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两军对垒,一方人多势众,对列整齐;一方精英三万,士气高涨。皇帝坐在高头大马上,身旁是意气风发的太子和逍遥王南宫清,徐恩和许忠护卫在他们身侧。皇帝目光阴鸷地望着宁王、司徒胜天和鲁殇三人,若是眼刀能杀人,他们早已经被皇帝凌迟了。
双方静默了良久,宁王先开的口:“父皇,您若投降,将来儿臣依然尊您为太上皇。”毕竟是自己的父亲,他还真下不了手杀他。若是他投降了,那岂不是两全其美。“哼!”皇帝冷哼一声,“真是做梦!”你都带兵打到来门口来了,还奢望人家原谅你,这不是脑子被驴踢了吗?宁王握紧了手掌,脸上尽是寒霜,果然,他这父皇心里只有太子一个儿子。他怨毒的瞪向了太子,太子毫不退缩的与他目光相撞,两个天之骄子的身上所散发出的气势节节攀升,谁都不服谁。“父皇真是偏心,他要什么你都给,而本王却只能沦为你牵制废太子的工具,凭什么?”宁王怒吼着指责太子,一脸狰狞,满眼怨恨的看着皇帝,手指颤抖的点指着太子。他忍了数年,不想再忍了,趁着今日将心底的话全都吼了出来。
“凭你野心勃勃、心胸狭隘!”皇帝不屑的瞪了他一眼,随即撇过头去,竟是连看都懒得再看他一眼了。宁王仰面朝天,“哈哈哈……”一阵大笑,这算什么借口?“分明是你偏心,还不承认?”他指责皇帝,他怎么不觉得他自己不好?“废太子、本王,还有那已经死透了的寿王,我们哪里不如他?”他已经疯魔了,眼睛红的吓人,指着太子问皇帝。皇帝没有回答,在他的心中的确没有哪个儿子比得上南宫敬。“就连南宫清那个外人都比本王在你心中的分量重吧?”矛头再次指向南宫清,南宫清只觉得好笑,自己这是躺着也中枪啊!
皇帝忍无可忍,回头点指着宁王,一脸的恨其不争,“你给朕闭嘴,看你刚才说的什么话?还敢说自己心胸不狭隘,有为君之量。”他连自己的亲弟弟和亲表弟都容不下,还能容下谁?“废太子庸碌,朕给过你机会,若不是你太让朕失望,朕怎么会扶值寿王、另立钰王为储君?”这几个儿子,嫡子庸碌,做个守城之主都勉强,何况还有北魏和西蜀两国虎视眈眈?宁王有野心他可以忍受,可这心胸比女人还狭隘的毛病,将来定会逼死无数宗室和朝中大臣,内乱不休何以拒敌?寿王更是不行,连区区杜仲都能耍的他团团转,他怎么放心将整个江山交给他?宁王怔住了,他没想到皇帝真的动过将皇位传给他的念头,听了皇帝此话,莫名有一丝心虚。
司徒胜天担心宁王会被皇帝三言两语所动摇,双腿一夹马腹,马儿上前几步,他朝着皇帝拱手一礼,“老臣见过陛下!”皇帝抬眼打量了他一阵,见他依旧健朗,白了他一眼,直接开怼:“朕可不敢受司徒老将军的礼,你那夫人敢动手伤朕皇妹。你呢,比她胆子还大,敢造反!”话语中讽刺如刀子一般,扎进了司徒老将军的心里。可他毕竟是臣子,即便再憋屈,有些话也是不敢当着数万将士说出口的。一张脸憋的通红,神色恍惚间发现皇帝左侧的翩翩美少年跟自己的儿子有几分相似,眉头一皱:“你可是清儿?”南宫清颔首,反倒是司徒胜天不淡定了,祖孙俩沙场相见,除了立场不同,也没有非弄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再说,如今司徒家血脉单薄,他怎么舍得再失去一个亲孙?
“祖父从未见过你……”司徒老将军老脸一红,自己那夫人所作所为他也是知道一些的,莫名就心虚起来,不敢面对南宫清。“你跟祖父回家如何?”他满脸的期盼,然而南宫清回应的只是讽刺的目光,决绝的话语,“哈哈哈哈!司徒老将军真会讲笑话!当初父亲病逝,母亲是如何被赶出司徒府的?那时候你们想没想过孙儿尚在母亲腹中?我们孤儿寡母流落在外会不会遭遇不测?”司徒胜天被问得哑口无言,他自知理亏,垂头不语。“本王大了,一个一个跳出来认孙子!这世上哪里有如此便宜的事情?”他握紧了拳头,气的眼眶发红、浑身颤抖。他们司徒家拿自己当完工具又准备拿自己当种猪吗?简直无耻!“清儿……”司徒胜天想解释却是半天张不开嘴,一步错步步错,他们自己做的孽啊!
“父皇,儿臣最后问您一声:您当真不降?”宁王失去了耐性。皇帝没有搭理他,直接拔出了腰间配剣,剑尖直指宁王,“你的命是朕给你的,今日朕就收回!”这个儿子太让他失望了。“哈哈哈……”宁王听闻此话,鼻子一酸,彻底的恼了,“好,儿臣等着!”说罢,抽出了腰间宝剑与皇帝拼杀起来。他们一个老奸巨猾、巧妙的招数数不胜数:一个年轻力壮、武艺不凡。双方你来我往,宁王手臂挨了一剑,皇帝也被宁王踹了一脚。父子俩气喘吁吁,“父皇!”太子下了马,搀扶起皇帝回了自己那一方。
南宫清打馬出列,迎战的是鲁殤,“请吧,逍遥王殿下!”双方势均力敌,一个身手敏捷,一个战斗经验丰富,刀光剑影缭乱、掌峰相撞间掀起一阵尘土飞扬。所有人都紧张的看着,鲁殤攻击狠辣,刀刀直逼南宫清咽喉,南宫清防守严密,长剑似蛇,偶尔还能削落他一缕长发,或者在他手臂上划上一条伤口。司徒胜天满眼的欣慰之色,“不愧是我司徒家的孩子,年纪轻轻就如此优秀。”同时脸上还闪现出一抹失落,毕竟是他们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