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个世界上,很多的东西都是互通的,就好像舞蹈和音乐一样。
虽然舞蹈里面分了街舞、拉丁舞、芭蕾舞等种类,可是本质上,大家都是一样的。
肢体就是语言,他们的每一个动作就是在表达他们的所思所想。
舞跳得好不好很重要,但是舞蹈里面的灵魂更加重要。
宁欢看得认真,连有人时不时看过来,她都没有注意到。
口袋里面的手机响了好几次,她也没有听到。
倒是站在她身边的梁希桐注意到了,伸手拉了一下她的手:“宁欢!”
舞台上正在精彩的地方,宁欢正看得认真,梁希桐拉她,宁欢还以为是别人碰到自己了,把手放到跟前,根本就没看梁希桐。
一旁的梁希桐翻了个白眼,直接就伸手拽了一下她的手臂,踮起脚在她的耳边开口:“宁欢,你的手机响了!”
宁欢这回总算是听到了,回头看着她,愣了一下,才摸出手机。
手机里面好几通的未接来电,全都是沈时远打过来的。
最近的一通,就是刚才,没接到,她刚打算出去回电话,沈时远的电话又打过来了。
这里面吵得很,宁欢低头跟梁希桐说了自己出去接电话。
“那你小心点,不要乱走,打完电话就回来,我跟李清言就在这儿。”
其实梁希桐比宁欢也就是大一年左右,以前她觉得宁欢老是端着,而且自己喜欢的男人又喜欢她,所以就一直不喜欢宁欢。
但是自从这段时间,她放下成见之后,发现宁欢其实是个特别单纯脆弱的女生,她现在看到宁欢,就有种谁都会欺负她的担忧。
人总是这样的,一旦发现比自己弱的人,就忍不住充当保护伞好的角色。
宁欢倒是不知道梁希桐想了那么多,她只是想起之前在飞机上面,梁希桐说的,在美国这么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就只有他们三个相熟的人,确实应该互相照顾和关心。
她以前出国比赛的时候,都是独来独往的,虽然也有同行的小伙伴,可是宁欢从来都不会跟他们交流,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
她觉得那样会方便,也能节省出来更多的时间去练习。
现在看来,其实未必是好事。
孤独有时候是好的,但是过分的孤独,就容易让人走入误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宁欢发现,其实自己也并不是真的就是天生喜欢孤独的人。
大概是从沈时远这个人,不管不顾地非要往她的生活里面挤的时候。
想到这里,宁欢不禁加快了脚步,走出酒吧门口。
只是里面的音乐实在是太大声了,就算走到酒吧的门口,宁欢还是听得到。
晚上的风很大,她将围巾又绕了一圈,然后才回拨了过去。
沈三少仿佛一直都等在手机跟前,她电话跟拨过去,他马上就接了起来。
“宝宝?”
宁欢囧了囧:“三少。”
“在外面?”
“嗯。”
“酒吧?”
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沈三少,宁欢没办法否认:“嗯,我四月份有个比赛,今天这边酒吧有斗舞,我们过来看看。”
电话那端的沈三少突然之间笑了起来:“二十个小时了,宝宝,有没有想我?”
宁欢本来是想他的,可是被他这么直接的问出口,她哪里说得出来,怕他不依不饶,她连忙转移了话题:“三少还没到公司吗?”
“你猜。”
他又逗她。
宁欢忍不住笑了一下,“没到。”
“错了,宝宝欠了我一次。”
“我欠了你什么?”
她说了什么了吗?
她就是随意地猜了一下。
“欠了我一个宝宝,叫宁欢的宝宝。”
这风这么大,可是宁欢的脸却烫得不行。
她把揣在兜里面的左手拿出来贴在自己的脸上,脸被她的手掌心还要烫。
见她不说话,电话那头的人轻笑了一下:“我在跟沈太太报备行踪,接下来三天,你的老公要在s市出差。”
沈时远以前叫她“宝宝”,但自从领了证之后,他动不动就叫她“沈太太”。
宁欢不知道别人对“太太”这样的称呼是什么想法,但是在她看来,这样冠了夫姓的三个字,比任何的三个字都要温柔和动听。
是的,就连“我爱你”都比不过。
所以每一次沈时远这样叫她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在翻涌,想要抱着他。
但是现在抱不到。
她低了低头,有些低落。
“宝宝?”
电话那头的沈时远又叫了她一下,宁欢稳着心情:“好的。”
“在酒吧不要待太久,宝宝早点回去休息,要听话,知道吗?”
沈三少这话说得,就好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
宁欢听得面红耳赤:“嗯。”
挂了电话,宁欢没有马上进去。
她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的脸现在很红,她出门的时候没有化妆,皮肤又白,脸一红这样进去的话,梁希桐一眼就看出来了。
幸好这外面的风大得很,宁欢在这儿站了一会儿,脸被吹得都愣了。
她打算进去找梁希桐他们,却刚好碰上了刚从车里面下来的三个青年男人。
“嗨,美丽的中国女孩。”
黄色头发的青年先开口用英语打了招呼,宁欢其实英语口语很好,但是她怕对方来意不善,并没有搭理,抿着唇匆匆往酒吧里面走。
她走得急,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