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
安静的房间突然响起一道轻细的女声,沙发上正闭着眼的男人缓缓睁开眼,视线落在拖着行李箱站在门口的人,眉眼微微一抬,带着几分刺:“忘了拿什么赶紧拿,明天我就让人把东西全烧了。”
宁欢抿了一下唇,把行李箱往一旁一放,她才开口:“管家说能吃饭了。”
他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应得漫不经心:“哦,天色不早了,宁小姐还是赶紧走吧。毕竟我没那么大方,还让司机送你出去。”
宁欢头一回做这样的事情,沈时远不给她台阶下,她腿就那样抬着,自己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她也不敢动,人站在门口,表情有些讪讪。
僵持了将近五分钟,沈三少才动了动他尊贵的身体,抬腿向着她走来。
宁欢还没有反应过来,他手就搭上了她行李箱的拖杆上。
她脸色一白,沈时远直接提着行李箱就越过她,看着就要往外走了。
宁欢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抬手扣住了他的手腕。
“松手。”
男人的声音不冷不淡,却带着莫名的压迫感。
宁欢心头颤了颤,却始终没有松手。
“啪嗒”
可怜的行李箱被沈三少松手扔在地上,宁欢看了一眼那行李箱,只觉得是往自己的身上砸的。
她下意识地紧了一下双手,抬头看着隐晦不明的男人。
沈时远扫了一眼扣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指,抬手就把她的手扒开。
宁欢以为他要把自己扔出去,她下意识地开口叫了他一下:“三少”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惊慌,嗓音轻细,倒是有几分撒娇的韵味在里面。
她的尾音刚落下,人就被沈时远扣在墙上。
原本扣着他手腕的手正被她压了起来,宁欢整个人被他困在墙壁和他的胸膛之间。
沈时远低头看着她,脸上冷若冰霜:“宁欢,你是不是以为,我宠你几天,你就能上天了,是不是?”
他的声音没有了平日里面哄骗的温度,现在冷得就跟冰渣子一样,直直地往宁欢的心头扎下去。
市早有传闻,沈时远阴晴不定,心狠手辣,心情好的时候能温和得让你怀疑人生,心情不好的时候,下一秒他就让你怀疑人生。
这些话,宁欢听了很多次了。
早就在几个月前,她跟这个男人扯上关系的时候,一大堆的人都在等着她遭殃。
可是沈时远对她,平心而论,确实很好。
他虽然也生气过,那一次拿那只老虎吓她,宁欢就被他吓得好几个晚上都睡不好。
可是他事后却又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这样打一棍子就给人一颗糖的做法,总是带有迷惑性。
他这个问题,无疑是将她直接打进了地狱。
她现在有的,基本上全都是他给的。
她真的是只金丝雀。
想到这里,她的脸色更加的白了。
“对不起。”
宁欢艰涩地把这三个字说出来,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那种无力的不甘,还有委屈一下子就冲了上来。
她眼睛很快就红了,红着眼睛看着他,随时都要哭出来的样子,当真是楚楚可怜。
沈时远冷笑了一声:“对不起什么?宁小姐做了什么事情对不起我?”
他的话沾着冷气,宁欢有几分清醒,她怔了一下,看着那只有冷意的黑眸,只觉得脑袋有些空白。
等宁欢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她已经抱着人就亲了上去。
宁欢平时被亲一下都脸红的,像现在这样,抱着他就亲上去的事情还是第一次干,而且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沈时远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动作,难得滞了一下,宁欢已经反应过来了,整个人都懵了。
感觉到她的后退,沈时远突然用力,将她压在墙上,低头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男人的吻凌厉又迅猛,追着她好像要将她整个人都吞下去一样。
宁欢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思绪又被打乱了,被他亲得有些缺氧,人渐渐地软了下来。
身后的墙很冷,她的后背贴在上面,本来宁欢还有几分清醒的思绪的,可随着他越发深入的吻,她整个人都烧了起来,那墙壁的冷意,又能算些什么。
这个吻有点长,整整三分多钟,宁欢被松开的时候,她的呼吸已经乱得很,原本扣在男人脖子上的手早就没有力气了,这个时候就像是两根松了绑的绳子一样,松松垮垮地搭在上面。
沈时远低头看着她,目光沉沉,声音也有些低沉:“不是说要走吗?”
说完,他低头拖着她的下唇瓣,用力咬了下。
宁欢脑袋浑浑噩噩,疼痛和血腥味让她清醒过来。
她吃痛,忍不住抽了口气。
沈三少一只手扶着她的腰,没让她摔下去,另外一只手抬起在她涨红的脸颊上狠狠地捏了一下:“宁欢,你说这笔账,我们要怎么算?”
宁欢浑身一僵,她没敢抬头,却依然感觉到那黑眸看着自己的视线是多么的可怖。
她突然想起刚才管家的话,抿了一下唇,松了自己最后的一点力气,第一次这样依赖地往他的怀里面偎依了进去:“三少,对不起。”
大概是因为刚才情动,她的声音有些哑,却又偏生好听得很,光是轻轻的几个字,“三少”这两个字被她叫得发软。
两个人认识这么久以来,沈时远似真似假地说过许多的情话,就像两个人刚认识没多久,他就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