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萧知道,侯温静是被人陷害了。
而花嬷嬷,则成了陷害侯温静的元凶。
为什么花嬷嬷突然叛变,又为什么在说出实情后,直接一头撞死,根本就不给侯温静任何反驳的机会,这些,一直都是白萧心中的迷点。
如今听到白烟微旧事重提,他心中的猜想得到证实,那就是这件事果然和白烟微有关系。
“花嬷嬷的事,是你从背后操控的?”
“这些丞相就无需过问了,毕竟直到的太多,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你只需要记住,他黄衣能使人死而复生,我白烟微也能。甚至比他更胜一筹。我能将死人收为己用。而他的死人终究只是一副皮囊,随时可以叛变。而我经手的死人,永远没有叛变的可能。”
白烟微话一出口,白萧的脸色又是一变:“你你到底还有多少的事情瞒着我?”
“丞相在问出这句话之前,难道就没有认真的想一想?你到底是有多么的不怕死,反倒仗着江柔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我?”
“你到底是谁?”
白萧脸上神色变幻莫测,他一脸警惕的看向白烟微:“你不是我的女儿!”
“丞相没有见过我,我在外面从长到大,你连我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现在才开始怀疑我不是你的女儿,不是晚了一些吗?”
她话一出口,但见白萧脸色一变。
随即白烟微又嗤笑出声:“丞相不认得自己的这个女儿,难道连江姨娘也认不出吗?她都没有怀疑我,丞相又在怀疑什么?”
白烟微说话冷嘲热讽,但白萧心里清楚,如果白烟微不是他的女儿,江柔会第一个知道。
毕竟这个女儿是她从养到大的,就连江柔都没有怀疑什么,那就说明,白烟微的身份是如假包换的,是他白萧的女儿没错。
他心底激起的波涛不是短时间就能够平复的。
他顿了顿:“我也不知道黄衣是什么来路,更不知道他到底是人还是仙。在三年前,你母亲在世的时候,我曾同她一起回了一趟娘家。那个时候天色已晚,加上你母亲又多年不曾见侯家的那些亲人,就留在那里住了一宿。”
“夜晚时分,我一个人睡不着,就出来走走。侯府的院子我也去过几次,还算熟悉,那个时候就想着乘着月色随便逛逛。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那时月光不是很亮,只能记得一个大致的轮廓,应该是侯家三公子的别院。”
“那座院子占的地方有些荒僻,那个时间了,唯有那间房间里的烛光还亮着,我就因为好奇想上前看看。看看能住在侯家三公子别院的人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后来”
说到这里,白萧像是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般。
就连他的眼底都充满了恐惧。
“后来我就趴在门前看,看到房间里被捆绑了六七名妙龄少女。她们全被五花大绑,嘴里塞着布条不能说话。”
“高座上坐着一个男人,他闭目养神,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