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叽喳喳的叫声,带着欢愉朝阳,蓬勃莹然,在这般寂静的时日里增添了不少活力。
半开的窗户突然碰的紧闭,一抹白色身影在闭合的窗户内闪身而过。
“怎么突然回来了?也不派人通知我一声。”夏清歌脸色有些苍白的半躺在床上,身上到处伤痕累累,却仍旧打足了精神看着背对着她默默不语的男子。
慕容钰将炭火内加了新炭,不过片刻,屋内的温度就潘然上升了起来。
“慕容钰!”夏清歌闭起了眼睛,却仍旧想要呼喊他的名字,三个月不见,原来她竟然这般想念他,在皇宫时,她被一群锦衣卫包围,她脑海里唯一产生的念头便是,如果就不幸死在了那里,她定然会抱着遗憾离去吧,因为她有太多的话还没有给他说呢。
一声轻柔的呼喊胜过千言万语的柔情蜜意,那抹月白身影猛地紧绷颤抖了一下,随即似乎微微叹息。
此时夏清歌已经完全陷入了半昏迷状态,只是在昏睡前,她似乎感觉到,自己被一双极其轻柔的大掌揽入了一抹温热的胸膛内。
淡淡的梅花香味伴随着温热的胸膛传来,仿佛一剂安神良药,让她瞬间放弃了防备警觉,乖巧的窝在他的怀里熟睡过去。
慕容钰感觉到怀里的人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低下头静静的看着她,随即心疼的一一寻过她的伤口查看,他不敢想象,如果晚去了一步她会怎样?
眼神瞬间幽暗下去,一股卓然升起的怒意盘绕在心口,仿佛随时就会随之炸裂开来。
今日这笔帐他会讨个说法的,这也将是他对那个人最后的忍耐。
感觉到怀里的人儿已经沉沉的睡去,慕容钰小心翼翼的将她平放在床上,随即轻柔的退去她身上那身沾满鲜血的夜行衣,当他看到她里面那层白色中衣时,眼神幽暗如深潭般深不可测,带着极大的怒意和隐忍,方才渐渐平复了心情。
小心的帮她退下沾满鲜血的衣物,随即拿出上好的伤药为她涂抹,每一下都是那般温柔呵护,生怕一不小心弄疼了她。
看着她肩骨处那深深的剑伤,他盯着看了良久,随即下移到她的手臂那深浅不一的刀伤,腿上、腰间,甚至连后背都是伤口。
怜惜心疼的一一查看,随即在小心翼翼的为她包扎伤口,确定伤口处不再流血方才放心的为她盖上棉被。
他未曾离去,雪白的貂绒披风上沾染着点点红梅,却并未引起他的不满,因为那是她留下的痕迹。不知坐了多长时间,他就这般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仿佛将这段时间的相思之苦一次性补回来,总是舍不得移开视线。
“主子!”
门外景天的一声呼唤传来。
“如今天色已大亮,您该回军营了。”
慕容钰沉默不语,仍旧未曾移开视线,站在门外的景天等了片刻,微微叹息一声,在主子心里清歌小姐自然比一切都重要,即便如今定北军营对主子来说十分关键,可和清歌小姐比较起来,却仍旧显得这般微弱渺小。
温柔乡英雄冢说的一点都没错!
看来,如今他只好先尽快回军营找无名想办法了。
景天思量片刻,便转身离去了。
而此时,屋内的慕容钰为夏清歌小心翼翼的掖好被子,便打算转身离去,刚刚起身就被一只小手紧紧的拉扯住“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