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都王国,乌杀蒙四年的正月初四,这一天的天气异常寒冷!大雪虽然停了,但寒风吹过冰冻的雪面,让人感觉更冷!都冷到人的骨头缝里去了。
这一天的清晨,聂曲山突然很想见蜻蜓,就非让巴君楼陪他去鱼富庄外面看看,他想或许可以看到蜻蜓,哪怕看一眼也好。
巴君楼在聂曲山的软磨硬泡之下,实在没办法,才答应陪他去鱼富庄外面转转。
二人顶着一路的寒风往鱼富庄的方向而去,快到鱼富庄的时候,巴君楼突然找了个避风的地方停了下来,不打算再往前去了,就对聂曲山说:“曲山,你自己去看看吧,我只能陪你到这里。天气太冷了,你赶快去看看,看看咱们就回去,快去。”
“楼哥,你真不去呀?那我自己去呢!”
“去吧!祝你好运!”
“谢……谢!”聂曲山的心情此时此刻,异常紧张又异常兴奋!只是,他到了鱼富庄的庄门之外看了半天,等了半天,也没见到蜻蜓的影子,心中突然很失落!也很沮丧!于是,低着头往回走,见到巴君楼时一句话也不想说,只是摇头叹息!好久才说:“楼哥,我都白谢你了,人没见到,怎么办?”
过了一会儿,巴君楼才略带伤感地说:“唉!见什么见?其实见不见都一样,以你我目前的处境和状况,是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没有,拿什么去跟别人说话?就算见了又能说什么?又能如何?回去吧!”
“唉唉!也只能这样了。我的蜻蜓夫人,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呀?”
巴君楼苦笑了一下,什么话也不想说。
二人正准备回去的时候,只见从乌都城的那个方向走来一个穿红色花棉衣的胖姑娘,胖姑娘手里提着几包草药。因为路滑,所以那姑娘走得很慢。
“哎呀!楼哥……”聂曲山一看那胖姑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顿时兴奋得手舞足蹈的,急忙迎上去,兴奋地说:“蜻……蜓,真的是……你吗?”
“蜻蜓?”巴君楼是一愣!
对呀!那走来的胖姑娘就是蜻蜓,蜻蜓她是从乌都城里买药回来。她看见聂曲山也是又惊又喜:“曲山,曲山哥,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再这里。”说话间,往聂曲山身后看了一眼,发现巴君楼也在,她只是对巴君楼笑了笑,算是打招呼了。
巴君楼心情很糟糕,因此一点表情也没有,话也不想说。
聂曲山看到蜻蜓手中的药时,很紧张地问:“蜻蜓,你怎么啦?怎么要吃药?你病了吗?什么病?你快告诉
我。”
蜻蜓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慢慢走到巴君楼面前,等聂曲山来了才笑着说:“看你大惊小怪的样子,不是我,是我们小姐病了,所以我去城里给她买药。其实很早就去了,只是路难走,到现在才回来。”说完,又看了看一旁的巴君楼。原来她这话是要说给巴君楼听的,难怪她要等走到巴君楼面前才说。
“鑫鑫病了?”巴君楼心里一惊,但没有表露出来,还装着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漫不经心的问:“吃药?病了?她怎么了?她还会生病吗?”
蜻蜓很伤感地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多好多天了,吃了药居然还呕吐。不过,我想应该没什么大病,大哥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巴君楼冷哼一声说:“看她?我看她干嘛?不去。”
聂曲山凑到巴君楼近前,阴阳怪气地说:“楼哥,你行啊!我都说嘛!你有儿子即将出生,这回我没胡说吧,你可真行啊!”
巴君楼一皱眉:“你什么意思?”
“还……还什么意思?都呕吐了还什么意思?你说呢?连我都知道,你会不知道?”
“二山,你少胡说,呕吐就是有……有那个啊?我告诉你,我跟她之间是清清白白的,以后不许再这么说。”
“还清清白白,你骗鬼去……”
“曲山哥,你们在嘀咕什么?要是没事我就要回庄了。”
“没……没有!”聂曲山马上不说了。
蜻蜓突然面带难过之色,看了看巴君楼,但欲言又止,可她还是忍不住说:“大哥,其实小姐也是身不由己,庄主管得严,不准她离开庄里一步,所以从那时开始,小姐就没有再出过庄门了。她一天天的总坐在窗前发呆,不说话,也不笑,人也消瘦了,憔悴了。”
巴君楼听到这话突然心如刀绞,不由得朝鱼富庄那边看了几眼。真想去那边看看,跟聂曲山一样,哪怕进不去庄,在外面看看也好。可他一想到过去的一些事,马上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蜻蜓又说:“大哥,小姐虽然没说,但我知道她是很想你的,你既然来了,就去看看她吧!要不我想办法让她出来和你见一面?如果见到你,小姐她肯定非常高兴的。”
聂曲山忙说:“对呀!楼哥,别跟自己过去,见见吧!”
巴君楼平复着心境,将思念之苦和分离的伤痛强压在心底最深处,然后很落寞地说:“不必了,见面只会徒增伤悲!又何必呢?还是不见得好。蜻蜓姑娘,你回去之后千万别说你见过我,拜托了!”说完,转身就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