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终于说了一句像你这形象的话,颇有些太上老君的风范。”夏清歌也不再气了,既然老天让她夹杂着这么复杂的身份继续活着,她还有什么埋怨的?若真的有一日发现自己活着还不如死了的好,那就摸了脖子一了百了了,不过,即便是死,她也要将府里那些恶鬼先弄死了再说。
白鹤仙翁咧嘴笑了笑。而夏清歌却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么利害的蛊毒会是谁下的?”夏清歌自言自语,她对杨氏之死能确定一定和梁姨娘脱不了关系,可她一个妇人又怎么有这么厉害的毒药?
事情似乎越来越像是一团迷雾了!
夏清歌转头去看慕容钰,却并未见到他的身影,随即心里有些发慌,抬眼四处观看,最后在那一潭天池附近看到了他的身影。
原来那家伙去抓鱼了,此时他抓了三条大鱼朝着这边走来,微风轻浮,绝色飘然,世间似乎在没有这般美好的画面了。
“今晚上怕是难以下山了,我抓了几条鱼,咱们烤着吃。”
“好,我去捡一些干柴回来。”夏清歌吐了一口浊气,站起身来朝着不远处的茶林走去。
慕容钰将手里插来的鱼扔给了白鹤仙翁,也随之跟着夏清歌身后走去。
两人在附近捡了足够晚上生活用的干柴方才回来,山上入夜了天气升寒,若没有生火怕是难以熬过一晚上的。
走回原处后,白鹤仙翁静坐一旁,似乎思索着什么,夏清歌也没心情去问他,今日知晓的事情太多又太乱了,已经超越了她所认知的范围,看来,今后她定是要好好查找此事才行。
点燃了簇火,三个人围坐在一起各自手中拿着一根插好肥鱼的木棍,静默无语。
慕容钰手上的鱼肉率先烤好,递给了夏清歌“小心烫,这鱼肉感很不错,比起东平湖和杨府的鱼要好吃的多,不过鱼刺太多了,注意些。”
夏清歌自然的伸手接了过来,把自己手里的递给他,慕容钰拿在手中继续烧烤。
白鹤仙翁扫了二人一眼,随即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死小子,我怎么没见你对我这么好?”
“我为何要对你好?”慕容钰轻笑一声,微微挑眉。
“我是你师父!”
“我认了么?”慕容钰轻声反击。
白鹤仙翁有些泄气,,接着道:“那这小丫头和你是什么关系?你为何对她那么好?”
正在默默躲避战争吃鱼的夏清歌,本来被鱼肉的鲜嫩质感所流连忘返,听到白鹤仙翁最后一句话,险些将鱼刺卡在嗓子眼里。
“咳咳——”
慕容钰见此,伸手帮她拍了拍背部,方才让她缓过劲来,夏清歌长呼了一口气,端起旁边的酒大口喝下,这才回过神来。
“白老头,你们争吵你们的,做什么拉我下水,险些卡死我。”
白鹤仙翁吹胡子瞪眼“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这个臭丫头,心情好了就左一句师父右一句师父的,心情不好了就直呼我白老头,你和这臭小子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顿腹黑娃子!”
夏清歌撇了慕容钰一眼“他哪里对我好了?整日就知道欺负算计我。”
“我自然是对你不好的,我帮你烤鱼也只是因为我喜欢你拿着的这条鱼,给你的那条长得太丑,所以才给你换了。”慕容钰嘴角微勾,带着一丝凉意。
“看吧,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夏清歌翻了一个白眼,随即低头继续吃自己的。
白鹤仙翁见此投给慕容钰一个幸灾乐祸的眼神,随后似乎又颇为叹息的摇了摇头,他这徒弟儿将来追妻的路还长着呢,看来这丫头丝毫没觉查出什么,也对,死小子平日里嘴巴太毒,又习惯得理不饶人,像小丫头这般的女子自然是不喜欢他的。
想到此,白鹤仙翁投给了慕容钰一个怜悯的眼神,而后者仍旧静静低垂着眼帘烤着手上的鱼肉。
由于天气有些冷,夏清歌晚上喝了不少的桑落酒,本来刚下肚的时候也没觉得有什么,可一阵时间下来,她发现自己开始晕沉沉的,眯了眯眼睛,最后实在没了力气,就趴在石桌上醉了过去。
慕容钰见此伸手将她揽在怀里,这才抬眼看着一旁酒足饭饱呲牙缝的老者“把脉吧。”
“你这是在求我?”白鹤仙翁撇了软绵绵倒在慕容钰怀里的女子一眼,随即有些得意的看向他。
“自然不是,这不是慈恩大师坐化前的第三个条件吗,她活了,可身上却带了她母亲所中的蛊毒,十二年期限已到,是你该兑现承若的时候了。”慕容钰声音仍旧淡然。
“唉。”白鹤仙翁深深叹了一口气,就差气的跺脚了。
“这第三个条件着实为难了我这老头子,慈恩那老秃驴竟是欺负人,偷偷练会了大悲咒,也不告诉我,害得我输的那么惨,心里最憋屈的就是还要答应帮他做这三件事情。”想起当年在这凌霄山上发生的事情,他就一阵呕血,本来还想着他的武功和那老秃驴的武功奇虎相当,应该能在这里大战三天三夜难分胜负,可不想,那老秃驴只用了三招就将他给打趴下了,这憋屈事他一辈子忘不了啊!
慕容钰眼神明显暗了下去“你的意思是说冰魄雪蛊的引子你还没找到?”
“那雪蛊出自南疆边塞之地,我追查了十二年之久,最后只是知晓了是一个黑木斯寨子里的古老密蛊,究竟谁是下引之人目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