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那不是小十二吗?”杜青阳突见远远的有两匹马朝这里奔来,其中一匹马上之人赫然是纪闵之。
尉迟慕朝他手指方向望去,果然是小十二,而另一匹马上之人,竟是小莲!
小莲离开香满楼,却不见小满?他剑眉紧紧蹙了起来。
“阁主!”纪闵之来到近前,翻身下马,朝尉迟慕跪下,面带浓浓自责之色说道:“池姑娘……让人给掳走了!”
“什么!”尉迟慕脸色大变,急急追问:“快说是怎么回事。”
纪闵之不敢隐瞒,将池小满要求他带她跟踪阁主回靖国,及在路上遇到黄泉门的黑白无常袭击之事道出。
“你──”尉迟慕气极,但事情已经发生,他也清楚池小满的脾性,纪闵之又哪里管得住她,但仍是不可避免的斥责道:“你怎么跟着她一起胡闹!”
“是属下无用,没有保护好池姑娘,请阁主责罚!”纪闵之垂首。他真的深深感到愧疚,心中同时也有着满满的不甘,他第一次输得这么惨,也让他明白有精妙的剑术并不足够,他必需加紧修习内力,否则遇上强敌依然要吃亏。
“阁主,小十二他是迫于无奈,这事……属下也要负一些责任,如果阁主要罚小十二,就连属下一并责罚吧!”林若在纪闵之身边跟着跪下,为他求情道。
“连你也知道他们跟上来的事?”尉迟慕是何等聪明,一听便知林若说自己也有责任是怎么一回事,看着跪在他身前,他每说一句头就低得更低的林若,怒极反笑:“是你留了暗号让他们跟着?你们一个个都听她的不听我的了?她要跟就听凭她胡闹,究竟她是你们主子还是我是你们主子?”
“阁主,属下知错。”林若和纪闵之很惭愧,主子当然是阁主,可是池姑娘的他们也惹不起呀,那可是未来的阁主夫人,他们怎敢得罪?况且若说得罪阁主是死刑,那得罪池姑娘则会被整得生不如死……
“给你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杜左使,你带来的人里拨给他们十人,要内力和轻功好些的。”尉迟慕吩咐完,又看着他们二人说道:“你们两人起来吧,速速带领那十人去救小满,引开黑白无常其中一人,剩下的一人你二人合力,应可将之拿下。”
他并不打算亲自去救小满,因为他知道小满暂时不会有危险,黄泉门的人既然被授意要杀掉他,那为何又要掳走池小满?且掳走小满的目的看来也并非想威胁于他,那就代表小满对他们另有用处,而且相当重要的用处,所以目前绝对不会伤害小满。
而且他相信林若和纪闵之两人合作的话,能够将这件事办好。
林若和纪闵之互看一眼,都明白这是要他们用声东击西之法。双双点了下头,对尉迟慕躬身说道:“属下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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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黄泉门的黑白无常两兄弟将池小满掳走之后,一路施展轻功。他们急着将池小满带回靖国交差,路上自是不敢拖沓。
而池小满肩头的伤并不深,虽然染红的衣衫看上去有些恐布,但血其实已经自行止住了。
不过一个时辰,他们已经出了湎县,并买了辆马车一路朝西北方奔去。
池小满被点的穴道已经解开,但黑白无常两兄弟怕她咬舌自尽,又怕她逃跑,不但用块布塞住了她的嘴巴,还将她双手双脚绑着,黑无常驾着车,白无常则在车厢内看着人。
他们这样对待自己自然让池小满恨在了心上,在心里诅咒着他们,一边想办法脱逃。
她很庆幸自己不是倒着而是坐着,可以看到外头的情况,他们出了湎县之后走的不是官道而是山路,虽然对自己求救颇为不利,不过就算求救,一般人也打不过这两人,她可不愿别人为了她送死。
马车又奔行约莫一刻钟,她望见旁边是一条干涸的河床,何床上生长了一些白的、粉的,相当艳丽的花朵。
那种花她认得,如果她没弄错的话,那种花树有机会助她脱逃。
她缩着身子,一脸难受的不住扭动。
“干什么,扭来扭去的,再乱动就把妳给打晕!”白无常瞪着被绑了手脚还不安分的她说道。
“唔唔……”池小满不理他,还是一副难过的模样,弓着身子,口里唔唔连声。
“妳搞什么!”
“唔唔唔唔……”
“老白,那女人怎么了?”驾车的黑无常也听到车内的动静。
白无常道:“不晓得,好像很痛苦的样子,身体一直扭来扭去。”
“该不是……想解手吧?”黑无常随口猜道。
池小满一听,立即点头如捣蒜,一面仍不忘了保持痛苦的表情。
“嘿,还真让你说中了,停车吧!”白无常说道。
黑无常停下了车,白无常将池小满扛下车,一副要她就地解决的意思。
“唔唔!”池小满在原地跳着,示意他们不解开绳子她没办法动作。
“真是麻烦。”白无常嘀咕了一声,不过她的反应也没错,哪有人能手脚被绑住了解手的?所以还是替她解开了麻绳。反正这里一片空旷,他们俩也不怕她跑了。
就凭她一点武功也没有,跑也是白跑。
手脚一获得自由,池小满立马拿掉嘴上的破布,说道:“别偷看啊,我去小树丛那儿。”
黑白无常对看一眼,两人都点了下头。在他们看来,那树丛相当矮小,就是人蹲下也无法完全掩藏,况且树丛也不大片,其他地方都空空旷旷无任何遮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