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儿……”卫长脩面露无奈,“你到底怎么了?那四个人不过是暗卫罢了,你是不是……听别人说了什么?”
“不,我只是从前傻,从未怀疑过你的一切罢了!现在想想,要么是你做的事都见不得人,要么……我在你心中,根本没有什么地位。”倪鸢说着,怔怔后退,露出自嘲一笑,原来一切都是自己想得太过美好罢了。不禁洛凌胥一直欺瞒自己,连卫长脩都一直怀疑着自己……这周围,到底还有谁,是可以信任的?
洛凌胥说得没错,卫长脩一直对自己都心有怀疑,从未真正的信任过,而且……是,现在想来,卫长脩所做的一切事情,神神秘秘,还有从前目睹过的,半夜潜入梦阁轩的黑衣人,一切的一切,他从未对自己提及过分毫。
“鸢儿!我并未做什么!”卫长脩郑重的说着,许多事情,不是谁都可以知道的,尤其是她,她是自己视若珍宝的女人,他决不能让她掺杂到这些危险里来!
“你不用再掩饰,我也不会追问,我只知道,你瞒着我的太多。”倪鸢冷淡的说着,眸中深处暗藏晶莹,“卫长脩,你既然从未真心待我,又何必将我圈困于将军府中?你要怎样的女人没有,何必不肯放过我!”
卫长脩闻言怔住,他对她的爱,竟然变成了她口中的圈困……
“鸢儿,”卫长脩眸中闪过一丝杀意,“到底是谁,给你胡乱说了什么?!”不过四个暗卫的事情罢了,若是平日里,她一定不会是这样,唯一的可能,就是她从别的地方听说了什么事情。
“没有给我说了什么!我决定了……”倪鸢深吸一口气,努力忍住眼中的泪水,“我要永远的离开这里。从此你要做什么,再也与我无关,而你也不必再终日担心我会是谁安插在你身边的棋子了!”接连的打击,已经一点点吞噬了她的理智。
说罢,她大步转身,欲夺门而逃。
“站住!”卫长脩迅速追上,抓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拥入怀中,“鸢儿!你为何今日回来便不分青红皂白的质问我?!我与你好好解释,你又什么都不肯听!”
倪鸢挣扎着:“我不想再听你的花言巧语!”那种,对一个人的信任,顷刻之间化为乌有的感觉,让她觉得天崩地裂,难以接受。不过卫长脩暗中是保护姜文浩,还是对皇位觊觎着,可他所有的一切,是从未告诉自己,最叫她难以接受的便是这四个一直监视着她的人!
若只是保护,大可告诉自己,可他却选择只字不提!直到今日……
“鸢儿,要我怎么做你才肯信,我没有怀疑你,我也没有暗中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卫长脩郑重的说着。
倪鸢冷笑,直直看着他:“所以,你还是有事情,一直瞒着我的对吗?”
卫长脩微微一顿,眸中满是无奈,提及如此,他无言以对。关于那些事情,他绝对不可能说出来的,不管是为了谁……
倪鸢看着他这默认的样子,更加心痛,倏地一行清泪滑落:“松开我。”
“鸢儿……我,我……”卫长脩千言万语在心中,很想要解释,可是他根本没办法开口,那是一个不可违反之令,透露丁点,她恐会有杀身之祸的。
“卫长脩,从此我们一别两宽,对于你的秘密,我也不屑知晓。”倪鸢侧过头,不愿叫他看到自己脆弱的模样,两个人之间的信任,就有这么难吗?不……他是从未信任过自己,从未!
“鸢儿!我不许你这样说!你今生今世,都是我的女人,我绝对不会放你离开的!”卫长脩语气强硬,那件事情,他无法解释,那边不再解释!而她,他也绝不会让她因这种事情而离开自己。
“你从不信任我,又何必将我留在你身边!算我求你可好!放我自由!”每说一个字,她都痛心疾首。
卫长脩深吸一口,双眸如寒潭:“鸢儿,你说这些话的时候,又可曾全然信任我?”
“我曾经无条件的相信过你,可先是潇潇,再是暗卫,你叫我再如何信你!”倪鸢狠狠挣扎着,手腕都被他抓得疼痛,“我说了,自此之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我们便是路人!谁都不必再谈信任!”
卫长脩闻言眸色越加寒冷:“各生……欢喜……你指的是,那个叫寒月之人?”
倪鸢咬牙,鼻尖泛酸:“对,我是与别人好上了,所以,你可以放我自由了么?”
卫长脩手微微颤抖,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半晌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