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儿想看看他们的功力如何,让他们比试一番,两件事凑巧赶到了一起罢了。”云树解释道。
耳边棒声呼啸的三朵云并未听到云树的话。
“那些人乱嚼什么舌根?”辛坦之开口道。
“不过是说眉儿女儿之身,到处抛头露面罢了。”云树轻描淡写道。
辛坦之不说话了。她自己家的仆人尚且这样说,若是外人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不定会说些什么呢?
“你以后多留心。”不会表达的辛坦之只说出这样一句话。
“多谢师父提醒,眉儿会的。”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我们回去吧。”辛坦之对严世真道。
“那你早些休息。”严世真对云树嘱咐道。
“忙完这会儿就去睡了,义父与师父快回去休息吧。”
三朵云胜负出来时,孟焕晨已经不哭了,虽然很惊险,可是点到为止,并无杀伤力,看得孟焕晨圆溜溜的眼睛写满兴奋。
“爷,我学艺不精,请爷责罚。”云奇单膝跪地。
云树对焕梨道:“晨儿不哭了,你抱他回去休息吧。”
焕梨退下,云树才转头对云奇道:“云宝与云藏个头也不小了,你以一敌二,输了也不算意外。只是,你们这棒法太磕碜,却是事实。”
另外两朵云也忙跪下。
云树继续道:“若是出门在外,遇到劫匪之类的,爷不指望你们护着,你们也要有能力自救才好。”
“多谢爷为我们考量,我们以后一定勤加练习。”三朵云齐道。
云树微微点了下头,“刚才的事,知道你们有什么错吗?”
“我们不该聚众饮酒。”云宝道。
“非礼勿听,我们不该在酒桌上听流言。”云藏道。
“我们错在没有及时回护爷的声誉。”云奇道。
直到听到云奇的话,云树脸上才微微露出一抹笑意。果然年纪大的比较懂事。
“酒能误事,酒能坏事,饮酒需谨慎,这话是正理。爷经常让你们去探听消息,流言必有来源,你们要做的就是从流言中探查出真相,但是,枪头对外,时刻知道维护爷的声誉与利益,才是根本。”
“爷,我们错了。”
“经一事,长一智。以后不要再犯了。忠心与办事能力是你们要谨记和学习的,好好干,爷不会亏待你们。”
“多谢爷的宽恕与教导,我们一定铭记在心!时刻不敢忘。”小主人并未如他们预想的惩罚他们,而是耐心的亲自教导、提点他们一番,三朵云感激不已。
三朵云话音刚落,孟管家擦着汗过来了。大冷天,他忙了一头汗,不知是冷的、惊的,还是恐的。
“爷,那几个已经关好了,让四个人轮流看守,不会出差错。”
“孟管家对今日的事可有什么认识?”
孟管家慌忙跪下,“老奴御下不严,老奴知错。”
云树看看他,“孟管家怕是还不知道他们都说了些什么,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云树一行走后,书房内闪进一个身影。
辛坦之与严世真分了手,严世真在卧房翻来覆去睡不着,又起身穿好衣服,循着隐隐的声音去了柴房。
眉儿的身份,关系到她女子的名节,她家中的这些人,在有严厉告诫与前车之鉴的前提下,却还敢口无遮拦,若非受了有心之人的撺掇,怎敢如此?
让严世真惊讶的是,柴房外守着两个人,柴房内疼哼声不绝,竟还有眉儿的声音。严世真轻身上了屋顶,轻轻挪开一片瓦,屋内的情况落入眼中。
“疼吗?”明明是关心之语,可是云树的声音冷的让人不敢肖想任何关心。
“爷,我们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爷我们错了,请爷宽恕。”
还有一人不怕死道:“爷请个大夫,把腿给我们接上吧?”
云树微微一笑,如海棠轻绽。
“你还记得爷当年断了一人的腿,又立即给他接上了?”
那人闭上了嘴巴。
“当初让你们看着,你们都不觉得疼,如今正好长长记性。”
吐了口气,回身在椅子上坐下,“说说吧,谁给你们的胆子,敢那样说爷的是非?”
“您罚也罚了,家法我们也领了,您还要怎样?”那个嚷着要请大夫的又开了口。
云树忍不住笑了,拨弄着腕子上的镯子。“胆儿肥啊!爷更好奇了。你觉得拔舌和断腿,哪个更疼?”
几个人面色大变,敢情这惩罚还没结束?
“不管别人是如何许诺你们的,今天,爷既然抓了你们,那人许给你们的任何好处,你们都无福消受了。老实回答,爷或许会网开一面。”
“爷,真没什么别的人,我们喝多了酒,口无遮拦。”
“爷,我真的没有与外人勾结。”
“我真的没有啊,爷!”
“我们只是口无遮拦,可说的,也,也是实情……”
云树眸色一冷,“孟管家!把他们四个给我绑结实了!云奇,去准备工具!如此刁奴,今晚非得拔了他的舌头!!”
孟管家觉得小主人今晚暴戾异常,可是这四个哪怕断了腿,还不肯说实话,而且言辞间,似乎还不知悔改?难道其中真有事?
“爷,我真的没有,真的知错了!”
“爷饶了我吧,我再也不喝酒,再也不敢说爷的是非了。”
“爷,饶了我吧!我真知错了!”
……几人又开始嚎啕。
云树不耐烦听他们只说些废话,从怀中掏出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