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见过太子殿下、二皇子。”刘锦堂不急不徐、不卑不亢地上前见礼。
“刘太医,你可知罪?”轩辕毅极不喜欢这个刘锦堂。刘锦堂是父皇跟前红人,因为曾治愈太后的病,那是宫中其他太医都无法治愈的顽疾,是个颇有能耐的人,可自己就是见了他便讨厌,讨厌他总是那样不焦不躁,那样云淡风轻的个性,他的温文尔雅在自己眼里就是一种做作。
他不信有人真能这样无欲无求,更觉得刘锦堂不像是个甘愿在太医院当个太医的人。不过自己的胞妹碧月似乎挺喜欢他的,如今甚至为了他给了流霞伤药,便要向流霞比试。说好听的这场马术的比试只是两个小ㄚ头之间的恩怨,难听一点根本就是两ㄚ头在争一个男人,真是可笑至极。
“不知臣何罪之有?”刘锦堂恭敬却看不出情绪地问道。
“你违逆皇后旨意,私自给宫女小莲伤药,难道这还不算有罪?”轩辕毅厉声说道。
“救死扶伤乃医者本分,如若皇上、皇后娘娘怪罪下来,臣自当认罪。”刘锦堂和缓地说道,似是一点也不担忧。
池小满对他的应对和举止都挺欣赏的,多好的一个人啊,长相、个性都是上上之选,不过还没相处过,不知他是不是能包容她个性之人。旋即她又想到让她来到这里的臭老头的话,她的命定之人在这个时代,那人会是他吗?
不管了,先观察观察再说。
听他把皇上给抬出来,轩辕毅倒不好说什么,毕竟皇后也得听皇上的,就算皇后要治罪,皇上要免罪,那就是无罪啦!只是心有不甘,还是嘲讽了一句道:“说得好听,谁知心里存了什么私心。”
“好啦,二皇兄,若是母后真要治刘太医的罪,刘太医如今又岂可在此和我们说话呢!”池小满对二皇子不依不饶的想找麻烦有些着恼,不耐烦地说道:“流霞还得赶往猎场,这没轿子坐就是累人,可比不得你们,妹妹我得早些到那儿,还盼能休息会儿呢。”
她知道在宫里皇上所有的孩子都必须称皇后为母后,非皇后所出者,称自己的母亲为母妃。
轩辕煜好笑道:“这简单,我的轿子给妳坐吧,要不让妳累着了,这比赛也失了公允。”
“还是太子哥哥公正,妹妹在此谢过太子哥哥啦!”太好了,骗到轿子坐,嘻嘻。
太子身后扛轿的太监连忙将轿子抬至池小满面前,而池小满也毫不客气地坐入轿中。
她不知道刘锦堂看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解,不过眼底又隐隐带着笑意。
“皇兄,从此处到猎场可不近哪,你竟将轿子给了流霞。”轩辕毅像看白痴似地看着他。
“男子汉大丈夫走点路有什么。”轩辕煜不以为意地说道。
“算了,不跟你一起疯。”他不想管了,本来想嘲弄一下流霞和刘锦堂,才故意邀了太子在此下轿候着,没想到自己什么便宜也没占到,倒惹了一肚子火。
看他上轿兀自离去,轩辕煜摇了摇头,他这同父异母的弟弟脾气一向不大好,而且一向对自己这太子身分不服。
“一起去猎场看看吗?”轩辕煜问向刘太医,语气温和。对这位太医他没什么好恶,顶多心中有些感念他救治了太后的痼疾,但这也如他所言,乃是他医者之本分。
“谢太子殿下相邀,臣尚有要事,不便相随,望太子见谅。”刘锦堂严肃地说道。
“无妨,你去忙吧。”轩辕煜一摆手,便对他不再理会,信步往猎场走去。
猎场就在马场附近,池小满先在马场选了匹合心意的马,然后便弃轿转而骑马慢慢地过去猎场。
这猎场之大,令池小满为之咋舌,如果不是听过轩辕碧月说“宫中猎场”这四个字,她肯定以为这里已经到了宫外。
放眼望去有草原、有山坡、似乎还有森林,却根本不见宫墙,这皇宫之大,让她难以想象。
“还以为妳不敢来了呢。”轩辕碧月的声音在她面前响起。
“怎么可能。”池小满环顾四周,自信一笑,道:“嗯,来的人还不少,放心,我不会赢得太好看的。”来围观的竟有上百人之多,怕是各殿都有人来了,只好在没有穿龙袍的。
轩辕碧月一愣,才反应过来她是在说自己肯定会输,面布寒霜说道:“待会有妳哭的。”
“哦?谁哭还不一定呢。”池小满嘻嘻一笑。
“皇上驾到。”忽然,一道尖细却响亮的太监声响起,然后便是一群人呼啦啦跪成一片。而皇后竟然也来了,就在皇上身边。皇上看上去四十多岁,面容颇为威严,但不难看出年轻时是个美男子,因为即便是现在,看起来也还是很英俊。
皇后是个看起来高贵优雅的女人,肤质保养的很不错,虽然已经将近四十岁,但看起来顶多三十,如果不是从小莲口中得知她与母妃的恩恩怨怨,会以为她是个温婉的女子。
池小满跃下马,她没想到皇上和皇后都来,这事可闹大了。轩辕碧月也下了马,两人同时上前请安。
池小满故意等轩辕碧月先请安后才照着说道:“流霞给父皇、母后请安,父皇万福金安、母后金安。”
“嗯,好。”皇上点了下头,随口说了一声,便不再理会池小满,只是转而对碧月说道:“月ㄚ头,妳可真是胡闹,刘太医岂是妳们可以拿来打赌的。”
迟小满在心中冷笑,碧月公主果然很受宠,皇上嘴上虽是这么说,但语气并不严厉,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