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南宫明珠累了一天,睡了过去。司兰细心的为她放下床帐,蹑手蹑脚的出了客房。“怎么样?”徐申见她出来,刚开口,司兰立即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她一脑门的黑钱,“嘘,公主殿下刚睡下!”这个大嗓门,这是来叫魂的吗?徐申尴尬的挠头,满脸讨好地放低了声音,“那个……我不是担心你哭坏了身子吗?”她们女人聊起伤心往事,除了哭还是哭,瞧着司兰那哭的红肿地眼睛,他就心疼。“口蜜腹剑!”司兰嗔了他一眼,拉起他的手就往他们的院子前行。“我怎么口蜜腹剑了?”徐申表示自己比窦娥还冤。司兰只是嘴硬,心里却比吃了蜜糖还甜,“我说是,就是!”徐申无法,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都是自己宠的,能怪谁?“好好好,娘子说的是……”

南宫清心情复杂,他静静地坐在徐雪殇身边守着她、看着她,那张苍白美丽的面容让他从心头痛到了骨髓,痛的他呼吸都是沉重的。握着那双满是茧子的小手,他只觉得自己错过了凝儿太多的生活,自责、内疚、悔恨交加。“凝儿,都是清哥哥不好。”他吻着她的手,第一次觉得无力,若是凝儿醒来后不原谅他,他要怎么办?他怎么那么蠢?明明凝儿就在身边,他怎么就认不出?还傻傻地以为凝儿是杜默笙的心上人!默笙曾经给过他那么多的暗示,他愣是没发现。

明渊和云离推门而入,明渊手上端着一碗药,云离端了吃食过来。南宫清见到他们来了,给明渊让出了位置,明渊坐下为徐雪殇把脉。“殿下吃点东西吧!”云离将吃食摆到了案几上,他能理解南宫清此刻的心情,可人是铁,饭是钢,若是他饿坏了,到头来心疼的还是主子,他这完全是爱屋及乌!“多谢!”南宫清从心底感激他们,看的出他们对凝儿忠心耿耿。这么多年,他们在凝儿身边任劳任怨,就凭这个他都该好好谢谢他们。“不敢当殿下‘谢’字,您是主,我们是仆,我们为主子做什么都是应该的!”若是没有徐雪殇,他已经死了多次了。此刻他早已经放下了那些执念,有的只是对徐雪殇感恩的心。面前这位高高在上,清风朗月的男子足以匹配自家主子。“凝儿的真是好眼光!”南宫清唇角微弯,由衷赞了一句,不愧是她的人,进退有度,比多少的权贵子弟都优秀。

明渊试了试徐雪殇的额头,发觉不烫,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他端起床头柜上的药碗,一勺一勺的喂给徐雪殇,嘴上还不忘嘱咐:“逍遥王殿下,一会儿她若发烧,您就唤一声,暗卫会去找我!”这人是他伤的,就该由他照顾。云离憋笑,看来明渊还在怪南宫清伤了主子。这人,真是别扭!“好!”南宫清知道明渊的小心思,也没戳破,自己伤了凝儿,她的人不爽自己理所应当。明渊翻了个白眼,药碗见底,他将药碗重重的放在床头柜上,起身大步出了徐雪殇的卧房,云离对着南宫清拱手一礼,立即跟上。

“凝儿,你快醒来吧!你再不醒的话,明渊会吃了我的!”南宫清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突然觉得自己要想把人拐回家还长路漫漫。先不说凝儿会不会原谅自己,就是她身边的人自己都得一个一个去讨好。哎,自作虐不可活啊!

“咳咳咳。”徐雪殇被那碗苦药汤给苦的胃里翻腾,一个难受之下醒了过来。她眉头紧皱,眼皮还很沉,整个人面色苍白,虚弱不堪。“这该死的明渊一定是故意的,他放了什么东西在药里?”她在心中腹诽着,决定自己伤好了,一定要好好修理明渊一顿。

“凝儿!”南宫清狂喜,立即冲到了床边。他握着徐雪殇的手,扶她起身,体贴地为她放好枕头靠着。徐雪殇有些懵,这人怎么还在这里?“你渴不渴?饿不饿?”南宫清有些语无伦次,他等的人、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他前所未有的慌张。徐雪殇比他好不到哪里,整个人都僵住了。“你要水吗?”南宫清起身手忙脚乱地去倒水,徐雪殇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南宫清端着温热的白开水送到了徐雪殇面前,徐雪殇就着他的手抿了一口。“你饿不饿?”南宫清又问,随后懊恼的拍了自己额头一下,这不是废话吗?她都一天没有进食了,不饿才怪。他立即过去案几,端起案几上的燕窝粥尝了尝,已经有些凉了。徐雪殇看着这样手忙脚乱地南宫清,不知为何心中有些甜、还有些委屈。

“来人!”南宫清推开房门,话音刚落暗一已经落到了门口,“主子,您醒了!”暗一一个箭步冲进了房内,高兴地跟过年似的。南宫清郁闷了,这徐府的下人怎么都能进徐雪殇的卧房啊?这可是待嫁女子的闺房!

“我饿了!”徐雪殇下了床,因为失血过多,霎时手软、脚也软,整个人如同踩在一朵棉花上,背后的虚汗也跟着汗湿了衣衫。她扶住了廊柱,步履有些虚浮的走到案几后坐下。暗一点头,“是,属下这就去厨房!”他端起那些凉了的食物从南宫清身边经过,彻底的无视了南宫清的存在。南宫清:“……!”她的人竟然都是这种性子?果然,什么主子养什么奴才!

“你该回府了?”徐雪殇的声音响起,她如今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南宫清。她活了两世,四十多岁的人了,却对感情一事束手无措。南宫清眸光暗了暗,脸色比锅底还黑,这个女人居然让他走?她当自己是什么?他咬着牙走到她面前,俯身看向那张苍白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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