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脸颊阵阵刺痛,白萧捂着脸,手心一片殷红。
他气的半晌没有再说出话来。
“你你竟敢打为父!你你”
“打你,是不敬,容易遭天谴。可惜”
白烟微拿着鞭子从外面走出,低头扫了眼方才从他的脸上沾上血的血鞭子:“抱歉,实在忍不住,这天谴,我遭便遭了,有你这样的父亲,我宁愿遭天谴!”
白萧愤怒的甩袖离开。
白烟微一人坐在圆椅上,看着出现在他面前的夜无殇。
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这鞭子让你打便打了。怪只怪我自己,一直对他心存妄想。”
她抬头,外面的夜色已逐渐的黑了。
前世,白萧一直对她充满恨意,恨不得杀了她,她以为,这一切都是她自己作的。
这一世,她想将白萧当作自己的父亲,就像是江柔说的那样,或许他是真的有苦衷的。
可是经历过了白清秋一事,现在的白烟微,是真的看清楚了,无论是前世,还是今世。
他白萧的心里,只有自己。
他在意的,是权利,是利益,是他一品丞相的高位。
不管是她也好,还是白清秋又或者是侯温静,都不过是他利用上位的棋子罢了。
夜晚时分
白烟微亲自去了灵堂。
从白清秋去世的那一天,直到现在,白烟微还没有去看上她一眼。
侯温静就在灵堂里蹲着。
她的眼眶红肿,双手抱着棺木。
这偌大的灵堂,除了跪地的几个丫鬟婢女,还有她以外,再无其他人。
“我与白萧,十五岁便订了婚。那时的他,一无所有,不过是一个穷酸书生。我见他眉清目秀,满腹才学,不顾父亲母亲阻拦,执意嫁给他。父亲母亲自疼我护我,最后经不住我的软磨硬泡,如了我的愿。”
“他对我,山盟海誓,发誓一生只有我一个妻,绝不纳妾。可是,我与他才成婚不久,他就勾搭上了别的女人。”
侯温静没有回头看她,只是笑:“那个人就是你的娘。你可知你爹是怎么跪在我面前向我忏悔的?他说,是你娘不知廉耻勾引他,是你娘趁他酒醉,强行与他发生了关系,白萧醉的糊涂,他意识模糊的将你娘当作了我。”
说到这里,侯温静忍不住笑了:“而我,竟还傻兮兮的相信了,我把你娘当作狐狸精,当作青楼的下贱妓子。白萧一出戏演的好啊,就连我父亲和母亲都看不下去了,没有经过我的同意,给他纳了几个妾侍。白萧心安理得的享受着父亲给他的所有好处,转过头来,他还能大言不惭的和我说,这都是父亲对他的厚爱,其实他是不愿意的。”
“因为他所有的一切,都是侯家给的,他不敢拒绝,只能默默承受,他的心里,还是最爱我的,不管以后变成什么样子,他白家,我永远是白府的当家女主人,永远是他的原配,他心里的最爱。”
“这些年,看着他留恋几房妾侍的房中,我日益看着,也在怀疑,我到底该不该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