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那边,一干人等看了相扑武艺高强也敌不过来者,早放了棍棒刀枪走了,有个忠心的丫鬟平时多着王略的疼爱,看了这幕,跌跌宕宕小跑上楼阁,报之王略。
这王略正在楼上喝着水酒,左右各搂着一个青楼姑娘,听了丫鬟这段话,又气又怕,把酒杯一甩,立马从窗外跳下,被一个支竿立着的帐篷撑起,幸好大难不死,他急急忙忙在黑夜中寻着去路,却似三魂丢了七魄一般在茫茫夜色中寻找着方向。
斜道里杀声传来,王略面都吓白了,定眼一看,正是左房龙一行沿路追上,这厮今夜不死,恐怕真对不起读者,只见王略又抄了个方向走去,越走越急,远远地看见一道水沟隔住,不能前进。
这王略心急如焚,一心要逃,且踩在这水湾里寻觅着船只,左房龙众人没有落下,恨不得随后就手刃这狗贼,疱腹挖心,祭了朱屠户的在天之灵。
王略看着这水流,朦胧中看出一只小船,好像有个戴着斗笠的船家靠在这船上休息。
“好船家!好船家!”王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那船家听得他叫唤,稍稍抬了抬斗笠,问道:“干甚么鸟事?这时辰不去睡觉,倒打扰大爷的好梦。”
王略扯着嗓子喊道:“好船家!你且使来,我多数把些金银与你便是!”
船家无奈,只得招动橹篙,一发把船使进,王略且看那人,倒是二十三岁年纪,穿一身芭蕉蓑衣,光着脚丫,浑身没半点肥肉,都是精细一般的身材,那脸庞多少有些英姿风发,细发被这河风吹动,脚间用条红绳系着一盅酒壶,在裤下摇摆。
那汉子见王略后面杀声大近,待到王略跟前数尺的地方立住,骂道:“你这厮好没道理!打扰我清梦不说,被那江湖仇家追杀,现在又提携我来。”
这汉子刚想摇动橹篙要走,王略劝道:“汉子,你休走,我都把这金银给你。”
随即从怀里扔出十几两金子,都是足金足秤的金银,然后又说道:“送我过岸,我再给你些,恐怕你这船家三年也摇不到这许多金银。”
船家汉子有些心动,把橹稍稍往岸边的水草一勾,那船就到了岸边,王略巴不得扑在小船上,害得小船四周摇摆,那汉子骂道:“莫要争抢。若是这样,我便载不得你也!”
王略方才安定,左房龙一行早抄到岸边,那橹篙一摇,船已过了水中央,想要去追,又不知道这河水深浅,这左房龙众人只能看着这茫然大水,束手无策。
耶律如烟提着班班血迹的柔剑说道:“左兄弟,今番让那狗贼走了,如何是好?”
左房龙道:“莫要惊慌,我和时兄弟去下游找船只,你和阿弥去上游找,一旦找到了,就在这泊口等我。”
耶律如烟应声好,就和阿弥两人,与左房龙分离去找船去了。
再说回这王略,他心满得意,也笑这左房龙千算万算不如天算,让他死里逃生捡回一命。
王略说道:“我说摇橹汉子,你这厮架船技术真好,行那么久恁没有半点摇晃。”
那摇橹汉子笑道:“那可不是,大爷不仅摇橹好,其他功夫也是一流。”
王略笑道:“你这汉子且摇到岸上,我都把金银全数付给你。”
船家汉子道:“却去不得了也。”
王略问道:“如何去不得?”
汉子大笑道:“你这厮不用担心,岸上去不得了,这水底碧波湾可走上一遭。”
王略心中疑惑,又问道:“汉子,你这话什么意思?”
汉子把橹放定,踏住船头,一个翻飞,跃到船尾王略坐定的地方,抄船舱里摸出一把太刀,把那太刀在王略鼻根前摇晃,笑道:“我且把话给你说明白了,城里有个富贵财主,一心要你项上人头,已付了三百两纹银,客官,我的刀快,让你在这黄泉路好走些。”
正是: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这王略的命究竟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本章完)