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宇帆用钳子夹着粗壮黑软的蚂蟥靠近邓念的脸和胸膛。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找不到地方安放蚂蟥。因为就算他用手去将邓念肩膀和胸脯上的厚实的毛发扒开,然后再将夹在钳子上的蚂蟥小心翼翼地放到皮肉上面去。
但是只要他扒住邓念的厚实毛发的那只手一松开,整只蚂蟥便瞬间被那些厚实的毛发弹起来,彻底地离开裸露出来的皮肤。所以尽管这些嗜血的蚂蟥粗壮结实,它们也无法吸食到邓念身上的一点儿血液。
刘宇帆只好找来了一把生锈的大剪刀。他也不知道这把剪刀是否可用,因此他只能尝试着地抓起一拙儿毛发来绞动。尽管大剪刀绞动毛发时发出非常难过的“嚓嚓”声,但是刘宇帆可以明显地感觉到不少的碎毛掉落在茶几上,所以刘宇帆开始放心地揪起大把的密毛修剪起来,一直等到邓念的肩膀和胸膛前露出一片花白相间的嫩肉,刘宇帆才将手里的大剪刀暂时搁下,然后安抚着圆睁着一双兽眼,又不停地显得恐慌和咆哮的邓念道:“乖--别怕,你一会儿就会好起来的--”
但是邓念那里听得进去他的安抚的,只见他倾尽全力仰起身来,然后全身上下一起使力,顿时整个茶几都差点儿被她掀翻。刘宇帆只好赶紧扑上去压着她,然后不停地摁着她的晃动的手脚安抚:“乖--乖一点念念,你很快就会好的--”
一直等到邓念的浑身都疲惫下来之后,刘宇帆才从那张厚实的茶几上翻身下来,然后又坐在茶几的边上狠狠地喘了一阵粗气之后,他才从新去将已经被邓念打翻在地的铁盘掀起来。而那些赤褐色的软体恶魔大部分已经满地乱跑乱跳,因此刘宇帆又不得不拿起钳子去将他们一个个抓回来,然后他才将那些粗大的蚂蟥在水桶里洗过一番之后,他才开始从新夹着那些蚂蟥放在邓念裸露的肩膀和胸膛。邓念的整个人又开始起一阵愤怒的咆哮与哀嚎。刘宇帆赶紧又往她的嘴里加了块白布堵住。
然而让刘宇帆逐渐感到地诧异和意外的是--尽管邓念小姐在那些蚂蟥刚接触到她的身体时,她如同是发疯的一般摇晃和嚎叫。但是当那些蚂蟥真正将头钻进她的皮肤,然后开始如抽水机一般吸食她的血液的时候,她反而变得格外安静起来--并且她的脸上逐渐地展现出一种享受般的满足和微笑。刘宇帆知道这是邓念的身体内的感染源逐渐恢复正常的征兆,而那些滚烫的病毒血液也将会被这些蚂蟥全部吸食干净。
然而刘宇帆却突然变得紧张和害怕起来。因为他可以明显地感觉到那些趴在邓念身上的大蚂蟥开始变异,邓念身体内的“狂犬病毒”刺激着蚂蟥的身体快速变异和生长,几乎在短短的两三分钟之内,那些大蚂蟥的身体就增加了十几倍之多,因此吓得刘宇帆赶紧跳过去要将那些变异的蚂蟥拿下来。但是显然已经有点儿来不及了。刘宇帆的手甚至都还没有碰到蚂蟥们,他们便犹如突然有了智慧和思想一样,他们一蹬腿便跳在了不远处的墙壁上面。
没错,这些赤褐色的软体恶魔居然长出了腿来。而且他们那长满吸管的嘴也变得和蚊子一样硬长。他们的嘴只要在墙壁上搁一下,基本上马上就会戳出一个深陷破裂的洞来。顿时吓得刘宇帆不敢再有丝毫的怠慢。因此他赶紧抓起一把横在门边的铁楸,然后冷不丁地照着那些变异的大蚂蟥的位置,就一阵劈头盖脑地疯狂打去。他希望可以将这些还没有过度成长的怪物一举歼灭。以免这些怪物再经过一段时间的生长和变异之后,变成一些更加让人无法想象的可怕怪物。
但是刘宇帆没有想到这些大蚂蟥变得如此的身手矫捷。往往他的铁楸还没有到达蚂蟥的栖息的墙壁,那些变异的四脚恶魔们便轻巧地凭空一跳,然后又轻盈地落在另一面墙壁上龇牙咧嘴似地威胁:“咿咿咿--咿咿”
“咿咿咿--”这些变异的蚂蟥们的叫声格外清脆。因此刘宇帆的心里才越来越变得慌乱起来。他真的害怕这些变异的怪物引来附近的居民观看。所以他在这种慌乱变得狂躁起来。他甚至开始抓起一些台灯和书本之类的东西,他就显得非常着急和暴躁地砸向那些变异的小怪物。然而他的这种愤怒和暴躁非但没有抓住变异的蚂蟥,反而果然很快就引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的声音:“开门--开门,快点开门--”
“谁呀--”刘宇帆站在一张破旧的沙发上没好气地问道。而外面却仍然是一阵着急和迫切地喊叫:“开门--开门,快点儿开门--”
刘宇帆似乎并没有打算理会这些闲人的必要。因此他又显得极不耐烦地回答道:“睡下了,你们有事明天再说吧?”
“开门开门--”但是外面那群敲门的闲人如同是没有听见一般,他们依然将仓库的大铁门拍得震天响:“开门--开门,快点儿开门--”
“滚--”刘宇帆就着手里的一只台灯就砸向了大门,这次他可算彻底没有了耐性,因此他对着大门就骂了起来:“不是说了已经睡下了吗?滚--”
那几只变异的大蚂蟥在这种拍门声与喊叫声中,它们居然悄悄地跑到大门边的墙缝里藏了起来。而大门外的喊叫声却依然没有停止,甚至很快有一个让刘宇帆听起来似曾熟悉,又仿佛有点模糊的声音喊道:“我们是寻梦港安全保卫局的--,两个小时前里昂大街发生一起怪异的特大安全事件,我们有确切消息得知嫌疑目标逃往这片区域,所以我们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