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保险箱从雎琳那里要回来,不急着打开,也是这样的理由,可笑可悲。
晚上。
林凾骁从外面回来,屋里一片漆黑。
他径直打开了她的房门,外面的灯光倾泻进来,就看见她这副似睡似醒的模样。
他走进去,眸子深重的看她,心里刺痛了一下,而后将她冷冷的身体抱起,放在床上,她的手里还紧紧拽着这些书信。
林凾骁抽回手,探了探她的体温,她已经发烧了!林凾骁的语气不算好:“早知道会这样,我不会愿意给你开保险箱!”
雎倾僮的眼眸渐渐有了焦距,开始了呢喃细语再慢慢变得激动:“你说得对,我就是喜欢逃避,我一直在逃避,连我爸妈真的死去的事实也一直在逃避,明明他们还给家里的我打电话说很快就到家了,可是忽然就有人告诉我他们死了,我怎么可能会相信?我就是不信!”
雎倾僮哽了哽,继续带着哭腔的说着:“其实我可以看他们死后的样子,可是我不敢去,我躺在医院的病房里,半昏半睡,就是不愿意醒,我那时候以为,我没看到的,就不是事实。可是……”雎倾僮说不下去了。
林凾骁温热的手一下一下的揉着她的发,疼惜,却不懂得哄,只能一遍遍的柔声说着:“没事了,没事了。”
雎倾僮伸手捉住他的温热的手掌:“林凾骁,你抱抱我好不好?我有点冷!”
林凾骁呼吸一沉,把她像个孩子一样抱起,双手捧着她的臀部,雎倾僮扔下手上的信件,双手抱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脖颈间,声音虚弱又凄凉:“爸,妈。”
听到这两个字的林凾骁心里像是被一双手捏住使劲抓了抓那般闷痛:“我带你去医院。”
……
医院里,她的烧有些退了。
她有了些精神之后,因为他明天还要去外地,连夜的,林凾骁给她找了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的办公室里,雎倾僮安安静静的睡着。
林凾骁深目看着对面的医生,开口问:“情况怎么样?”
医生抚了抚眼镜,温声道:“这么说吧,年幼丧亲,又因为收养她的监护人淡漠刻薄,没有给予她应有的温暖。表面上越坚强的人其实心里有一块地方是极其的脆弱不堪,坚强的面具下,有她不愿意触及的一块领悟,所以她屡屡的用逃避和自我欺骗的方式来维持自己的无懈可击,人或多或少有些心理疾病,这位小姐不过分的自我欺骗自我隔绝的是自愈的一种手段,现在不堪的事实打破了她的自我欺骗,一时之间分崩离析让她接受是有点困难的,但是你放心就好,她的心理还是健康的。”
林凾骁点点头,将她抱起,离开了国内顶级心理医生的办公室。
回到别墅时,已经是半夜。
雎倾僮在车里停下的时候,醒了过来,茫然看着他。
林凾骁伸手捏捏她的脸:“下车。”
脸上似有似无的痛意让她渐渐清醒,应一声后解着安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