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又低又沉,宁欢听着,只觉得自己的心头被什么勾了起来一样。
她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面了,两个人上身都什么都没有,这样亲密的接触让她心头发痒。
可是她的脸皮薄,根本就不敢抬头看他,只是低着头轻轻地哼了一声:“嗯。”
她的声音很轻,可是沈时远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他低笑了一声,那笑声醇厚低沉,好听得让宁欢脸思绪有些飘。
她感觉到自己被他抱了起来,那手就好像带着火一样,经过这里又经过那里。
很快,他停了下来,她下意识地捉着他的双臂,靠在他的肩头上,呼吸有些急促。
他将她微微抱了起来,然后开口叫了她一声:“宝宝”
那声音刚落下来,宁欢也落了下来,仿佛找到了归属的风筝一样,不在飘飘荡荡。
但是很快,她又有点找不到实处了,飘飘忽忽间,心底里面又酥又痒的,恨不得伸一只手进去紧紧地捉着。
房间里面的人影晃晃,那昏黄的灯光映着两个人的侧脸。
男人的侧脸上正悬着一滴汗水,随着他的动作,直直就落在了宁欢的锁骨上。
气氛一节节地攀升,空调仿佛失去了作用,宁欢觉得自己像是在烈日下走了几百公里一样,又热又缺水。
她终于受不住,开口哀求着他:“三少,我不行了”
听到她的声音,沈时远低头亲了她一下:“乖宝。”
完全没有要应她的意思,甚至是加快了动作。
宁欢被放到浴缸里面的时候,手脚就像是面条一样,软哒哒的,搭在那浴缸的边缘上,要掉不掉的样子。
沈时远看着她,眼眸里面全都是柔情。
他帮她一一清醒干净,然后又将人重新抱回去床上,低头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我很快回来。”
重新回到床上,宁欢抬手就卷过被子,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
沈三少再回来的时候,床上的人已经完全睡着了。
刚被怜爱过的宁欢脸蛋红扑扑的,好看得就好像是那开到正好的桃花一样。
想着她刚才含羞带怯的样子,沈时远只觉得心口满满的,俯身将人轻轻地捞到怀里面,“晚安,宝宝。”
怀里面的人已经完全睡着了,沈时远抬手将夜灯光了,房间里面陷入一片宁静。
可是这个时候的沈家却一点儿都不宁静,沈钧明刚上了二楼,就听到沈东成的声音传来:“阿明。”
沈钧明愣了一下,他不是傻的,自然是知道沈东成这么晚不睡是为了什么。
他忍了这么多年了,不会连这几天都忍不过去的。
沈时远已经出事了,沈绍霆下落不明,沈钧宇也活不了多久了,这沈家,注定就是他沈钧明的了!
他只要再忍忍,再忍忍,沈家就是他的了!
沈钧明抿了一下唇,收起了脸上的神色,抬腿走到沈东成的身旁:“爸,这么晚了,您怎么还不睡?”
他的态度十分的好,开口的话让人听着就像是一个大孝子在关心父亲一样。
沈东成抬头看着他,一双黑眸里面是要将人看穿的锐利。
不管怎么说,沈东成能混到今天的这个地步就足够说明他年轻的时候的能力。
饶是沈钧明,也被沈东成这么一个眼神给吓到了。
但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又笑着开口叫了一声沈东成:“爸?”“阿明,我这些年,待你不薄吧?”
沈钧明听到他的话,眉头皱了皱,“爸,您这是什么意思?”
“你自己看看吧。”
沈东成说着,闭上了眼睛,拿着拐杖的手却已经青筋四起。
沈钧明不明所以,视线落在沈东成跟前的桌面上,上面放了一个文件袋。
他皱着眉,将文件袋拿到手上打开,然后伸手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沈钧明看到里面的东西时,脸色僵了僵。
这时候,沈东成也睁开了双眼,冷冷地看着他:“当年你对钧凌做的事情我忍了,你现在居然还想对啊宇下手?”
“爸!这是诬陷,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当年的事情也不是我,我完全是被冤枉的!”
他义正言辞,着急中带着几分愤怒,将一个无辜者演得十分的出色。沈东成看着眼前的沈钧明,突然之间恍惚想到沈钧凌,他突然笑了一下,然后撑着拐杖站起了身,一边往前面走一边说着:“你明天不用去东成了,我会将我百分之五的股份给你,你安安分分地带着啊同他
们,东成的分红够你们挥霍一辈子了。”
客厅里面一个人都没有,沈东成的声音并不是很大,可是沈钧明却听得一清二楚。
沈东成杵着拐杖走得慢,上楼梯的时候更是走一步停一步。
他特意遣开了李同生,就是想要自欺欺人地留着自己最后一分的体面。
沈钧明看着沈东成的背影,抬腿跟了上去:“爸,那以后东成交给谁?”
沈东成一共就只有三个儿子,如今死了一个,一个的儿子下落不明,不交给他沈钧明,沈东成还想交给谁?
听到他的话,沈东成停了下来,回头看着他:“我交给谁,还轮不到你来质问!”
说着,他冷哼了一声,一只手杵着拐杖一只手扶着扶手又往上走了两步。
沈钧明突然之间笑了起来:“爸,你不会是想将东成交给沈钧宇吧?您可不要忘了,现在沈家被指指点点,都是因为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