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皇帝惊恐地瞪大眼睛。
“太子谋害太后在前，如今放眼整个朝廷，只有洛王能担当此任。臣扶持洛王登基为帝。”
“你！咳咳咳！”皇帝被气到了，猛地从位置上坐了起来，结果太过迅猛，咳了一口黑血出来。
他艰难地抬起手，指着墨北宸。
“你你你！墨北宸！你这逆臣，你敢忤逆朕？”
“皇上既然给了圣旨于臣，那臣定然要为皇上好好把关，这未来储君之位，臣也已经替皇上选定了。”
“你！噗！”皇帝气得又吐了一口血。
墨北宸漠然侧身，躲过了皇帝喷来的黑血。
他眉眼淡淡，说道：“皇上可还记得二十年前的事情？”
“……”皇帝身子重重倒在了床榻上，莫名看着他。
二十年前……那时候他还是太子，那时候他年轻气盛，四处征伐，将周边小国皆揽在了东横国土之下，深受先帝的喜爱。
“二十年前，皇上意气风发，灭了四周小国，让小国成了东横的归属国。不但如此，还伙同南玄国灭了北苍国，皇上应该记得清楚？”
“你……”怎么突然好好地提这个？皇帝想问什么，可是喉际一阵难受，只能让他发出破碎的声音。
“皇上可还记得是用什么手段毁了北苍？”
“……”皇帝阖眸。
他记得，当然记得，卑劣至极的手段。
他那时候虽是太子，喜好战争，更喜爱美人。
据说北苍国皇后是绝世无双的大美人，他雄心壮志而起，伙同南玄国灭了北苍国。
南玄国本是邻近北苍国，因为是个小国，一直在北苍的统治下苟延残喘，早已心生恶气。
他便是利用了南玄国皇帝这样的心理，劝到了他们一同攻打北苍。
让他惊喜的是，南玄国的皇帝是个极其有预谋之人，他早已在北苍国皇宫内安插了无数内奸。
内奸毒杀了北苍帝，而他和南玄国的军队逼近皇宫，当日将皇后和皇后的儿子掳走。
他当着皇后的儿子面将皇后给玷污了。
可谓是他最风光之事！
墨北宸睥睨着躺在床榻上的皇帝，“看来皇上记起来了？”
他的唇角勾起了淡漠嘲弄的笑意。
只是这笑意很冷，并未达眼底。
皇帝心徒然一惊。
“你……你为何突然提这个？”他有气无力地问道，睁着眼睛看着男人。
“皇上当日掳走我母后，玷污母后，你说这仇，如何报能解恨？”男人冰凉的手指忽然捏住了皇帝的下巴。
冷意自下巴处一路蔓延至全身，让皇帝全身的血液好似凝固住了。
他惊恐地看着墨北宸。
“不……不可能，那小兔崽子，朕都杀了。”
玷污了皇后后，亲自杀了那小兔崽子。
甚至那皇后还说，她儿子叫墨枫。
所以看见墨北宸时，他丝毫不怀疑。
“有些事，也幸亏皇上不知道。”男人手背青筋暴起，手指力道一重，静谧中只听得骨骼发出“喀拉喀拉”碎裂的声响，皇帝的下颚骨被男人徒手捏碎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