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异口同声的长长的“嗯”了一声,玉青吓的躲在我身后,小声说道:“小月,我是不是在做梦,好恐怖啊。”
元布师兄挥挥手,让大家都散去了,随后将玉青单独叫到了屋子外面,过了好久,大概在我等玉青等的快要睡着时,玉青回来了,她躺在我身边,轻轻戳醒了我,对我说道:“小月,元布师兄说我心中有魔障,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揉揉眼睛,不解的问:“魔障是什么?”
“是影响我修行的执念。元布师兄问我心中是不是有什么事有什么人放不下,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玉青苦恼的嘟着嘴,皱着眉头。
我信心满满的说道:“你就告诉元布师兄呀。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你为什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梦一个人吗?我估摸着有些道行的元布师兄一定会帮你解开这个谜的。”
“不,我不能说。”玉青表情坚定。
“难道你不想知道你做梦的原因吗?”从一开始我就看的出来,她非常想知道她为何总会梦的一人。
“如果他是我心中的魔障,我是真的放不下。你说我怎么敢让元布师兄知道呢?”玉青蹙着漂亮的柳叶眉,柔弱如柳的她看似非常坚强。
“放不下魔障会影响你的净修。”我有意提醒道。
“可是我真的放不下他,他就像我的影子,夜夜陪伴着我,他是我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人,我根本放不下啊。”玉青异常纠结。
看着她为难而又显得痛苦的样子,我加重了语气:“万一过了这十日,你变成了男孩子呢。你觉得你还会梦到那个人吗?”
“我?”玉青面上显出一丝恐慌,她眼神复杂,不知过了多久,她仿佛自言自语轻声道:“如果找到他时,我是个男身,那也算是我和他没有缘分吧。”
困意滚滚而来,我打了个哈欠就翻身睡去,早上醒来时,看着玉青那双没有光彩的眼睛,我猜想她应该一宿没睡吧。我穿好衣服,随大家走出寝室,就去排队洗漱,听说今天的课程是净读。我捉摸了一下,昨天是净身,今天是净读,那么明天应该也是与净有关的。这个”净”字真是好,如果这十日每天的课程都与”净”有关,那么十日之后,我们一定会变得白白净净的。
就在我愉悦的洗漱时,一个东西”啪啪啦啦”的撞到我身上,几根雪白的羽毛从我眼前飘摇而下,我看着倒在我脚边是一直被撞的头晕转向的鸽子,我连忙将绑在它脚上的纸条去了下来。小小的纸片上没有一个字,只有一副触目惊心的画,一个没有头的人倒在地上。我立刻知道了信中的寓意,那就是红雁被行刑了。
我心惊肉跳,将纸条紧紧攥在手中,在心中一百次反驳自己所看到的,这怎么可能,他可是妖怪,妖怪怎么可以那么轻易丧命。不,这不是真的,他一定还活着,他一定还活着。
“小月,你怎么了?脸惨白的惨白的,是不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玉青心疼的弯腰抱着信鸽,很是怜爱。
“呃,没事。”我摇摇头,勉强露出一丝应该还算是正常的表情。
玉青见我不愿多说,就往前走了一步,将信鸽送到我跟前:“我看你家鸽子腿好像受了点伤。”
“是吗?”我这才注意到这个像石头一样撞向我的鸽子,它一定是第一次送信,飞的太快、撒不住气了,让我重重了挨了一下,不过这比起我心中所受到的打击是微乎其微的。红雁竟然死了,我哀痛不已。我转眼查看鸽子伤口,是磨掉了皮,渗出了点血。这鸽子一定没吃过苦,对着我咯咯咯的哀怜的叫着。我问玉青:“我还不知道该怎么给鸽子疗伤,你教我。”
玉青白了我一眼:“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我也没养过什么禽类,但我就能治好它。这事包在我身上吧。”说着玉青抱着鸽子就转身走了。
“喂,一会儿元布师兄就要点名了,你去哪里。”我追上去道。
“给鸽子疗伤啊。”玉青道。
“为了这只鸽子,你要挨训吗?”我意外道。
玉青笑嘻嘻的说道:“我喜欢这只鸽子。我一定要先治好它。”说罢她就大步走开了。
毕竟这只信鸽是给我送信受伤的,本该我治疗它才是,玉青把鸽子一抱走,我哪能心安理得的一走了之,于是就随玉青一起去了。
我跟着玉青一路越过大院,走到一座好像庙宇的建筑物前,牌匾上写着“大德在上”几个字,房子跟前空无一人,显得冷清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