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听出巴君楼的这些是真心话,她眼圈发红,差点落泪。叹了一声之后,将手中的刀仍在了地上。眼神中的那种仇视和恨霎那间也荡然无存!真是三百六十度大转变。
一旁的姑娘扶住了妇人,眼泪也在眼圈里打转。真是一位楚楚动人的美娇娘,多情的巴君楼都有点心动了。他的感情在鱼鑫鑫那里受伤了,伤得很深很深!但也不能总伤着,一个男人要向前看,找个美女来疗伤才是正道,反正他是这么觉得的。他甚至认为那些所谓的山盟海誓、甜言语言。什么痴情、痴心不改、爱你一生一世、爱你一万年、世上你最美、非你不娶、非你不嫁,那都是些骗人的鬼话。那些话只不过是在男女相恋的过程中,用来抒发内心情感的一种语言罢了,没有几个人能做到如此。
妇人和姑娘是一对可怜的母女,一定有着悲惨的身世之谜?
巴君楼也从中看出了些端倪,这妇人并非是什么恶人,或许只是被某种仇恨所致?
妇人此时此刻完全是一位慈祥母亲的模样,跟刚才完全判若两人。
巴君楼可以说是苦命之人,他几岁时就没了娘,是在苦难中长大的,什么样的苦他都吃过。因此,造就了他复杂多变的性格,也造就了他异于常人的坚韧。他的心其实是孤独的、是无助的。他从来不知“家”是什么样的?“家”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家”的温馨是什么样的?被人关爱的滋味是什么样的?被亲人宠着的滋味是什么样的?所以,对于他来说,他最想得到的就是一个“家”,还有一个疼爱自己的娘。因此,他说要认妇人为娘,照顾妇人一辈子,也是绝对的真心话。
妇人用衣角擦拭了眼眶中的泪水,调整好情绪之后,语气很平和地对巴君楼说:“小伙子,我不是你娘,你也不要再叫我娘。我看出来了,这件事是我鲁莽错怪了你们,你们可以走了。姗姗,给他们松绑,让他们走。”
原来这姑娘叫“姗姗”。名如其人,很美很美!
姗姗面带泪痕,将巴君楼和聂曲山都松绑了。
“大哥哥,你们走······走······吧!”姗姗舍不得巴君楼走,只是一个姑娘,又羞于启齿,故而吞吞吐吐。
巴君楼走到妇人面前说:“大娘,我不走,虽说您不是我娘,但我是真心想认您这个娘,真心想帮您,有什么您可以对我说,我尽量帮您!”
妇人叹道:“小伙子,你们走吧!你这样让我更加惭愧!差点把你们给害了,你们不记恨我也就罢了,还这样对我,让我更加无地自容。你们还是走吧!只要你们不对任何人说出我们的行踪就可以了。”
“不瞒大娘说,咱们也是无家可归之人,落魄得很。”巴君楼说着,抖了抖身上的破棉袄。
妇人这才发现巴君楼和聂曲山的情况和自己差不多。心想,哪有杀手穿得这么破烂的?她不由得笑了:“看来我真是个老糊涂,竟然把两个落魄的小伙子当成了杀手,真是对不起二位!”
“你可不就是老糊涂嘛!哪有你这么办事的?差点把我脑袋给拉下来,你说多险啦?”聂曲山还是满腹怒气,因为他的脖子在寒风下一吹,痛得不得了。
妇人笑道:“都怪我,都怪我,外面天气太冷了,到屋里去上药吧!都进屋,都进屋。”
“早该进屋了,居然现在才想起来,都快冻死了。”聂曲山气呼呼地说。
巴君楼看到聂曲山此时的样子都想大笑一番:”进屋吧憨货!“
“再叫我憨货,我踢死你。“
巴君楼笑着跟在妇人和姗姗后面进屋了。
聂曲山急忙跟了进去。
几个人回到后院阁楼的大厅之后,妇人和姗姗把厅中的一张桌子和几个凳子擦了一遍,然后,让巴君楼、聂曲山都坐下。
妇人很快拿来了刀伤药,让巴君楼给聂曲山敷伤口。
“我自己来。”聂曲山一把夺过药瓶,他是怕巴君楼整他。
接着,姗姗从厅后一个小门进去了。片刻之后,她拿来了一些吃食放在桌子上。娇声娇气的说:“大哥哥,你吃点东西吧。”
“好啊!小妹妹!谢谢你!”巴君楼的嘴巴就是溜,走到哪儿都能讨人喜欢!
“不谢!”姗姗笑得很开心!
聂曲山马上就不高兴了:“哎!我说傻姑娘!哦!不是!我说小姑娘,你怎么就叫你大哥哥一个人吃?那我呢?难道我就不是你大哥哥吗?”
“哇!我吐了,真恶心!”巴君楼故意干呕了一口。
姗姗白了聂曲山一眼:“哼!就不给你吃,刚才谁叫你骂我娘的?你还大哥哥呢,才不是,黑小鬼儿还差不多。”
“小鬼儿?“巴君楼每次听姗姗说聂曲山是黑小鬼儿都忍不住想笑。
妇人说:“姗姗不要这样,事情都过去了,就不要再提。再说了,是我们不对在先,不能怪人家。”
巴君楼推了一把聂曲山,责备地说:“曲山,刚才你骂得确实太过分了,以后不许再这样!你还不快点给我娘道歉!”
“什么?你娘?”聂曲山豁然起身,一皱眉,怒道:“巴君楼你刚才说什么?”说着,一指妇人又接着说:“我······跟她道歉?你有没有搞错?这还有天理吗?那我的脖子还痛着呢!谁又跟我道歉呢?再说了,她也不是娘啊!就算你没有娘也不能到处乱认呀!你这不光是给祖宗丢脸,连我在你身边都觉得没脸见人。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