人选择了临近的两匹木马,机器随着音乐声转动,两个人离得很近,却维持着一前一后的距离感,怎么都无法触碰。
钟新翰看上去很高兴,还跟身边的小孩子做鬼脸,任宛珊却越发觉得无聊,整个人懒散地靠在木马上,不知想些什么,眼神很空洞。
一曲终了,任宛珊飞快从木马上下来,钟新翰则慢吞吞墨迹,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鬼屋探险,玩儿吗?”钟新翰指了指不远处门头跟鬼门关似的房子,激动坏了。
任宛珊又拿看白痴的表情看着钟新翰:“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鬼屋不管音效、陈设都很逼真,一进去仿佛身处一个解剖室,头上和脚边都是鲜血淋漓的器官。
“呵——”一只“鬼”忽然跳出来,在任宛珊和钟新翰面前一闪而过。
“啊——”钟新翰吓得转头就抱住任宛珊,双手环住任宛珊的脖子,身子紧贴着任宛珊的,不肯撒手。
任宛珊嫌恶地盯着钟新翰看:“你!放手!摄像机还在呢?丢不丢人?”
钟新翰松开手,双脚站立后仍右手抚摸自己的心脏,一副吓得不轻的样子。
钟新翰看了好几眼任宛珊,一点反应都没有,惊讶得不行:“天哪,你都无动于衷吗?你还是女人吗?”
“这跟性别有什么关系?如果女人都该害怕,男人才该不怕,那你刚才的行为岂不是很女性化?”任宛珊继续打开手电筒,不等钟新翰,径直往前走。
钟新翰吓得不行,见任宛珊离自己越来越远,赶紧跟上,恨不得紧贴着任宛珊走。
鬼屋的工作人员化了妆,又披上白褂子,要多可怕有多可怕,再加上屋子里没点灯,只给了任宛珊和钟新翰一人一个手电筒,手电筒每次照拂过去,压根儿不确定下一秒会见到什么,更添可怖气息。
任宛珊怕脚下被东西绊到,将手电筒调到最大光,一挥手,刚好照在墙角的骷髅上。
“啊——”钟新翰又是一声尖叫,任宛珊再次皱眉,懒得理会。
空气中陡然间多出一股血腥的气息,用手电筒照射了一下,很快发现一具女人的尸体。双眼瞪得很大,脖子上有个巨大的窟窿,整个人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毫无生气,地面上的血液还在流淌不息。
“啊——”钟新翰这一嗓子恨不得响彻整间鬼屋,连摄影师都跟着颤抖起来,连带着镜头也晃动了几下。
任宛珊彻底无语,直接取出兜里的糖塞进钟新翰嘴巴里:“闭嘴吧你!”
任宛珊胆子极大,看到这样的画面,一步步往尸体接近。待站在尸体跟前俯视的时候,忽然转过头去,面色凝重地对着摄像头道:“快打电话报警,这是真的尸体!”
钟新翰这下脸色煞白,在手电筒光的照射下宛如一个死人:“你说什么?”
“我说,这个人是真的死了,我们得报警。”任宛珊平静极了,声音也幽幽的,在僻静的鬼屋显得越发诡异,钟新翰再次吓得浑身颤抖。
篝火晚会自然是取消了,加上全程直播,刘导演的节目简直被推上舆论的风口浪尖。上次死了个叶星阑,这次死了个年轻的女人,目前身份不明,简直是死亡综艺。
简烨烁和angelina赶到的时候,已临近晚上九点。原本晚上是武咏思和另一位女警值班,为了商量事情方便,二人才跟人换了班,谁知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